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快就搞定了我家的看門狗?!币粋€穿著與其他宗徒一樣的黑袍的人翹著二郎腿,右手撐著臉戲謔地笑著說。
鄧浪說道:“艾登無辜躺槍。”
鐘路遠問道:“艾登是誰?”
坐在大座上的人扔下一個骷髏頭道:“喂,我登場了,你們都不緊張,當我不存在嗎?”
鐘路遠轉過頭去道:“哦,知道了知道了,我在向某人學習呢,等會兒再來收拾你!”
“少瞧不起人!我堂堂啟門者,你竟如此對我!”
鐘路遠道:“啟門者,沒見過幾個天門宗的人敢這么上來就自報名號的,你也是夠蠢的呢!”啟門者從座位上站起來,道:“你,我看你是不想活了!”鐘路遠召出星辰槍道:“來吧!”
啟門者停下動作,傳出怪笑,笑聲在斗獸場回響,接著道:“真是好笑呢,你以為這樣就可以激怒我?做夢!想得可真美?!闭f罷便坐下,指著鐘路遠道:“你怎么不去當戲子,演的如此之妙,可惜了,估計你還想著,我一旦發(fā)怒,露出很多破綻,然后將我打敗對吧,唉——失敗了,真的是可惜了?!?p> 鐘路遠道:“呀,被發(fā)現(xiàn)了?!?p> 啟門者再次笑著道:“你這次帶的人怕是不止眼前這位奇怪的小哥吧?”他向身后一抓,抓住了一個持刀的手,道:“是吧,武陵珹!”
鐘路遠都吃了一驚,他只帶了鄧浪一個人,至于武陵珹是誰,鐘路遠連認都認不到。
隨即,從啟門者身后的門里走出一個人,鐘路遠驚訝地說道:“夜貓?”啟門者頭也沒回道:“喲,改名了,夜貓是吧,武陵珹你改的名字取得真好聽呢?”武陵珹咬牙憤怒地說道:“我用不著你管!給我去死!”武陵珹右手再次用勁,左手扳起啟門者的腦袋刀鋒直向其喉嚨,但是當?shù)朵h要觸碰到啟門者時,停了下來,武陵珹怎么也劃不下去,啟門者仰著頭,看著武陵珹吃力的臉,更是笑得開心,道:“怎么樣,想殺殺不了,仇人就在眼前卻報不了仇的感覺,唉——可惜啊,可惜啊,和下面那小子的計劃一下失敗呢,嘖嘖嘖,無奈吧、絕望吧、憤怒吧,哈哈哈?!眴㈤T者抓著武陵珹的右手使出寸勁,武陵珹被甩下了臺階,幾個翻滾倒在了地上。
武陵珹爬起來,手腕上有了一個紅紅的印子,啟門者道:“你們真是弱啊,盡玩些小把戲!”鐘路遠道:“下來啊,是爺們就下來好好的比一下,看看誰才是弱!”啟門者起身道:“螻蟻就是螻蟻,自知之明都沒有,死了自己活該?。 ?p> 啟門者手里多了一個法杖,往地上一砸,斗獸場中開了一個法陣,四周立刻構建起一個結界,暗淡無光。
鐘路遠陷入黑暗,立刻進入戰(zhàn)斗姿態(tài),喊道:“鄧浪!你聽得到嗎?”沒有得到鄧浪的回應,王權便道:“這是獨立的黑暗空間。”
“這是想一對一?”
“不是,這是想讓你們自相殘殺!”
“你的意思是,這個空間可碰不可聽,音不進,則不知觸者為誰,在當下之情,只得出手,以保自全?!?p> “我就是這意思。”
“那怎么辦?”
“沖破結界,那個啟門者肯定沒在這里面。”
“可惡,該怎么辦?”
鐘路遠的左手挨了一顆子彈,鄧浪已經開始攻擊了,只是不小心擊中了鐘路遠,這時鐘路遠碰到了一個東西,二話不說橫掃過去,鐘路遠感覺到這不像是活物,這種敲擊感倒像是木頭,用稻草包著的木頭。
“稻草人?!”
啟門者坐在椅子上看著結界里面的三個人,以及一些亂跳的稻草人,嘴里念叨著:“打吧,繼續(xù)打吧,真是好戲,看來我說的沒錯,他們很適合當'戲子'呢?!?p> 魏勛和陳沐已經在預訂地點等了許久,但始終不見鐘路遠他們出現(xiàn)在視野里,回城的人變得稀少,應該都回來得差不多了,魏勛著急得在城門處走來走去,蔣義卿跑了看到了他問道:“怎么沒見著姑爺?”魏勛道:“我也不知道啊,他讓我在這兒等,但是一直沒來?!?p>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對了,這個姑娘是?”
“她告訴我她叫陳沐,也在此候著?!?p> 蔣義卿點點頭,然后提議道:“要不我們去找姑爺,萬一出點岔子,我回去不好交差?!蔽簞桩敿捶穸耍f:“姑爺?shù)拿钍堑?,那咱就等,多事才會出岔子?!笔Y義卿欲言又止,搖搖頭便坐在一旁,和他們一起等著。
鐘路遠想著結界最大范圍不過斗獸場底部的大小,如果朝一個方向攻擊,或許能有出路,王權勸阻道:“可是沒有可以對照確定方位的東西,你如果被誤導很容易就一直轉圈!”
“那不是還有結界的頂部嗎?”
“也對,我怎么給忘了?!?p> 鐘路遠腿往下一彎,槍頭直指頂部,用勁氣力,直沖而去,破陣刺和強擊之翼再次釋放,啟門者冷笑一聲,道:“哼,華而不實?!眲傉f完他就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因為鐘路遠沖破了他的結界。
鐘路遠眼前一下子有了光亮,開始有點不適應,不過身為戰(zhàn)斗士的他一息之間也就差不多了,武陵珹無神的眼睛恢復了,他說道:“哎,看得見了?!编嚴艘彩且粯?,鐘路遠連續(xù)連續(xù)釋放技能,落地時滿頭大汗,靈力再次大量消耗,這對于鐘路遠來說或多或少有些影響,而眼前的啟門者似乎不好對付,打贏他恐怕有點難度。
啟門者道:“不錯,有點能耐,但是也僅僅就是那么一點點?!蔽淞戡A緊緊攥著手里的刀,一股腦地沖上去,啟門者輕輕一推,武陵珹肚子上凹了一下,被無形的東西打飛,將其身后的墻撞出個大坑,落在了地上,啟門者玩味地說道:“嘖嘖嘖,你妹妹近來可好,我知道殺她的人就在這里,你為什么找我報仇?!比莻奈淞戡A捂著肚子站起來,擦擦嘴角的血,道:“元兇還不是你!當初若不是你,我妹妹今日會死嗎?”
鐘路遠對王權道:“誰今天殺了他妹妹,兇手居然在我們當中?”
“你傻啊,武陵氏,那個武陵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