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路遠朝著北方狂奔,這廣袤的戈壁,四面如一,好像都能建宮殿。鐘路遠眼看著李欞要吐了,便在一塊巨石邊剎了獅。李欞如釋重負(fù),從紅毛電獅背上滑下去,靠在巨石上,舒緩自己的胃以免吐出來。鐘路遠對這種感覺深有體會,當(dāng)初他在去北風(fēng)關(guān)的路上時也和李欞是一個狀態(tài)。紅毛電獅靜靜地趴在原地,閉眼休息,鐘路遠眺望遠方,這里除了一望無際的黃沙外,真不覺有什么新奇的地方。他對王權(quán)說道:“那些飛升的人選什么地方不好,非得找這破地,不僅如此,還神秘兮兮的藏起來,如果這不是吃飽了沒事干,我就真找不出其他的句子來形容了?!?p> 王權(quán)笑道:“要飛升的人當(dāng)然得裝一裝,顯得自己不同尋常?!?p> “真是讓人難受,要我說,”鐘路遠看了一眼身前的巨石道,“這塊石頭就不錯,視野開闊,戈壁中心,四周無樹木遮掩,亦無溝壑小丘敗景,他們怎么就不在這石頭上飛升呢?”
話音剛落,李欞喊道:“軍爺,快來看!”鐘路遠一愣,道:“叫我嗎?”李欞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點頭道:“是啊,軍爺您快來看這兒!”看來他是把我當(dāng)邊軍士兵了,畢竟現(xiàn)在的邊關(guān)很少有修士出沒,修煉的基本是軍人。鐘路遠跑過去,往李欞指的方向看。只見巨石的下方有一個略顯黃光的圖案,原本應(yīng)該是埋在土層下的,可能因為風(fēng)或者其他原因,巨石下面露出了一部分,正巧,讓這東西重見天日了。
真是天助我也!
鐘路遠高興地摸了摸李欞的頭道:“你可真是我的福星,那些家伙果然會選位置!”
王權(quán)吐槽道:“剛才還在說別人的不是呢,現(xiàn)在怎么改口了?”
“哪里,你聽錯了,這是英雄所見略同!”
“好吧,你對,快看看這圖案是怎么回事兒吧,說不定不是我們要找的?!?p> “……”
“怎么了?”
“我還想問你呢,這下到好,你也不會。”
“我又不是萬能的,書本可載萬物,不代表全都在上面啊,加油,我給你精神上的支持?!?p> 李欞拉拉鐘路遠衣袖道:“軍爺,這東西有什么稀奇的嗎?”鐘路遠現(xiàn)在也是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他答道:“是個好東西,對于普通人和修煉者都一樣好。”
“嗯?這只是塊石頭???”
“對了,先不說這個,你是修煉者嗎?”
李欞望著鐘路遠,眸子里帶著疑惑。鐘路遠道:“別介意,只是問問,再說了你有權(quán)利不回答我嗎?”李欞翻開右手,紅色的等階環(huán)顯出,里面有兩條杠。鐘路遠道:“哦,鍛體二階的戰(zhàn)斗士,你自己練得嗎?”
李欞點點頭道:“嗯,家里沒錢,只能靠自己?!辩娐愤h拍拍他的肩道:“不錯,小伙子有前途,既然有緣相遇,我不妨告訴你,這可能是飛升者的宮殿,只要解開了圖案,就能見到宮殿,里面有數(shù)不盡的財寶,當(dāng)然最重要的是,因為曾經(jīng)有很多飛升者從此地升仙,也就是進入神龍殿,所以沉淀的靈力必然豐富,它的用途,我想你應(yīng)該清楚了?!?p> “助我們提升?!?p> “答對了,但問題是我不知道這塊石頭是不是我要找的宮殿,我只是覺得這巨石莫名其妙有個圖案,還故意藏著,很符合封印方式,所以它應(yīng)該就是我要找的了?!?p> “那,您會解封印嗎?”
