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他走錯了道路?!毙ご蟮厶崞痫w龍尊者,臉上居然多出了一些悵惘。
“他是本帝見過的除了你之外最出色的天才,當(dāng)年他來到魔都,一路擊敗眾多魔界高手,引得蠻達與之大戰(zhàn),二人打的難解難分,魔都被擾的雞犬不寧,本帝不得不出手制住了他,可他一見到本帝,立刻就跪下行了拜師禮,聲稱是為了拜本帝為師才惹出大亂?!?p> 玄螭大帝有些唏噓,仿佛兩千多年前那一幕還歷歷在目。
當(dāng)年,飛龍尊者也如同林天一般,是個絕世天才,在他大戰(zhàn)各路高手的時候,玄螭大帝就暗地里觀察過他,這般才情的天才,饒是以玄螭大帝的心性,也生出了惜才之意。
“師傅在上,受徒兒一拜!”那個意氣風(fēng)發(fā)的少年,在那些高手的刀劍下面不改色,在蠻皇的鐵拳之下亦是泰然處之,唯獨自己出現(xiàn)的時候,他的雙眼爆發(fā)出了狂熱,那灼灼的目光,至今想起,仍然覺得刺眼。
“本帝雖然恨凌元大陸背叛,但是也不是迂腐之人,面對那樣的天才,本帝也動心了,說本帝是他的師父,也沒錯。”
玄螭大帝臉色很復(fù)雜,有懷念,也有著別的意味。
“既然前輩您收飛龍尊者為徒了,那前輩說飛龍尊者走錯了路又是何意?總不能是您誤導(dǎo)的吧?”
“說起來,我不是一個好師父,若是我早點發(fā)現(xiàn),或許他不會走上那條不歸路。”
提起當(dāng)年的事,時至今日,玄螭大帝也依舊不能釋懷,情緒波動之下,也不再自稱本帝了。
“你可知道,為何在所有人都不能飛升的情況下飛龍尊者能夠飛升?”玄螭大帝看著林天問道。
“小子自然是不知道當(dāng)年的情況,但聽師父他們說,是魔界的道則完全,所以飛龍尊者能夠飛升,不過聽您說完,好像另有隱情?”
看到玄螭大帝又開始賣關(guān)子,林天斟酌了一下語言,方才出聲說道。
“這件事,說起來我也有責(zé)任,怪我太心急,一心想離開這一界,才會讓他誤入歧途。”
“當(dāng)年,我傷勢恢復(fù)后,遍尋大半個無盡海域以及整個玄法大陸的禁地,尋找上古時代留下來的遺跡,零零散散的,居然拼湊出了一些秘聞?!?p> “上古時代,萬圣爭輝,我們這一界飛升之人不勝枚舉,可是到了上古時代末期,就很少有人能夠飛升了,但是依舊有那么一些人能夠飛升?!?p> “前輩,您是說,您找到了上古末期的飛升之法?”
聽到玄螭大帝說為了飛升,居然闖了那么多禁地,林天對其也有些佩服了,禁地如何危險,他可是親身體驗過的。
“找到了,從我找到的各種殘存典籍中,我隱約摸索到了飛升方法,當(dāng)時余龍在魔都大戰(zhàn)時,我正在閉關(guān)推演飛升之法。”
“他很聰明,跟隨我不過數(shù)年,就摸索到了成圣的道路,我也很自豪,有這么一個徒弟,他成圣之后,我也詢問過他,可曾感受到上界飛升的召喚,他同樣感受不到?!?p> “我跟他提起了我推演出來的飛升之法,他很感興趣,說起來,若我不把這方法告訴他,恐怕我合作的對象就是他了。”
提起這事,玄螭大帝有些遺憾,也有些愧疚。
“飛升之法,還是跟那里有關(guān)系。”
看著林天一臉好奇的看著自己,玄螭大帝仿佛看到了當(dāng)初那個少年。
“我將這方法稱之為道傀,大道傀儡之意?!?p> “前輩,什么是道傀?和靈傀有什么不同嗎?”
道傀,一個陌生的詞,靈傀,林天倒是了解一些,還曾煉制,大道傀儡,他聽都沒聽說過。
“將自己的真靈交給那里,從此本源與此界相連,將自己的道,撕裂開來,一部分融入那里,無論以后有多強,也逃脫不了那里的束縛,還要不斷反哺,就像被圈養(yǎng)的牲畜,至于反哺到哪里,我就不清楚了?!?p> “怎么可能?!那里不是沒有自我意志嗎?為什么要控制修士?”
天道會控制修士,這種猜測,林天無法接受,天道應(yīng)眾生意念而生,維護天地平衡,修士雖然行逆天奪命之事,天道也只會降下天罰,進行考驗,扛得過,更上一層樓,扛不過,身死道消,真靈泯滅,天道控制修士這種事,林天聞所未聞,也有些駭人聽聞。
“事實如此,大道傀儡這件事,是余龍交出部分真靈后,親口告訴我的,我知道這件事,也是他擅自嘗試以后了,我無力阻止?!?p> “我這一生,就收了兩個弟子,他是第一個,也是最優(yōu)秀的一個,可我卻親手把他推進了深淵,無力拯救。”
玄螭大帝臉上露出悲戚的神色,顯然對于這件事耿耿于懷。
“飛龍尊者可還曾說過什么?他那般絕世之姿,想來必然不愿意被控制?!?p> 林天不相信狂傲如飛龍尊者會心甘情愿被控制,哪怕控制他的是這一界的天道。
“他說過,控制修士的應(yīng)該并不是真正的天道,而是另外一個恐怖的存在,真靈融入天道的一瞬間,他能感受到天道虛弱到了極致,那個恐怖存在在攫取這一界!他想離開這一界,尋求更高的境界,等他足夠強悍,超過那個控制天道的存在,自然就能解決這一界的問題。”
想起當(dāng)初那個信誓旦旦充滿自信,想要解救這一界的少年,玄螭大帝的氣息都開始抖動。
兩千多年了,他離開這一界已經(jīng)兩千多年了,以他的資質(zhì),肯定已經(jīng)成為了比圣人更加強悍的存在,但是至今也是音訊全無,甚至不知生死。
“那前輩想與我合作什么呢?飛龍尊者飛升已經(jīng)兩千多年了,現(xiàn)在的他肯定強悍無比,他都沒有回來,我又能做什么呢?”
林天看著玄螭大帝,不知道他跟自己說這么多到底是想要謀劃什么,自己如今僅僅是個半圣,連當(dāng)初的飛龍尊者都不如,又怎么可能有與玄螭大帝的合作的地方。
“還記得五大圣使嗎?上古末期,我們這一界就已經(jīng)這樣了,他們又是怎么撕開位面進入的?而且與他們的最后一戰(zhàn)中,我是親眼看到他們撕裂位面離開的,若不是我身受重傷,還被封印,我早就乘機跟著他們一起離開了?!?p> “您是說?我們,湊齊五人,一起頂著道則反噬,強行撕裂位面離開?!五大圣使肯定有他們的方法吧?強行沖擊太冒險了!”
林天有些凌亂了,強行撕裂位面,哪怕是圣人境強者,恐怕也會被鋪天蓋地的天劫碾成齏粉。
“沒錯!強行撕裂位面,不過不是五人,你們凌元有三人,我魔界也有三人,我推演過,五十年后,萬年一次的道衰期,那里會比平時更加虛弱,那就是咱們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