艾歐尼亞的風景總是如此的怡人,某些時候,在充裕魔法的加持下,某些特殊地形就會形成一種奇特的景觀——渦巖。
在一處渦巖群內(nèi),兩個人正在討論著什么,他們似乎在吵架?
“卡爾瑪大人的靈魂已經(jīng)完全消失了,這就是你們這幫雜種干的好事!”一人臉紅脖子粗的嚷嚷著,他的手臂揮舞在空中,仿佛在攪拌空氣一樣。
“不不不,”另一人并沒有因此后退:“只是我們暫時找不到而已,畢竟幾千個靈魂,但只要肯給我時間,我保證能找出來!”他信心十足。
“諾克薩斯人的軍隊就快到普雷西典了,而預定的軍隊還沒集結完畢,那幫該死的老古董!”他的怒火仿佛讓周圍的魔法也變得躁動不安起來,他空間開始扭曲,渦巖也漸漸碎裂,魔法在他身邊環(huán)繞著。
這顯然是一個強大的法師。
另一人卻完全不受影響,只手一揮,隨著他手上冒出的綠光,那位憤怒的法師也漸漸的平和了。
“對不起,兄弟?!狈◣煷瓜率直郏椭^:“但現(xiàn)在情況不容樂觀,雖然有宗門在源源不斷的趕來,但畢竟他們不是真正的軍隊,我們需要援軍。”
“如果到時候還是找不到卡爾瑪大人的靈魂,我會祭獻我的法力。引導卡爾瑪大人的靈魂回歸。”那人毫不猶豫的說到,他的目光清澈,似乎早已看透生死。
“我知道了。”法師毫不在意那人的生死,因為他也一樣,在該死的時候他會從容赴死。
其實他們早就該爬進棺材了,但現(xiàn)在的情況不允許他們死,艾歐尼亞還沒有一個真正的領導人。普雷西典雖然看似堅不可摧,可是那群人卻整天勾心斗角爭權奪利。
在他們的眼中諾克薩斯人不是最重要的。人人都有著自己的小算盤。先把權利把握住,戰(zhàn)爭勝利了他們就是艾歐尼亞的功臣。就算戰(zhàn)爭失敗,他們也能歸降于諾克薩斯,兩不誤!
“瓦斯塔亞人準備好了嗎?”
“最近的一次聯(lián)系是在三天前,他們已經(jīng)整裝待發(fā)了?!?p> “我會帶人鞏固北方戰(zhàn)線,普雷西典只能靠你們了?!?p> 一支軍隊正沿著河流疾行著。
“杜克。”
“在?!?p> “我們的十點鐘方向有一座小鎮(zhèn),繞開他們?,F(xiàn)在是特殊時期,盡量避免節(jié)外生枝?!?p> 這正是李燭的部隊,他們已經(jīng)高強度的急行軍三天了。
“軍團長,士兵的體力已經(jīng)到極限了,他們需要休息?!倍趴藢顮T說到。
“嗯,往右繞一圈,然后扎營。那邊是東征軍的行進路線,應該不會有什么人?!崩顮T指著右邊道。
他們的此次行動保密等級為a,只對高層負責。在行進的路上甚至不能和友方部隊進行過多的接觸,李燭不敢保證那個小鎮(zhèn)有沒有諾克薩斯軍隊。
他們現(xiàn)在沒那個時間去進行偵查,于是盡量挑一些人跡罕至的路走。但也免不了被人發(fā)現(xiàn)……
“軍爺,我求求你了!我們真的只是難民!”
