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十個方向的潺潺流水涌進張家莊的農(nóng)田,看著沾滿水珠的莊稼,偌大的張家莊好像松了口氣。
但是孫毅知道,秦府的手段絕不僅僅是斷水,必然還有更要命的東西,但是既然它還沒來,那就以不變應萬變。
張家莊的一切正在恢復正常,孫毅也松了口氣全心全意的將心思放到了自家的田間地頭。
幾百只小鴨子在稻田里嬉戲著,這鴨子的游動可以增加稻田的水溫從而增加有效積溫來增加產(chǎn)量,而這稻田里的一些蟲子都會當做小鴨子們的玩具和飼料從而節(jié)省一部分的飼料,而鴨子們的糞便又是很好的肥料,在整個稻田里循環(huán)往復利用。
一副美美噠稻田生態(tài)圈宏圖正在展開。看著小鴨子們一天天的長大,孫毅這幾天簡直鼻子都要美的冒泡了。
其實孫毅之前也是在書上看到的這些方法,并不確定這樣是否是對的,畢竟這是來自五百年以后的先進理論,孫毅還是有很大的把握用實踐去證明他們的。
孫毅忽然靈機一動,叫來了在田間勞作的李狗剩,李狗剩自打在趙家莊回來之后,好像是變了一個人,整個人充滿了一股特殊的氣場,不到半個月皮膚曬的黝黑,而且比以前也強壯了不少。
李狗剩聽到孫毅叫他,連忙放下了手上的活走了過來。
“李大哥,我忽然想到一件事,咱們這附近哪里可以弄到魚苗苗?我想在田里養(yǎng)些魚?!睂O毅腦子里也是靈機一動,便問李狗剩道。
原本李狗剩對孫毅的這套生產(chǎn)方法還將信將疑,但是現(xiàn)在看到這莊稼的長勢和鴨子們一天天肥了起來,心里已經(jīng)信了七八分。但是孫毅說他想要養(yǎng)魚李狗剩提醒道:“小道長,我是個粗人,但是我知道鴨子會吃魚……”
孫毅一愣,隨即一笑道:“咱們不會劃出一半來,從中間起道壟不就得了?”李狗剩一拍腦門道:“還是小道長腦袋好使。不過這魚苗苗可不好弄,咱們縣吃的魚都是從江河里撈的,要不忙完這一陣我?guī)〉篱L去信河邊的打魚的那邊問問他們可能會有。”孫毅擺了擺手說道:“等什么等,下午就去吧,咱們勤快著點走,這么近,當天晚上就能回來?!?p> 說完孫毅將地里干活的王柱子也叫了過來,今天大不了不干活,一起去信河。被孫毅這么一叫,王柱子其實心里十分不情愿,但是又不好說什么,只能埋怨孫毅不懂農(nóng)事,這么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的,怎么能有好收成。
孫毅是個急脾氣,既然說定了,必然是說走就走的性格。三人說定之后,孫毅趕緊回了青云觀。
莊淼正在擦著大殿里的香案,自從莊淼來了青云觀,就扮做了小道士,而孫毅又一直在忙“農(nóng)業(yè)生態(tài)園”的事情,所以莊淼就頂替了孫毅在青云觀里當?shù)劳?p> 莊淼穿著孫毅的衣服顯得有點大,但是卻比孫毅秀氣多了,孫毅特地拎著兩包綠豆糕回來的。因為莊淼自打吃過這個東西之后,從來就沒有嫌過這東西多。
女生嘛,就是喜歡吃這類甜點。孫毅將綠豆糕擺在莊淼面前,一臉討好的看著莊淼,說道:“小姐姐渴了吧,小姐姐喝水?!?p> “滾”
“小姐姐吃綠豆糕吧”
“說吧,又要干嘛?”莊淼滿臉嫌棄的看著孫毅。孫毅作嬌羞道:“小姐姐今天下午去幫我放鴨子吧……”
“不可能!”莊淼一把拍開了孫毅手里提的綠豆糕。
孫毅裝作懊惱狀說道:“唉,那我只能去找二花幫我放鴨子了,唉”說完拎起綠豆糕就要走,還挑逗的在莊淼面前晃了晃。
“你敢!”莊淼大叫道。緊接著莊淼又說道
“嗯,內(nèi)個看在綠豆糕的份上,勉強答應吧,但是我不會放鴨子啊?!?p> “沒事,你就盯著它們別少了就行,已經(jīng)喂過食了。你只需要看著。嗯就是這樣?!闭f完孫毅扔下綠豆糕逃也似的跑出了青云觀。
孫毅腦海里似乎是已經(jīng)有莊淼曬的小臉黢黑掐著腰罵人的畫面了。
王柱子帶著草帽趕著驢車,李狗剩幫王柱子指著路,而孫毅躺在驢車上雖然熱的出汗,但是拿草帽一遮隨著驢車的搖擺,很快就失去了意識。
等孫毅在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在一條大河旁,水流不是很急,河面特別的平靜,從對岸的暑氣經(jīng)過河面的洗禮不禁帶了一絲涼意。
驢車最終停在了一個村子面前,這是一個不算小的漁村,在信河引水出來,在村后的形成了一個魚塘。
孫毅看到田間坐著一個正在垂釣的老頭,過去問道:“大爺,您是這漁家的主人???”
老頭鶴發(fā)雞皮,聽到孫毅叫他故意裝聾不理。
“大爺?……”
“哎,那后生,你別理那老頭,有什么事?。俊焙鋈恍∥葜谐鰜硪粋€老太太,看著孫毅說道。
孫毅回頭望見一個慈祥的老太太,孫毅見狀拱手問道:“大娘,請問這里有魚苗苗賣?。俊?p> 老太太繼續(xù)笑道:“后生啊,我們家也不圖這掙錢,你去后面自己舀就可以了,昨天剛收上來的魚苗苗。”
孫毅回頭看了一眼老頭,全程老頭沒瞅?qū)O毅一眼。只是在楞楞的瞅著湖面。孫毅雖然有些好奇,但是絕不是好事之人,既然這老頭不想說話就不說吧。
魚苗苗確實不值錢,但是孫毅等人還是被慈眉善目的老太太坑了一把,因為裝魚苗的木桶,老太太可是一個子都沒少跟孫毅要,等孫毅等人回去的時候,愣是分文不剩。
就當孫毅在路上罵老太太笑里藏刀的時候,突然兩匹快馬朝著漁村方向飛奔,而且看穿的衣服,孫毅就知道這兩個人是衙門里的人,雖然沒看清楚這兩個人是去哪戶人家,孫毅依然能感覺到這兩個人是奔著那個寡言少語的老頭去的。
孫毅低頭看著桶里的魚苗苗,這東西不能放在桶里太久,時間一長就會沒精打采的,甚至還會死,就跟剛剛那具行尸走肉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