“……”李欞說的話基本上都戳中了鐘路遠的要害,鐘路遠不禁懷疑這家伙是上天派來折騰他的。鐘路遠尷尬地說道:“還別說,我真沒解過封印,但不試試怎么知道,幫我把下面的土挖一下,我仔細看看這個圖?!?p> 李欞幫鐘路遠將巨石下方的土挖出來一些,一個巴掌大小的淡黃色圖案呈現(xiàn)在他們面前——它就像一條蛇,蜿蜒盤曲在巨石上,泛著點點淡黃色的熒光,似乎在訴說著千年的故事。
鐘路遠盤坐下去,問王權(quán)道:“你真沒有辦法?”王權(quán)道:“真的沒有,我哄你沒好處?!?p> “嘶——”鐘路遠咬牙吸氣,雖然說在學(xué)院的時候囫圇地看過幾本書,但是那些書都沒有提到關(guān)于解封的事,這就麻煩了,他又不是修士,如果唐子琪在估計會好辦一點。
現(xiàn)在還真有點想她們了,也不知最近過得怎么樣……我想什么呢,解封印要緊。
“對了!”王權(quán)的恍然大悟的聲音傳來。
鐘路遠如同聽到了救贖的聲音,急切地問道:“想起什么了嗎?”王權(quán)不緊不慢地說道:“封印是誰發(fā)明的,你知道嗎?”
“這種時候就別賣關(guān)子了,你說呀?!?p> “封印之術(shù)是龍王發(fā)明的,‘畫蛇盤曲之紋,以靈力注之,印于物上,以鎖符扣之,方可封印?!?p> “大哥,我是來解封印的,不是來給它再上一把鎖的。”
“這么說吧,解鈴還需系鈴人,懂了嗎?”
“你是說,得找到那個打下封印的仙人。”
“我說你怎么這么笨呢,剛才我都做好鋪墊了,龍王,它才是最高級的系鈴人,你掛在脖子上的吊墜說不定有用?!?p> “哦,有道理?!?p> 鐘路遠拿出吊墜,龍紋吊墜此刻光澤鮮明,似乎與圖案有所反應(yīng)。他看了眼圖案,圖案微弱的黃光開始聚集,最終匯成一個半徑為兩厘米的圓。它殘缺的顯示在盤曲的圖案中心。
八九不離十,王權(quán)說的應(yīng)該是對的。
鐘路遠靜下心來,運轉(zhuǎn)靈力。靈力由靈界出,鐘路遠手比出個三角形,靈力在其中心聚集。龍紋吊墜浮起,震動,吸收。靈力被龍紋吊墜吸收后,從里面沖了出去,直擊圖案,藍色的光束命中淡黃色的光點。一散一聚,它在抵抗。鐘路遠再次運靈,對封印施壓。
最終,在三次拉鋸之后,黃色光點驟然消散,與其中一條紋路合并,靈力迸射,圖案漸漸消失。在那一刻,神奇的事情發(fā)生了,地在顫動,紅毛電獅驚起,李欞倚石支撐以保持站立。地基以巨石為中心,轟然而起,竟有方圓百米,四面墻壁皆拔地而起,各類器物隨之而起,靜時達十五米之高,屋頂從墻壁生出,緊接著便是交錯縱橫的內(nèi)墻將其分割,最終,一座宏偉的宮殿完成了。鐘路遠嘴張得老大,有灰入嘴竟未有覺。
尋它千里,竟就在腳下!
巨石外殼脫落,形成一個圓柱體,一方雕刻板在中心呈現(xiàn)。鐘路遠咳了兩聲,便擦去石刻上的灰,上面依稀的刻著——斷絕凡塵,飛升入殿。
鐘路遠默念了這八個字,對王權(quán)說道:“嘿,大兄弟,這是你們神龍殿的東西吧?!蓖鯔?quán)道:“是啊,這應(yīng)該就是鎮(zhèn)殿柱了吧。”
“你給我說你不知道?”
“拜托,我又不是在這里飛升入殿的,我怎么知道,飛升原來是靠自己四處歷練,達到能飛升的等級——中階將級。到黎明之峰祈一張飛升符,找個沒人地自我嘗試,能成你就運氣好,不能成,你就沒了,和突破失敗一樣,修為大退,或者變回普通人,這飛升殿就是用來幫助飛升者飛升的,只是現(xiàn)在都集中在黎明之峰,這些地方就不用了?!?p> “你們也是有錢,好端端的宮殿,說廢就廢?!?p> “又不是我們修,是他們自己修的,后來大耗財資,甚至引起爭斗,便讓他們?nèi)ダ杳髦屣w升?!?p> “怪不得黎明之峰那么厲害,感情是堆了一堆飛升者,而且還可以靠他們來拉學(xué)員,真是夠賺?!?p> 紅毛電獅吐吐氣,繼續(xù)趴著。李欞好奇地到處亂跑,鐘路遠將他拎回來道:“別亂動,幫我守著后面。”李欞委屈巴巴地蹲在了原地。
鐘路遠所處的位置是大殿的正中心,左右各有兩門,以條形框飾之,其背后是一條長廊,有神龍騰云壁畫以示飛升,長廊正對這的是巨大的石龍雕像,其模樣以龍王為基,盤身低頭,一片片龍鱗細致分明,龍爪似錐。它凝視著大殿中央的巨石,似審視,似威壓。屋頂錐形向上,一根根支柱斜向錐頂,有飛升寓意。
鐘路遠望著龍頭道:“你們可真是舍得呢,這么宏偉的宮殿,就這樣丟了。”王權(quán)道:“別做這些沒有用的感嘆了,趕緊看看有沒有好東西讓你提升吧?!?p> “皇帝不急太監(jiān)急,慢慢來?!?p> “我不是太監(jiān)!”