李燭的士兵們發(fā)現(xiàn)了幾個衣履襤衫的人。士兵們把他們拖到了李燭的帳篷外說到:“長官,這幾個人在營地附近觀望被我們抓到了?!?p> 李燭并沒有出來,而是問了這些難民幾個問題就把他們給放了。
“長官?”莫德漢很是不解。
“放了吧,我自有打算?!崩顮T擺擺手。
士兵們無可奈何,只能把他們給放掉,那幾個難民頭也不回的跑了。
“長官,您這是為何啊”莫德漢看著李燭,李燭正在看著地圖。
“刺客小隊多久回來?”李燭避開了莫德漢質問。
“……”莫德漢猜不透李燭在想什么,雖然他看著地圖,心思卻仿佛不在地圖上。
“大概快了?!?p> “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我們一路上真的能達到百分百的隱蔽嗎?”李燭在地圖上標注著。
“自然不可能。”莫德漢無奈答到,時間太緊迫了,他們沒那個閑工夫去掩蓋痕跡。
“那我們?yōu)槭裁匆谡谘谘谀??”李燭很不解?
莫德漢不愧是人老成精,幾乎瞬間就猜到了李燭的想法:“長官,難道您準備……”
李燭笑了,這個參謀長還是有些干貨的。
他指著地圖上的標注點:“我們現(xiàn)在離巨靈森林還有將近四百公里。我在想一個問題,既然遮遮掩掩的也很難瞞過別人的視線,那還不如告訴艾歐尼亞人,有一支諾克薩斯軍隊來了!趕緊逃命吧!”
莫德漢仿佛抓住了什么,手一握:“部隊再次分兵,一支大肆宣揚,另一只偷偷在后面跟著!”
“沒錯,如果一些普通的艾歐尼亞人遇見了軍隊會怎樣?自然是逃的遠遠的!那么那支軍隊行進過的路上短時間內(nèi)應該不會有人了,這時另一只部隊再偷偷的進發(fā)。”
“對!等等!”莫德漢看著李燭:“那剛剛那幾個人…不是難民?”
“他們是某個宗門的探子?!崩顮T毫不在意。
“您這是?”莫德漢一張老臉都垮下去了:這尼瑪我好歹也是一參謀長,為什么感覺我的作用是當捧哏?
“他們是故意被俘的,目的就是為了探查情況,我剛剛問了他們幾個問題對吧?”李燭臉上洋溢著微笑,好似很開心,但莫德漢看出了他這是在抑制他的怒火。
莫德漢乖乖點頭。
“一開始我問他們:你們是哪個地方的人?他們的回答居然是普雷西典?夭壽咯,幾個難民能從普雷西典穿過斯維因將軍的軍隊逃到艾歐尼亞西部?”說完李燭自己都忍不住大笑起來:“你告訴我,你要是個艾歐尼亞人,你會在知道戰(zhàn)爭的情況下往這兒跑?”
李燭看著莫德漢,莫德漢楞了一下,也開始跟著哈哈大笑。
“我問他們?yōu)槭裁刺油?,他們居然說因為戰(zhàn)爭?!?p> 哈哈哈哈哈哈哈
帳篷里充滿著歡樂的氣息。
李燭突然停止了大笑,臉色猙獰,惡狠狠的說:“我問他們家在哪里,他們居然說在尚贊行省的紅楓鎮(zhèn)?你知道紅楓鎮(zhèn)是什么地方嗎?你知道嗎!”
李燭抓著莫德漢的衣領,巨大的吼聲吸引了附近的士兵們。
“那是我的家鄉(xiāng)!那TMD是我的家!我在那里住了十多年!怎么可能會有我認不出的人?”
軍官們沖了進來,拉開了李燭和莫德漢:“長官息怒,長官息怒?!?p> 一群鋼鐵直男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人,只會說著長官息怒。
莫德漢看到這情況,立馬倒了杯茶,連衣領都沒理,先把這位爺?shù)钠饨o安撫下來再說。
李燭癱坐在椅子上,看著莫德漢遞上來的茶,緩緩的接過,喝了一口。
看著座下的眾軍官,平靜的說到:“瓦斯塔亞人,一個不留。”
眾軍官沒多說什么。這種事他們也干的不少。
刺客們回來了,幾個頭顱,還有一個活口。
“長官,這人說有重要情報可以告訴您,但希望您能繞他一命?!?p> 李燭拔出了短劍,默默的擦拭:“說吧?!?p> 眾軍官們看到李燭怒火的導火索被抓回來了,一個個瞪大眼睛,拔出兵刃看著他。莫德漢更是從帳篷外找來了一把剪刀,其目的不言而喻。
那人的腿已經(jīng)被打斷了,他趴在地上哭著說到:“我知道一個重要的情報,求求您放過我!”
