撐起了海邊遮陽傘,夏宇禾將地上鋪了塊睡布,靠在木棍上,他看著天邊很是享受。
不過比較違和的是他還穿著件T恤和一件短褲。
“人生苦短,珍惜當(dāng)前的安逸才是要事??!”夏宇禾現(xiàn)在是很開心,經(jīng)過了如此長的修行之后,他已經(jīng)完全能達(dá)到《古戰(zhàn)法》中描述的小成之境了。
雖然現(xiàn)在諸事纏身,但過于緊繃神經(jīng)對自己而言也不是件好事。
王墨作為他的門下弟子,卻是同他一般在這沙灘上打了個地鋪。不過他卻是在盤膝打坐,按著夏宇禾的指引自己去習(xí)慣提氣的感覺。
“來,接球!”
不遠(yuǎn)處,王佳佳那熟悉的身影在帶著無念、任回楊打排球。王佳佳這個姑娘真是個深藏不露的“老手”,若非憂苑和自己說王佳佳有修為,自己還被蒙在鼓里呢。
不過他們王家的術(shù)還真是個不可小視,自己的“窺天眼”居然沒法看出她是修士的體質(zhì)。
“真的是,人比人氣死人啊?!?p> 嘆了口氣,看著和王佳佳玩得正嗨的任回楊,夏宇禾是異常羨慕,真是搞不懂,為什么剛剛和洛清坦白了關(guān)系,她就陷入了沉睡。
其實(shí)自己一個人,有時候真想找個自己愛的人多說說話。
“怎么了,我坐兒,你有什么意見嗎?”
一身淡藍(lán)色的死庫水,直接嚇了夏宇禾一跳,雖然平??吹剿?,夏宇禾都是被她的大腿吸引,不過她平躺在藤椅上,看不出來她還是挺有料的啊。
“怎……怎么?我這件泳衣好看不?”看出了夏宇禾眼中的欣賞,憂苑突然想起了那天為他療傷的情景,瞬間臉上紅了一大片。
“咳,咳。不好意思,看入迷了!”看出了憂苑的不自然,夏宇禾咳了兩下,然后抽出了一件短袖給憂苑套上了。
“這……”看著這白色的短袖,憂苑有些不解,看著身前的夏宇禾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我徒弟在修行,你穿得這么誘惑,我真怕我徒兒欲火攻心了!”夏宇禾為憂苑扣好了紐扣,找詞道。
“這樣啊,那還真是沒注意,抱歉啊,不過,我衣服是有了,褲子倒是一件都沒有,你不幫忙找一件嗎?”雙眼飄向了別處,憂苑有些雙頰飛紅道。
“我的畫卷里還有件灰色的短褲,別嫌棄??!”畫卷沒有離身,雖說現(xiàn)在在享受生活,但他的警戒心可從沒因此放下來過。
“可以,拿過來吧!我自己穿!”白色的襯衫加上灰色的短褲,那長長的秀發(fā)還披在身后,憂苑整個人都是充滿了元?dú)狻?p> “很可愛,你這樣真的有種非比尋常的美?!毕挠詈厅c(diǎn)了點(diǎn)頭,對憂苑大加贊賞道。
“真的嗎,謝謝你的欣賞?!睉n苑紅著臉,輕輕回話道。
繼續(xù)躺回到了地布上,夏宇禾看著天邊的孤島又是緊鎖起了眉頭。
“怎么了,有什么心事嗎?”看著一臉認(rèn)真的夏宇禾,憂苑笑了笑,問道。
“在煩初蕭的事兒,上次也是因?yàn)閼n苑你,我才和無念小師傅躲過一劫,不然我早就肉身成碎片了?!毕氲搅四莻€禁忌,夏宇禾是怎么也安心不下來,那兩擊把他的驕傲直接打落塵埃。
