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真的有鬼!”看到飛劍被馬文才吸入到了口中,許仙的臉上生出了羨慕之色,又問道。
“自然有鬼!我?guī)煾当阍?jīng)救過一個被鬼掏心之人!”馬文才嘆了一聲,這才把《畫皮》鬼事講給了兩人。
他說的內(nèi)容乃是聊齋中所記載的故事,包括太原王生如何遇到女鬼,如何被美色所迷,帶到了家中。如何被掏出心臟,他的妻子又如何求救老丐,如何受辱,最后才救了王生。
說到這里,他才又看向了許仙,嘆息道,“太原王生何其愚也!自己只不過是個普通人,卻被美色所迷,自以為有艷福?誰知道那鬼想要的是吃他的心臟。他的妻子為了救他,甘愿食人之唾。一報還一報,乃是天道也。只是愚人和庸人不自知罷了!”
若是馬文才只講《畫皮》這個故事的話,許仙和許嬌容還不覺得什么。但他在講故事之前,卻偏偏放出了自己的飛劍,則給自己所講的這個故事增添了無窮的吸引力與真實度。
“馬公子說的沒錯,人當有自知之明,莫要被財帛美色所惑!”聽完之后,許嬌容也跟著嘆息一聲。
“姐姐教訓(xùn)的是!”許仙也陷入到了故事情節(jié)之中,跟著連連點頭。
“姐姐,我們不去還傘嗎?”錢塘門外,一間大宅院之中,小青百無聊賴的蹲坐在房梁之上,向白素貞問道。
白素貞眉頭微皺,秀目緊盯著案幾上的五十根蓍草。這已然是她今天第三次起卦了,但是每一次的卦象都不如她所愿。心中生疑,一時之間竟然沒有注意小青的問話。
“姐姐!”小青嗔怪一聲,身體貼著柱子轉(zhuǎn)寰而下,落到了白素貞的面前。
“今日若去,必生波折。我們明天再去!”看到小青過來問自己,白素貞一邊收拾起蓍草,一邊回答道。
“什么波折?”小青有些奇怪,“姐姐不是日思夜想著要早點看到那位許相公嗎?說不得許相公正在家中等著姐姐呢?如若今日不去,說不得他會有多失望!”
“失望也比絕望強!”白素貞緩緩的站了起來。一日卜卦不過三,她今天的三卦已經(jīng)算過,再算也沒有什么意義。
“真人境女妖仙!”
與此同時,便在白家宅院之外,卻有一青衣大漢正站在后門處。張鼻一吸,立刻,白素貞與小青的氣味便全部進入到了他的鼻腔之中。
“可惜呀!境界太高了,本將軍說不得還真不是對手。還是昨天看到的那只小狐貍更好,才只是凡人境,將其抓到,獻上去,定然能得到公子的歡心!”
青衣大漢自語一句,將身一縱,便跳入到了西湖之中。但見西湖之平靜水面上,出現(xiàn)了一道波痕。幾乎眨眼之間,便到了一家宅院外。
“這家的婦人雖然非是修者,卻也不錯,正好合本將軍的意。公子玩弄女妖仙,本將軍只能差一籌,便玩弄一些凡間女子吧!”
說話之間,那青衣大漢將身一晃,便已然進了內(nèi)宅。
“什么人?”
此時,屋內(nèi)正坐著兩人。卻是一主一仆,這主人雖然年近三旬,但是卻生得珠圓玉潤,容顏美秀,好似成熟的蜜桃一般,誘人之極。而那仆者卻是一個年約十四五歲的小胖丫頭,皮肝微黑。
眼見這大漢飄然進屋,兩人是大驚失色。
“娘子,別怕,本將軍寵幸你,是你的福氣才是!”