“好好好,我錯了,我這就找?!?p> 鐘路遠繞過巨石,與龍像對視。
它為什么死死地盯著巨石。鐘路遠如是想,旋即看向巨石,撫摸著上面的塵埃,傳音給王權(quán)道:“你們飛升時,在哪里飛升?”
“不是給你說了嗎,拿個飛升符,想在哪兒就在哪兒?!?p> “如果說像這樣的宮殿呢,我是說在這里飛升的人?”
“據(jù)說是有個護殿人管理這些地方,左右啟門,成者,獲印記,入左門,敗者入右門,左,入神龍殿之通道也,右,儲金銀之庫也,與敗者維持生計用?!?p> “感覺挺人性化的,那么飛升者在護殿人的引導(dǎo)下,于大殿中飛升是吧?”
“嗯。”
“那這里最好的東西,估計就這鎮(zhèn)殿柱里了,殿中飛升,它就可以汲取大量靈力,而且物語感知告訴我,這柱子是大殿靈力最濃厚的地方?!?p> 鐘路遠說完,便敲了敲鎮(zhèn)殿柱,而巨石空心的聲響,更是證明了鐘路遠的猜想。鐘路遠問王權(quán)道:“位置我給找著了,可怎么開這石頭。”
“你傻呀,用手砸了唄?!?p> “……”
鐘路遠無奈的嘆口氣,這么簡單粗暴的嗎?還以為可以動動腦子顯示一下自己的才華,不過有些時候,簡單粗暴可能就是解決方案。鐘路遠手一揚,靈力環(huán)繞于手,重重地劈在鎮(zhèn)殿柱上。
轟!
這一下嚇了李欞一跳,還以為大殿出問題了,結(jié)果,他看到的景象是,鐘路遠砸在鎮(zhèn)殿柱上的手迅速縮回,捂著手叫道:“啊啊啊啊,疼疼疼!”
李欞詫異地問道:“軍爺,您沒事吧?!?p> 鐘路遠聽出來兩層意思,一層關(guān)心,一層驚訝,便回應(yīng)道:“沒事沒事,就在那里幫我看著長廊?!?p> “哈哈哈,你,你,哈哈哈,你不得笑死我,哪有那么容易就拿到的,你手疼嗎?哈哈哈。”王權(quán)幸災(zāi)樂禍的聲音傳來。
鐘路遠不爽道:“閉嘴,你個騙子,害的我手痛死了?!辩娐愤h凝出槍,舉槍一擊,鎮(zhèn)殿柱依舊紋絲不動。
一次不行,就多來幾次。
轟!轟!轟!轟!
鐘路遠從各個方向上發(fā)起攻擊,連續(xù)不斷地?fù)舸?,然而?zhèn)殿柱挺直了站在大殿中央,滿滿地不在意。
“強擊之翼!”
“破陣刺!”
“靈影步!收!”
“神劍降臨!”
“我TM拆了你!”
對著鎮(zhèn)殿柱一陣狂轟濫炸,紅毛電獅立刻叼著著李欞跑開。鐘路遠打完一套后在原地喘氣,看著巨大煙塵道:“這下該碎了吧。”紅毛電獅吼道:“小子!你拆房子呀!差點傷到你小兄弟!”李欞瞠目結(jié)舌,著實被鐘路遠進攻的樣子嚇到,對于沒見過多少世面的他來說,鐘路遠表現(xiàn)出的實力,可以算是大神級的了。
待到煙塵落定,地被砸了個大坑,然而,不變的依舊是那根鎮(zhèn)殿柱。鐘路遠退了一步道:“媽耶,這么硬的嗎?”