但李燭卻徑直走到他的面前,一劍下去,捅穿了他的手掌。
“如果我發(fā)現(xiàn)你在撒謊,我敢保證你會開心的過完你的余生?!?p> 其言下之意十分明顯了。
那人哪里在意這么多,他只是看著被捅穿了手掌,鉆心是痛!但又不敢碰。
“大人…大人…求求你了,饒了我?!蹦侨藥缀跏强拗f出這句話。
李燭拔出了短劍:“帶他去包扎?!?p> 過了一會,人又被帶上來了。
此時他的手已經(jīng)被包扎了一下,但是腳卻沒有治療。
他一進帳篷,就撒豆子一般把知道的都說出來了。
原來,這個人是傳世宗宗主的兒子,就是當初滅掉李燭家的那個宗門。傳世宗也加入了普雷西典保衛(wèi)戰(zhàn)的陣營,這位少宗主就是出來打探敵情的。但是卻被東征軍的人給發(fā)現(xiàn)了,而后一行數(shù)十人被追殺的只剩下了這位少宗主和另外兩位師兄,他們帶著少宗主東躲西藏。卻偶然發(fā)現(xiàn)了李燭的軍隊,但由于隱蔽性,李燭的軍隊沒有升旗幟,外面也只有刺客在游蕩。他們根本不知道這是哪方的軍隊,想偷偷上來看卻被刺客們給抓住,然后就被帶到了李燭的面前。
李燭看著這位少宗主,眼中仿佛有一團火要噴涌而出,他咬牙切齒的說到:“你的那個重要情報呢?我現(xiàn)在很煩躁?。 ?p> 少宗主看著李燭咬牙切齒的樣子,嚇了一跳,連忙說到:“我們找到了一把古琴,那把古琴我曾經(jīng)在拍賣會上見到過,當時就是我拍下的,但過了沒多久就消失了,前兩天我們在逃亡的時候經(jīng)過了一家孤兒院,我看到我那把古琴居然在一個女孩手上,還是個啞巴!于是我又搶走了我的古琴?!边@時,他的臉上冒出了驚恐的表情,他帶著顫抖的聲音說道:“當天晚上,我把它放在了我的客房,但是第二天我起床…發(fā)現(xiàn)它不見了…”
“當時的我以為是有人在搞鬼,于是我到處找,終于又在那個女孩那里找到了,我們打了她一頓就走了,可是!”少宗主臉上帶著崩潰的表情:“第二晚我一夜沒睡,就盯著那把古琴,可就在天亮的一瞬間…那把古琴消失了……它就在我的面前!”
少宗主揮舞著手臂:“我只是眨了一下眼,它就不見了!我當時被嚇到了,又偷偷趕去孤兒院,果然!那把古琴還在那個女孩懷里!這是圣物啊!”
“地名”李燭言簡意賅。
“樂城,在樂城!”少宗主連忙回應。
“說完了?還有嗎?”
“沒了,我敢對天發(fā)誓,什么都沒了!”
“嗯,還有,我是當年紅楓鎮(zhèn)逃出去的那個紈绔少爺,所以我才能拆穿你?!崩顮T微笑著說到。
少宗主被這個消息給砸昏了腦袋,他知道,自己死定了!
本來經(jīng)過這么多天的逃亡,精神與身體都遭受到了巨大的創(chuàng)傷,此時再得知面前的這個諾克薩斯軍人就是當年逃出去的那個紈绔子弟,此時的少宗主被逼瘋了…
李燭靜靜的看著滿地打滾的少宗主,手一揮:“五馬分尸?!?p> 士兵們把少宗主拖了出去,沒過多久,一聲聲的慘叫打破了營地的平靜,再過一會隨著“撕拉”的一聲,慘叫停下了。
“啞巴?孤兒?”
錘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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