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正式成為瑞克斯家族的守護騎士了。(英語)”林提群屈膝道:“歡迎加入光榮的瑞克斯家族。(英語)”
鐘路遠躬身道:“吾之守護即榮耀。”
“嘿!鐘少主!”鐘路遠尋聲望去,鄧浪站在門口,手上吊著崩帶,原來一身干凈的迷彩軍裝現(xiàn)在烏黑一片,就好像剛下過礦井似的。
鐘路遠對林說道:“好,我就收下這份厚禮了,那么就此別過。”說罷抱拳回禮。
胡帶著林走開了,鐘路遠這才回應(yīng)鄧浪道:“喲,鄧設(shè)計師,混得不錯嘛,都混黑了?!编嚴藫蠐项^說道:“今天發(fā)生了意外,有顆地雷意外爆炸,所以才成了這副模樣?!?p> “地雷?嘛玩意兒?”
“顧名思義,就是一類埋在地下的陷阱,會炸的那種。”
“哦哦,簡單明了,你在這里弄了些什么稀奇古怪的東西?”
鄧浪烏黑的眼睛在閃爍著激動的光,“您問道點子上了,我在原來的世界都沒想到我能做出這些,果然玄幻就是流弊。”鐘路遠靠在木門上道:“講重點。”
“我和克魯斯,羅德克一起造出了天恩一式后裝步槍,散-01反步兵地雷,防靈彈龍魚鱗甲胄,方形防爆盾,01式木柄手雷?!?p> “這么多,你變出來的吧!”
“有理論基礎(chǔ)和實驗基礎(chǔ),加上邏輯正確,資源豐富,一切都干的得心應(yīng)手?!?p> “不錯,給我們鐘家也整點唄。”
“其實,我想說的是,能不能讓我不在這里工作了,我想換個環(huán)境,聽說要打仗了,外境敵人入侵,我想去前線,作為軍人,保家衛(wèi)國是我的職責。”
“可我看你蠻高興的啊。”
“這不,悶得慌嘛,我會的都寫成文案了,戰(zhàn)斗技巧啊,聯(lián)合進攻啊,陣地戰(zhàn)等等,我還訓了三百個新式兵,他們除了實戰(zhàn)經(jīng)驗外,都相當不錯的,我就沒有留在這里的必要了。”鄧浪頓了頓說道,“我在這里呆了一段時間了,我怕晚回去變成失聯(lián)人員,讓父母擔心?!?p> 鐘路遠舉起拳頭道:“放心,我會讓你回去的,不過恐怕需要一些時日,但我保證!”
鄧浪和他碰了一下拳頭道:“一言為定,所以之后……”
“今天就和我出去吧。”
“是!”鄧浪敬了個軍禮,說道:“你不用向皇上請示嗎?”
鐘路遠看向議政殿說道:“沒必要,昊天他會理我的,何況我只是帶個人走。”
“那行,我去準備了?!?p> …………
“公榜有新告示了!”一個秀才在市街上揚袖喚道,不止他一個人,龍城大街小巷都有人在傳話,一傳十,十傳百,整個龍城都沸騰起來,本來公告一般沒人看,主要是看不懂,但這樣傳開,人們都好奇的趕去看告示。商人放下了賬本,歌姬停下了舞蹈,市民們紛紛出戶,比過節(jié)還熱鬧。
鐘路遠他們在做臨行前的準備,這個小屋子里的人從鐘路遠一人變成了包括他在內(nèi)五人——寧寧、李欞、張興陽、鄧浪。大概互相認識了一下后,鐘路遠被外面鬧哄哄的聲音吸引過去,他支起油紙木窗向外看,大道上圍滿了人,他們的目光都集中在一個告示牌上。
告示牌前人們留出一個空間,中間站著一個戴綸巾的文人,手里拿著一把折扇,用抑揚頓挫的語氣念道:“頌德二十五年,皇恩浩蕩,體恤民生,為延太平盛世,特頒布新法,于此昭告天下,同心協(xié)力,力行新法,共筑繁華盛世。新法首策如下……”
“路遠,外面是發(fā)生了什么大事嗎?”蘇寧寧問道。
鐘路遠將木窗放下來,說道:“是啊,是有大事發(fā)生了,而且是前所未有的,而且也是鐘家翻身的絕佳時機。”
……
龍城南公孫府。
公孫府一直熱鬧,由于家族影響力,常常是三天一小宴,五天一大宴,有達官富商、武將親朋等等,守門的家丁往往很喜歡這樣的日子,因為可以得到不少小費,說不定遇到貴人,還會賞一兩龍紋官銀。但是今天,公孫府依舊來了很多人,全是朝官,他們個個面帶惶急,嘁嘁喳喳的說道,看門的家丁臉上貼著一副假笑,因為沒撈著一點好處,心里很不愉快,出于禮貌,還是不將假笑的面容撕開。
公孫府一改往日熱鬧喜慶的氣氛,壓抑焦灼籠罩整個府院,扣著院子里每一個人的心。
在府堂前的小院子里,站滿了公孫黨的黨羽,他們正邊議論邊凝望著身前五階大理石上的雙開高朱木紙窗門,那個門決定著他們接下里的路,無論是死或生。
公孫尋復坐在高堂的高背交椅上,扶著自己的白須,額頭上的皺紋幾乎擰在了一起,臉憋紅,仿佛一口氣沒上來似的,他蒼老的聲音說道:“哎呀,諸位好友,大家都是明白人,馮勿靜那番鬧騰,讓我們計劃全亂套了,這個勿靜呀,真不安分,變就變吧,卻失敗了,這下好,太子沒有登基,蹦出個老二名不正言不順!”
于左一的監(jiān)察御史長說道:“也難怪,公孫長老,現(xiàn)在太子在野,避諱見人,深怕被如今的皇帝給拔除,御史臺的人不多了,蒼狼衛(wèi)總衛(wèi)的人信不得,那群人都是愚忠的二愣子,長老還是想想辦法吧,時間長了會走漏風聲,加上如今半道殺出個賤民,拐騙皇帝實行變法,真是非將天下攪亂不可!”
于右一的尚書侍郎說道:“情形越來越緊張,最近報上去的折奏都是唯唯諾諾的,大家現(xiàn)在緊張得很,拿不定主意,都來求您指教。”
“對啊。”
“還請公孫長老評評理,讓那個賤民知道知道這皇城的規(guī)矩?!?p> “就是,簡直不識好歹!”
坐在里面的人你一言我一句的嗷嗷叫,公孫尋復杵了杵拐杖說道:“好了,大家安靜?!逼溲砸怀觯闳珗黾湃?。
“我有一個法子,就看諸位有沒有勇氣了。”
“長老客氣了,您且說。”御史長道。
“御史長楊集,你帶上太子去靖安軍營找李烈將軍,拿上我的玉板,就說我說的,可以開錦囊袋了,務(wù)必保護好太子,若是事成你們都重重有賞!”
“然后是我要邀請那個賤民來參見我的生日宴席,就在明天,還勞諸位除御史大人外都來捧捧場,會會那個小子,如果他迷途知返,我可以考慮放他一馬,念他有些才華受點活罪就丟出龍城,如果他依舊執(zhí)迷不悟,哼!就休怪老夫無情了!”
“好了,把我的話傳給門外的同仁吧,別讓他們等急了,我這里還要籌辦宴席,散了吧?!?p> “是?!?p> 在眾人從高堂散去后,在屋子橫梁上有一團黑影閃過,只留下點點灰塵從梁上緩緩飄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