這時李欞說道:“那個,軍爺,我應(yīng)該可以幫到你?!辩娐愤h看向他道:“你怎么幫?”
李欞指了指鎮(zhèn)殿柱下端,說道:“那兒有個孔,我覺得這個鎮(zhèn)殿柱就是一把鎖。”鐘路遠瞧了瞧他指的方向,還真有一個孔,接著李欞說道:“我想試試看?!?p> “來吧,讓我瞧瞧你怎么開它?!?p> “嗯?!睉?yīng)聲后,李欞便跳下坑,從衣服里拿出一根細鐵絲,將其插入小孔,然后耳朵貼近鎮(zhèn)殿柱,拿著鐵絲的手,左轉(zhuǎn)一下,右轉(zhuǎn)一下。對鐘路遠說道:“軍爺,這確實是一把鎖?!?p> 鐘路遠問道:“有信心打開嗎?”
“有點懸?!崩顧艋位文X袋道,“但,既然是鎖,那就一定有打開的方法?!闭f罷,又繼續(xù)手上的工作。
大約二十分鐘過去了,鐘路遠走下去道:“你,行嗎?”李欞比了個安靜的手勢,說道:“快了,這玩意兒,有點復(fù)雜?!眲傉f完不到五分鐘,叮得一聲輕響從鎮(zhèn)殿柱中發(fā)出。李欞擦擦頭上汗道:“成了?!?p> 鎮(zhèn)殿柱在叮聲響后,流過幾條曲折光線,沿著光線展開,鎮(zhèn)殿柱被分成了好幾塊,中間浮起一顆放著深紫光的丹藥,上面似乎刻著字兒。鐘路遠取出丹藥后,鎮(zhèn)殿柱立刻失去光芒,縮回原狀。
李欞好奇的問道:“這是什么?”
“我猜是提升用的丹藥吧?!?p> 李欞滿眼都是“想要”二字,鐘路遠在他面前晃了晃丹藥道:“嗯?你想要嗎?”李欞重重地點頭,鐘路遠將丹藥放在手心遞出去道:“喏。”李欞剛伸手去拿,鐘路遠便將丹藥吞進了肚子。李欞愣在原地鐘路遠笑道:“哈哈,這小東西可不是你能裝下的,超量靈力迅速入體,你會被撐爆的。”話音剛落,鐘路遠突然感到靈界里靈力涌動,似乎受了刺激,瘋狂地到處亂撞。靈界的震蕩讓鐘路遠的精神與肉體受到了雙重打擊。
“啊啊!”
鐘路遠捂著頭,跪倒在地上,痛苦地掙扎著,龍紋吊墜發(fā)出了耀眼的光,其身上的龍紋也在閃耀。紅毛電獅再次履行自己保護的職責(zé),叼著李欞轉(zhuǎn)移到長廊。
“王權(quán),你tm給我解……解釋一下?。“““。『锰郯?!我的頭!”鐘路遠語無倫次地咆哮著。王權(quán)此刻也很難受,他的領(lǐng)域在受到鐘路遠靈界的影響下,產(chǎn)生了連鎖反應(yīng),星辰動亂,整個領(lǐng)域都天旋地轉(zhuǎn)。王權(quán)道:“誰讓你不分青紅皂白就吃東西的,這下遭報應(yīng)了吧!”鐘路遠在地上滾來滾去道:“那東西不是靈力丹藥嗎?”
“誰告訴你紫色丹藥都用來提升靈力!我穩(wěn)住兩個星子看了那個藥,那是個抑靈丹!你不看字嗎!”
“什么!”鐘路遠拿出來后神經(jīng)大條,根本沒有仔細看,只知道紫色丹藥是稀有中的稀有,而且能提供大量靈力。王權(quán)怒道:“這東西能壓制且吞噬靈力!你這幾年的修為都會給你報銷了!”
“老子不信!”鐘路遠停下翻滾的身子,強行調(diào)動身子讓自己站起來,抑制靈力是吧,我看是你厲害,還是我厲害!