沒有實(shí)力,一切身份和自信幾乎都是擺設(shè)罷了,那禁忌是一巴掌直接給他打醒了,不是涚師兄神秘?zé)o敵就沒自己什么事了,修為永遠(yuǎn)都是通過努力才能得到的,更何況自己還是三清山的一脈掌門。
“初蕭并不是最恐怖的,主要還是他背后的僵尸,我都不清楚它的境界何幾。”夏宇禾相當(dāng)難受,一個連“窺天眼”都無法探知的禁忌,初蕭這老頭兒是真的難對付。
“你可以選擇去搬救兵??!反正我是估摸過了,那個山里的怪物我都不可能是對手,你和那個小和尚還是算了吧?!贝髦R,憂苑心直口快道。
對于憂苑的話,他沒有生氣,畢竟是在那怪物手中死里逃生過的,以現(xiàn)在他微弱的法力,還真是沒法挑釁那禁忌的底線。
某軍區(qū),封覺一身黑西服是大搖大擺的在總指揮部晃腿。
“老唐,你這可就不厚道了!我和老靈好不容易來一次,你就用這路邊攤上三毛錢一斤的毛尖來招待我們啊?”喝了口茶,封覺面色變得賊酸,吐槽道。
“對呀,對呀!我也不求什么昆侖山的神農(nóng)茶,起碼也得來點(diǎn)大揚(yáng)州的二十四橋明月夜吧!我好歹也是新官上任,給點(diǎn)面子好不好!”封覺旁的坐椅上一只兔子也是繞著二郎腿,對著那軍長兩眼鄙視道。
“放屁,你倆別欺人太甚,我這茶可是從炎火爺那兒高價收購的‘萬松茶’,別說是二十四橋了,要我說那神農(nóng)茶都沒這茶珍貴!”唐玉十是氣得頭發(fā)都豎起來了,這一人一兔也太不要臉了,不請自來也就罷了,自己請茶他們居然還這么淘汰人,真是夠了。
“原來是‘萬松茶’啊,哎呀,差點(diǎn)兒沒喝出來,嗯……好茶,好茶!”封覺細(xì)細(xì)品了一口,閉上雙目,有些意猶未盡道。
“原來是‘萬松茶’啊,以前在清風(fēng)那兒喝過一次,不過啊,他給我加了‘龍蜂’的蜜,味道是又甜又苦,居然讓我這次一時都嘗不出來了?!蓖米右彩撬查g變臉,一口喝光了茶水,“還有嗎,再給我來一杯!”
“你們……”唐玉十是被這兩土老帽氣得說不出話來,還一個妖盟長老,一個仙殿重要成員,兩個人牛皮吹得挺響,居然連“萬松茶”都不認(rèn)識的說。
“報告軍長,我們探測到了一股不明的能量源,還請指示!”還未等到他發(fā)脾氣,一個戰(zhàn)士就飛快的跑了進(jìn)來說道。
“能量源?在何地,快去征調(diào)衛(wèi)星看看!”唐玉十雖說很窩火,但也沒亂了方寸,立馬下令道。
“是!”戰(zhàn)士是行了個軍禮,又匆匆忙忙的趕了回去。
“哎呦,有熱鬧看了??!而且還是衛(wèi)星直播,可以,可以!老唐,快點(diǎn)前面帶路!”封覺是異常的興奮,像個過年的小毛孩子似的,拉著唐玉十就往外走。
“這種天氣就該看看電視享受生活嘞,阿唐,快點(diǎn)帶路!”那兔子是一口悶光了一紫砂壺的“萬松茶”,看得唐玉十萬分的心痛,到現(xiàn)在他都還沒嘗過一口就被這兩吸血蟲給喝干了,真是特么討厭??!
