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抬著頭,笑的有些刺目,“是的,確實不配,多謝南先生出手相助。”
南昱擎聽到‘南先生’三個字的時候,手指微不可見地抖了一下,緊接著他哼了一聲,聲線壓的低了幾分,“還好有自知之明?!?p> 男人動作嫻熟地給她上藥、包扎,最后貼好膠帶。
白依看在眼里,忍不住豎起大拇指,“你這技術可以哈,沒想到當年交給你的手法,竟然記得這么清楚,恐怕沒少練習吧?!?p> 景真原本疼痛的心,在聽到白依說‘當年’兩個字的時候,忍不住顫抖了一下,她抬頭看向南昱擎,眼中的疑惑不言而喻。當年是哪一年?當初他在藍城的朋友她都認識,而這位白醫(yī)生,她卻不曾認識過,那么就只有一種可能,白醫(yī)生是在他消失的五年里認識的。
南昱擎眉心緊蹙,冷冷地瞟了白依一眼,“多嘴!”
“什么我多嘴,你當年去國外的時候身受重傷,要不是我......”
“夠了!”男人陡然拔高聲音,把兩人嚇了一跳,他洗了手,走出來,徑直朝門口走去,走了幾步?jīng)]聽見身后的腳步聲,又扭過頭來,面色陰沉地看向景真,“還不走?準備在這里過夜嗎?”
和白依打了招呼,景真聽話地跟出去,男人的腳步飛快,沒幾下就把她甩的遠遠的。景真著著那道修長挺拔的身影,眼眶突然有些濕潤,白依的話雖然還沒講完,但南昱擎一向驕傲自大,又怎會讓別人知道他曾經(jīng)有過的脆弱一面?
她不知道當年他離開后發(fā)生了什么,但能勞駕白醫(yī)生出手的,肯定是受了非常重的傷,她不敢想象,當他絕望地躺在冰冷的手術室里是什么樣的情景,家族破產,愛人背叛,要不是心里那份僅存的恨意,他還能撐的過來嗎?
走出大門的時候,南昱擎已經(jīng)坐進了車里,車燈亮著,強烈的遠光燈,直線射向前方,景真拉開車門坐進去,里面竟已經(jīng)開了空調,冷熱交替,她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身子剛坐穩(wěn),車子便飛了出去。南昱擎一言不發(fā)地開車,深夜的道路很空曠,車速飚的飛快,一路向景真所在的小區(qū)駛去。
看來,他對她并非一無所知。
車子駛進四季家園,徑直往小區(qū)深處開去,在她家樓下的入口處停了下來,男人一言不發(fā)目視前方,好看的俊臉,冷冷地倒映地擋風玻璃上,車子并沒有熄火。
小區(qū)很安靜,只能聽見發(fā)動機的聲音。南昱擎抬起手腕,看了一下表盤,顯然,他還有其他活動。
景真勾了勾唇角,秦暮還在會所,他離開了這么長時間,一定很擔心她吧。
“今天,謝謝?!彼撓挛餮b,伸手打開車門。
“穿上,明天給我?!蹦腥寺曇舫脸恋仨懫?,并沒有回頭,他還是那樣的警覺。
景真心里莫名地感到一陣溫暖,嘴角情不自禁地彎了彎,心有疑問,她知道自己不該問,卻還是沒能忍住,“你怎么知道我住這里?”房子是租的,他才回來沒幾天。
誰知,男人卻笑了,笑容冰冷,他微微側目看著她,眼底的冷漠讓景真心里有些發(fā)慌,她下意識捏緊門把手,就聽見他低沉的聲音冷冷傳來,“你想問什么?以為我還對你感興趣?像五年前那樣栽在你手上?景真,你太自以為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