鐘路遠站起身后,心跳聲依晰可聞,眼睛布滿血絲,捂著頭調(diào)動靈力。
凝聚!迸散。
再凝聚!再迸散。
每一次匯聚靈力都是極其痛苦的,因為拉攏受刺激的靈力會消耗大量精神,而匯聚過多受激靈力后,靈力又會迸射出去,沖擊靈界,造成精神與肉體的雙層打擊。
每一次沖擊靈界,鐘路遠都可以感覺的到靈力的大量流失,這樣下去,之前的一切努力全都會功虧一簣。
鐘路遠決眥仰望,他正好朝著龍的雕像。他突然有些茫然,我這么拼命,是為了什么?做一名農(nóng)戶不爭不搶,有什么不好?雕像投來的審視的目光死死地咬著鐘路遠,讓他無法動彈。咬緊牙關(guān),鐘路遠絕望的邊緣思索了很多事——從鐘麟教他修煉開始到北蒼城動亂,他還想起了亞族族長和夕。此類種種事件,如奔騰大河般迅速流過他大腦。
最后,鐘路遠在絕望的崖邊上站住了腳,嘴角勾起一絲笑。我可不能倒下。他回贈龍像一個威嚴(yán)的目光,喃喃道:“他們,還等著我呢?!?p> 抑靈丹化作腐敗的深紫色粘液。它侵入鐘路遠的靈界,開始吞噬靈界邊緣,這是要毀掉鐘路遠修煉根本,斷了他的活路呀。王權(quán)的領(lǐng)域同樣受到了侵害,鐘路遠傳話給王權(quán)道:“王權(quán)!有什么辦法可以破除它的侵蝕!”
“抑靈之抑,腐其根基,應(yīng)反其道而行之,以靈而吞,絕其腐力!”
“怎么做!”
“人靈合一,自凈污穢!”
鐘路遠忍著劇痛,閉上雙眼道:“王權(quán),生死一線了呢。”
王權(quán)站在混亂領(lǐng)域中,鏗鏘地說道:“縱身死,亦不降!開始吧!”
“人靈合一,自凈污穢!”
“人靈合一,自凈污穢!”
兩人同時念起,他們的額頭上都顯出來一個蔚藍的靈環(huán)。鐘路遠靈界里的靈力不再亂竄,而是環(huán)繞在鐘路遠靈界里的精神體邊;星辰槍里的星子也環(huán)繞在王權(quán)身邊。兩人目光一凜,靈力與星辰環(huán)繞而上,沖擊著粘液。
十分鐘過去了,粘液處在完全優(yōu)勢,繼續(xù)吞噬。
二十分鐘過去了,粘液侵入的速度減慢,鐘路遠和王權(quán)增強了反噬力度。
三十分鐘過去了,粘液地侵入速度更慢了,但仍在侵入。
……
最終,鐘路遠他們獲得了這場持久戰(zhàn)的勝利,鐘路遠給了抑靈丹粘液最后一擊,將其完全吞噬。鐘路遠的精神力已經(jīng)消耗殆盡,灌鉛一樣的身體倒在了地上,靈界千瘡百孔,但至少保住了。王權(quán)依著一個星子道:“啊,還以為涼了呢。”
鐘路遠虛弱地說道:“有點東西,我居然有這么多靈力,完全超過了一個士級高階的量?!蓖鯔?quán)道:“你是卡在了士級高階,龍紋吊墜給你存了很多靈力的,你得感謝龍王,不然這一關(guān)你是過不去的?!?p> 鐘路遠笑道:“是是是,我確實該好好謝謝它?!贝丝蹋粗埾?,感覺其目光不再是審視,而是欣慰,這是錯覺嗎,鐘路遠如是想。
紅毛電獅和李欞跑來,紅毛電獅蹲在鐘路遠身邊,李欞將他扶起來靠著電獅。
鐘路遠對李欞說道:“我就說吧,你承受不了?!崩顧酎c點頭道:“嗯。”紅毛電獅說道:“你呀,想死想瘋了?”鐘路遠拍了一下它的獅肚子道:“我去你的,我差點就交代在這里了,你還說風(fēng)涼話?!?p> 紅毛電獅輕微地?fù)u搖身子,陰陽怪氣地道:“可真是把我嚇壞了呢。”
“你這說還不如不說?!?p> “我知道你死不了?!?p> “為什么?”
“因為我相信你呀?!?p> 咔噠!
沉重的門閂打開聲從長廊昏暗的長廊盡頭傳來。驚得李欞立刻持飛刀而起,鐘路遠手撐地瞪著長廊,紅毛電獅亦起身瞪著長廊。
沉睡已久的飛升者宮殿,迎來了它的第二位客人。
白馬行川
寒假了,終于可以開始更新了(′▽`)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