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也不愿多接觸外人,皇家之人,城府之深,少接受就少些威脅!
給小狗處理完傷口后,回了昔閣宣,她攤在床上,有種毛骨悚然,一夜無眠…
今日之事,必將驚動太子府。
這幾日,曾經(jīng)最冷清的昔閣宣頭一次熱鬧了起來,府中妃嬪和她駱毅頗深,明目里關心太子妃,只是這樣的熱情做給誰看?
“明日閉門謝客。說是太子妃身子弱,經(jīng)毒物一嚇抱病了。”她不喜好熱鬧,不喜與人親近,更不愿見那些虛偽至極的面孔。
這幾日已是她最大的限度。
“是!娘娘?!被始抑苏嫘南啻挠卸嗌?,居心叵測,落魄之時,沒有人會相助的,小小的亡國公主,受不住她們的真心也好,假意也罷!
她抱著那條雪白的小狗撫摸著:“既然救了我們的命,那你就叫惜命?!?p> 話還未說完,門口就有一陣的腳步聲,若淳望去門口的方向,掌燈的幾個丫鬟正向昔閣宣走來,微微的皺眉,一股不好的預感襲來,她謹慎的做好對應的準備。
“奴婢參見太子妃娘娘?!眮砣苏悄韵5娜恕?p> “所謂何事?”
“娘娘,太子口俞五日后,太子會邀眾位臣子到府中一聚,還請娘娘為之助興。”
聽完這些,她已經(jīng)想好了對策,柔柔的回應,“勞煩轉(zhuǎn)告殿下,臣妾自上次之后驚嚇過度,這幾日身子微恙,實在是遺憾殿下的厚愛?!彼竦木芙^,假意咳嗽幾聲,眉宇間掩飾不住的蒼白憔悴之態(tài),無論如何,先躲過這些也罷!
“回娘娘,奴俾定會稟告殿下,娘娘早些休息,奴才這就告退!”
微不可聞的嘆息,這皇家之中的女人恐怕是爭相算計得到這樣的恩寵吧,偏偏自己不愿去做這些討好之事,也許未必是好事,她在朝堂之上,沒有任何的依靠,連棋子也不如,這樣的恩寵只會把她推到風口浪尖之上。
這幾日太子府中的嬪妃爭相拜訪恐怕與這事脫不了干系,她們耳目眾多,而自己也是后知后覺的知道!
之后的兩日,一直沒有墨以希的口諭傳來,而墨以希也沒有去過她這昔閣宣,心中隱隱的不安,卻不知從何說起?。?p> 偌大的花園,墨以希與臣子們,在殿外的花園賞月賞美人,好大的陣仗。
在歌舞升平的花園,若淳靜靜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年幼時的她也是喜愛熱鬧的,她的父皇以她為榮。
墨以希身邊圍繞著數(shù)名絕色女子,恐怕這天下的絕色女子都網(wǎng)羅進了這皇家之中,她們都是妾,那些女子笑語嫣然,陪酒調(diào)笑,巴不得恩寵不斷???
墨以希一時興起,把數(shù)位絕色美人賜給朝中的臣子,花園中,其樂融融,一片謝太子恩賜。
她冷眼看著這一切,努力的讓人忽視自己,她也成了這場宴中華麗的陪襯物品之一!
那些獻舞的女子被賜給臣子,有些欣喜,有些卻是失望的謝恩,也許,是沒有被未來國君相中充實后宮!
若淳再也坐不住,冷靜的臉色不禁微皺,那些大臣把女子當做貨物,而那些女子卻也甘愿成為貨物!如此這般的像,若淳仿佛看著自己的身世,自己何嘗不也是一件貨物呢?身為女子的悲哀。
這樣奢靡的場合,她在南越國從未見過,第一次對臣子之間如此的厭惡,何不把她繼續(xù)留在昔閣宣不聞不問?要讓她目睹這般奢靡的場合?
獨自一人喝著酒,微微的回神,卻不能感覺到身上無數(shù)的眼神射向她,不知何時,那些大臣把目光都轉(zhuǎn)向了她,有些人的眼中包含著熱切的欲望!
她收收飄渺的思緒,緩緩的放下手中的酒杯,看向墨以希所處的地方。
“本太子聽聞愛妃能歌善舞,今日本太子倒是要見識一番?。 彼@樣調(diào)笑,直視著她的眼睛,明明是看出了她心底膽怯的心神,卻不顧,英氣逼人的眉宇間有些戾氣,他到底是何用意?
“臣妾這幾日身子抱恙,恐是……”她誠惶誠恐的語氣,他心里明白,她是不愿的。
“一到今日愛妃就怯場了?亦或是欲擒故縱敷衍本太子?”語氣中明顯的不悅,直逼的話語讓她無路可退。
丫鬟沒有稟告過她所說的話嗎?瞬間明白,自己是被人算計了,丫鬟被人收買,故意讓她難堪?亦或者,他明知她有病在身,還要如此逼迫?
“臣妾惶恐,望殿下恕罪?!彼鹕砩锨?,委身跪在他的面前,府中能歌善舞的美人如此之多,為何偏偏不放過她???
“你會惶恐??你沒把本太子放在眼里,就是要忤逆本太子!”他化身滿身戾氣,“一個戰(zhàn)敗國和親的公主如此驕橫,置我青丘國為何地?。俊?p> “妾身沒有他意!”原來是故意針對她,惶恐的心也平靜了,知道要發(fā)生些什么事反而更不緊張了?。?p> 墨以希命人送上幾十罐美酒,走到她的身前,一罐一罐的砸碎在地,如此上好的貢酒,他絲毫的不在意。。
“本太子讓你跳你就得跳,在青丘國你連奴隸都不是,誰給了你說不的權利?”他緊捏著她尖小的下巴逼她直視他。。
“恐是傳聞有假,妾身根本不會歌也不善舞!”她冷然的決絕,要殺要剮他一句話而已,何必如此折磨。。
捏著她的下巴,把她帶到了身前,“你說你私自接收青丘國的書信,本太子該折磨處置你的好?”他在她的耳邊輕聲的呢喃,“你府中的小丫鬟倒也忠實,愛妃收買人心的能力,本太子果然不容小覷!本太子現(xiàn)在要不要連她也一并處置了??”
“舞一首有何難,妾身答應便是!”她嫣然一笑,這樣一個細小的神情,連開得最燦爛的花兒都失色,身為太子,見過無數(shù)美人的他也看的癡了,她退后幾步,福了福身,巧笑倩兮,“若淳讓殿下、各位大臣獻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