雖說心中是萬般的刺痛,但他卻是氣不起來,誰叫他交了這兩該死的損友,只能故做精神帶頭出門了。
“怎么了?有什么能量波動,這地方怎么了?你們誰出來解釋一下?”指著這屏幕上的藍(lán)天,唐玉十看得稀里糊涂的,大聲喝問道。
可惜了,在場的除了封覺和靈熾,誰都看不出來這屏幕中顯示的地方有何不正常的地方。
“這種讓虛空都扭曲的波動,來的應(yīng)該是個不低于魔尊的強(qiáng)敵才對!”靈熾一笑,看著屏幕上的一切說道。
“不止,扭曲到這么恐怖,來的應(yīng)該是‘魔神’才對,不過說到底應(yīng)該通知趟仙殿的那個老東西了!這種級別的存在,還是讓他此次山吧!”封覺也是沉下了臉,一通電話打到了仙殿總部。
自然,這個扭曲的空間就是出現(xiàn)在夏宇禾所在的海域上空。夏宇禾也是在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了這不正常的空間。
它如海上的漩渦一般,神秘且讓人心中發(fā)慌,完全不知道這扭曲的空間會出來什么東西。
唰!
一只黑色的手臂伸出了這扭曲的空洞?!肮聿?!我知道你在這附近,趕緊給我過來送死,本座定要你嘗嘗厲害!”他來了,一片晴好的??账查g是烏云密布,閃電在空中馳騁,雷光閃到他的臉旁,讓他看起來是更加的慎人。
“皿轍?”
看著來魔,夏宇禾瞪大了眼睛,這個域主是怎么找到這兒來的?
“王墨,快走!我仇人殺來了,快去找我?guī)煹埽 币驗(yàn)樘鞖獾淖兓?,所有人都走了,看到皿轍來了,夏宇禾更是心中大驚,隨即從畫卷中招出了大鼎。
他已不再拿什么震魂棍、斬靈劍了,他現(xiàn)在才是個煅身中期的小修士,皿轍都是個能比肩十王的域主了,打他幾乎等于碾壓啊。
“憂苑,你跟著我來干什么?所有人都回去避雨了,你怎么不去啊?”現(xiàn)在海邊上所有人都已經(jīng)跑回到了馬路上,海灘上已經(jīng)沒人了,海風(fēng)也猛烈的在狂吹,夏宇禾拉著大鼎問道。
“不用了,我不想連累那些不相關(guān)的人!”抬頭看向天空,憂苑苦笑一聲道。
“連累?莫非……”
夏宇禾看向空中,果然,又有一魔踏出了虛空,他的腳旁金色的光昏訴說著他的強(qiáng)大。
“那人是誰?好強(qiáng)的氣息!”睜開“窺天眼”那人的面顏盡收眼底,他長相是十分的老態(tài),而且身體也是如四五十歲的老人一般,皮膚都開始松弛了。
“我未婚夫的老師,時光叢林之主,敗天生!”憂苑很絕望,看向那個老人,她心中是五谷雜糧灑了一地,說句心里話,這婚她是真不想結(jié)。
“那就是你的大敵嗎?如此低的境界,你是在耍我嗎?”看向提鼎望向自己的夏宇禾,敗天生是一陣皺眉,指著皿轍叱道。
“你居然敢小看他?上次我也如你一般,結(jié)果呢?被按在地上被打得差點(diǎn)兒魂飛魄散?!蹦翘焖肋h(yuǎn)不會忘記,自己被站在地上的那個鬼差打陷進(jìn)了鬼門里,過了近半個時辰他才爬出來的。
“……莽荒火,現(xiàn)!”念完了《三清喚祖訣》,一團(tuán)大火便從大鼎中燒出,火焰沖上了云宵,直奔向了敗天生。
呼!
隨手一掌,夏宇禾釋放而來的火焰便被很輕易的就拍散了。
“這就是你說的強(qiáng)大?”敗天生冷哼了一聲隨之沖下了云頭。
海上,夏宇禾已經(jīng)載著憂苑,將海上摩托的馬力加到了最大,速度依舊不夠快。
“苑兒,別淘氣了,跟我回去與我徒兒完婚吧!”他臉上滿是陪笑,向憂苑說道。
“死了這條心吧,就算憂苑嫁給一個窮屌絲也不會與徒兒做妾的!”吼完這句話,夏宇禾是二話不說,直接撥通了封覺的手機(jī)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