青衣大漢邪笑一聲,手腕一抖,一道水鞭立刻出現(xiàn)在屋內(nèi),卻是把那婦人捆得嚴嚴實實,身體便連動都動不了。
接著,他才伸手一探,便把那丫頭抓到了手里。大嘴一張,卻是把那丫環(huán)的頭整個的塞進了嘴里,大口的咀嚼起來。
這樣的一幕,只嚇得那婦人魂飛魄散,眼白一翻,卻是昏死過去。
幾口把那丫環(huán)嚼碎,青衣大漢邪氣十足的看著那婦人,將手一劃。那婦人外衣褻衣盡裂,露出了好似白羊一般的身體。
接著,他如抱嬰兒一般的把那婦人抱了起來,扔到了床上,合身撲了上去。
“便是這家了!”
此時,梁山伯正站在一間青磚宅院的后門處。
這家的主人姓李,乃是一家綢緞的老板。家中一女,年方二八,名叫秀娘。生得花容月貌,在杭州府小有名氣。梁山伯是在街上遇到李秀娘和丫環(huán)兩人,跟了足有一下午,才知道他家住何處。
直到月上高天的子時時分,他才再度前來。
到達李府后門,梁山伯毫不猶豫的取出了一個木像。而后,把手指湊到嘴邊,用力的咬破。
隨著鮮血滴到木像之上,那木像上竟然出現(xiàn)了一道道青黑糾纏的線段,好似墨線彈出。
又是幾滴鮮血滴下,那木像上的線段竟如毒蟲一般的蠕動起來。緊接著,破木像而出,在空中組成了一個人形。
“合身!”
看到人形出現(xiàn),梁山伯毫不猶豫的撞身而入。
立刻,他的身影轉(zhuǎn)虛,但卻變成了馬文長的長相。向前踏步,李府院墻竟然沒有對他造成任何的阻礙,如同消失一般的撞了上去。再現(xiàn)身時,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李府院內(nèi)。
“馬文才!借你之力,助我之行。秀娘美人呀,我來了!”梁山伯邊走邊笑,聲音朗震,響徹整個李府。
“什么聲音!”
李秀娘睡得正香,突然被笑聲驚醒。一睜眼,卻見身前站著一個赤身男子。
這一驚,可是非同小可,李秀娘只唬得面無人色。
“美人莫怕!我叫馬文才。我喜歡你,不會傷害你的!”
說罷話,梁山伯的身體已然躍到了床上,一把便撕去了李繡娘貼身的褻衣,縱體而入。
梁山伯的笑聲同樣驚動了李府的主人李中權(quán),從睡夢中驚醒時,發(fā)現(xiàn)自己的妻子也已然驚醒,兩人面露驚色的互相看著。
李中權(quán)終究是男子,平靜了一下呼吸,壯著膽子下了地。還順手拎起了一把自己平日算賬時所用的算盤。
當他打開門時,一陣痛苦難抑的聲音便飄到了他的耳中。
“是繡娘!”李中權(quán)只一聽便聽出了是自己女兒的聲音,連忙向她的閨房跑去。
可是,他才跑了沒有幾步,便好似撞到了一個什么東西一樣,身體被彈了回來。
定睛再看,眼前卻是空無一物。耳邊女兒的慘叫聲越來越厲。李中權(quán)縱然害怕,但卻壯著膽子,伸手向前摸索著。
果然,便在他的身前,竟然出現(xiàn)了一道無影的屏障。雖不堅硬,但卻韌性十足,他無論怎么用力,也無法讓自己向前一步。耳聽得女兒的慘叫聲愈發(fā)強烈,李中權(quán)只覺得心如刀絞。
如此,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當女兒的聲音消失時。李中權(quán)才看到一個人身搖搖晃晃的從自家女兒的房間走了出來。其間還得意洋洋的向他這邊看了過來,接著將身一晃,便穿墻而走。
“禽獸!”
到這時,那無形屏障才終于消失。李中權(quán)一般怒罵著,一邊沖入到女兒李繡娘的房中之時,看著眼前的一切,只覺得眼前一黑,一口鮮血吐出,便人事不知的摔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