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善!”
聽說馬文才要在書院學(xué)習(xí),最開心的竟然是等候在一旁的孔續(xù)。
見馬文才奇怪的看向他的時(shí)候,他卻絲毫沒有半點(diǎn)的臉紅,而是興奮道,“如此學(xué)生便可以朝夕向老師請教了!”
“文短,晚上我們再談此事如何?”看著孔續(xù)一臉執(zhí)拗的樣子,馬文才頗為無奈。他即沒有資格收徒,也不想收徒,更別說眼前的還是一只老鬼。
“謹(jǐn)尊師命!”
聽馬文才如此道,孔續(xù)鄭重一禮,這才告辭離開。
“文才兄!”
孔續(xù)離開,再次上來表示祝賀的卻是變成了鐘馗與寧采臣。
“二位兄長,剛才多有得罪,文才失禮了!”眼見兩人笑容真誠,馬文才也連忙見禮。
“哪里有什么得罪,只是文才兄行事太過激烈了,若是日后還如此行事的話,恐怕前路多難!”寧采臣乃是赤誠君子,說話是毫不客氣。
“多謝采臣兄提醒!”馬文才也看出了他的性格,微微一笑,是混然不在意。
視線偏轉(zhuǎn),正好看到了臉上紅腫,滿眼怨色的梁山伯。馬文才是傲然一笑,有自己的出現(xiàn),世上再無梁祝之情事。而后,他才又看到了正木訥的看著自己的許仙。
眼見許仙有心上前,卻又膽小的樣子,馬文才的心中升出了一絲的玩味。若是沒有師尊的命令的話,說不得自己還會改變他的性格,以免得白娘子日后太過受苦。
但是,現(xiàn)在嗎?自己想要娶了白娘子,便必須得壞了他們兩的好事。對于此點(diǎn),馬文才是半點(diǎn)的心里壓力都沒有。若是沒有許仙,白娘子肯定會過得更好。反之亦然。
“漢文!”
想到此點(diǎn),馬文才的腦海中立刻便形成了一整套的計(jì)劃,干脆微笑的向許仙揮手。
“是我嗎?”
聽到馬文才叫自己,許仙還有點(diǎn)不敢相信,甚至用手指指了一下自己,當(dāng)看到馬文才點(diǎn)頭時(shí),這才帶著興奮走了過來。
“漢文,你我一見如故。見為兄入書院學(xué)習(xí),怎么也不恭賀呢?”眼見許仙過來,馬文才伸手便把住了他的手臂,半是揶揄的說道。
“???”許仙先是一愣,這才反應(yīng)過來,連忙彎腰道,“文才兄能入書院,實(shí)是一大喜事。小弟剛才歡喜的緊了,卻是忘了恭賀文才兄了!”
“漢文不必多禮!”
見許仙如此,馬文才頗為滿意把著他的肩,把他扶了起來,這才又道,“日后在書院若有事,只管找為兄便是。還有呀,為兄打算明晚去漢文家中拜見一下令姐,可方便否?”
“方便,當(dāng)然方便!”若非馬文才,許仙也不可能進(jìn)入書院學(xué)習(xí)。而且,他也看出來馬文才乃是官宦人家的子弟,對于他能折節(jié)相交,許仙只有欣喜,哪里有不歡迎之理,是連連點(diǎn)頭。
“如此,便說定了!等明日課罷,我去尋你!”見許仙答應(yīng),馬文才是面如春風(fēng)。以自己活了兩世的智慧,對付許仙這種沒有自信的家伙,還不是手拿把捏嗎?
眼看著馬文才安排了一眾好友之事,祝英臺這才走到了他的身前,欲言又止。
“英臺,你若是想繼續(xù)留在書院,只管留在這里便可。莫要因?yàn)槲疫`了你自己的本心!”
眼看祝英臺的表情,馬文才便知道她想說什么,干脆直言道。
“馬兄,你愿意讓我繼續(xù)留在書院學(xué)習(xí)!”耳聽馬文才這話,祝英臺是喜不自勝,甚至有點(diǎn)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自然了,你所愿意的事情,我怎么可能阻止!”馬文才微微一笑,這才近距離的看著自己的這個(gè)未婚妻。
在他讀梁祝的時(shí)候,便覺得奇怪。梁山伯得是多瞎的眼睛呀,才能看不出來她是女兒身。
這一看,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還真是錯(cuò)怪了梁山伯。不是他眼瞎,而是祝英臺實(shí)在是太有迷惑性了,胸前毫無墳起,簡直與男兒一般無二。
“我去,我的后代可得受苦了!”
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diǎn),馬文才是大為失望,若是兩人成婚將來有孩子的話,就憑祝英臺的荷包蛋,不得把孩子給餓死呀!
但是當(dāng)馬文才抬頭,視線無意中掠過祝英臺的脖頸處時(shí),他卻是愣了一下。因?yàn)樵谀抢锼谷荒芮宄目吹胶斫Y(jié)的存在,觀膚色,毫無異樣,簡直就是長出來的。
馬文才的視線雖然一掃而過,但是祝英臺卻感覺到頗為不適。那種審視的目光,讓她皮膚微粟,甚至產(chǎn)生了一種無處遁形的錯(cuò)覺。
“多謝馬兄寬容!”
由于身邊還有人,祝英臺卻是不敢多說,只能含糊而道。
“英臺,何必客氣,我們乃是一家人!”
馬文才是淡然而笑,自己從后世而來,自然不會信奉什么女子無才便是德的鬼話,她想讀書便讀下去好了,只要不給我?guī)ЬG帽子便是了。
“沒錯(cuò),我們是一家人!”
聽著馬文才的話,祝英臺神色微黯。雖然自己執(zhí)身守正,不會辱沒馬家門風(fēng)。但是有他在這里看著,恐怕自己的一言一行都得更加注意才是。
“文才兄,且與我去辦理入院手續(xù)!”
寧采臣一直都等在旁邊,眼看時(shí)間不早,張口催促道。
“有勞采臣兄!”
馬文才微微一禮,這才帶著祝英臺跟上了寧采臣,其間漫不經(jīng)心的輕言一句,“英臺,我觀書舍均為兩人合住,卻不知道英臺如何住下?”
祝英臺最怕便是他問這個(gè),雖然自己行事風(fēng)光霽月,不畏人言,但是自己總是與他人同住一院。
而此事,他只要入院便可以知曉,自己若是以謊言欺騙的話,恐怕會再生波折。微一思符,干脆一咬牙,“實(shí)不相瞞,我和銀心與書院學(xué)子梁山伯同處一院。我與銀心住正室,他與他的書僮四九住偏室!”
“原來如此!”
聽著祝英臺的話,馬文才是更加放心,自己頭頂上的帽子還真未變顏色。
“馬兄,我有一事相求!”
既然馬文才問到這里,祝英臺便知道自己必須得搬出來,連忙又道。
“且放心,未成婚之前,我不會逼你與我同住一室,我會與小九住在偏室的!”
馬文才當(dāng)然知道她想說什么,伸手輕輕的拍了一下她的手臂。
便在馬文才伸手之時(shí),祝英臺便已然反應(yīng)過來,有心想躲。又怕太過著相,而且馬文才如此寬容,她卻不想讓兩人的關(guān)系蒙上陰影,便紅著臉任由他輕輕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