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
丁佑依舊躺在床上進(jìn)行冥想。
身體對斗之力的提取越來越高效,并且在達(dá)到最高的時候,便一直保持最高的程度。
這是技巧的作用。
若是丁佑的技巧值能夠再高一些,對于斗之力的提取效益也將更高。
不過此時,丁佑無法使自身屬性值發(fā)生改變,要等他完成這個任務(wù)之后方才能夠。
一晚上時間,丁佑體內(nèi)斗之力數(shù)量又得到充足進(jìn)步,不過丁佑不知如何測試,也不懂分辨段位,更不清楚如今自身提取速度與常人比起來究竟是什么水平。
他也不關(guān)心這些,這才剛剛起步。
殺人最難,也最簡單,講究時機。
“昊”并未給任務(wù)以時間限制,丁佑耐得??!
第二天一大早,忙完之后,丁佑還未收拾完店內(nèi)殘局,門外便走進(jìn)一中年男子。
面色蒼白,步履蹣跚,身體顯得有些虛弱。
正是昨天,丁佑在鎮(zhèn)外草叢中救下,名為卡崗的中年傭兵。
“丁佑兄弟,我卡崗,在這里謝謝你的救命之恩!”毒傷還未痊愈的中年傭兵卡崗躬身站到丁佑面前,語氣極度認(rèn)真:“卡崗這條命有丁佑兄弟的一半!以后有什么事情,盡管開口,卡崗決不推辭!”
“呵呵!”丁佑臉上的笑容有些羞澀,客客氣氣的應(yīng)了下來,與之寒暄了會兒,卡崗便離開了。
昨天晚上丁佑暗里留意了傭兵們關(guān)于卡崗的話題。
卡崗是一個重義氣的人,起碼許多傭兵們都這般認(rèn)為。
丁佑救了卡崗,以卡崗重義氣的性格,必將有剛剛一幕發(fā)生。
故此丁佑并不意外,只是在想有了這突發(fā)事件,對他之后行事的利弊程度。
計劃遇上變化時,便要有新的計劃出現(xiàn)了。
......
光陰似箭。
一年半時間轉(zhuǎn)瞬即逝。
太陽已至山頭,掩去小部分身子,空氣中多出一絲迎接黃昏的紅光。
丁佑與卡崗,以及其余幾個傭兵結(jié)伴從魔獸山脈外圍往青山鎮(zhèn)走去。
傭兵們大都帶著傷,丁佑手里提著草藥。
幾個月前卡崗便鄭重邀請丁佑與他們一同行動,但其實只是讓丁佑在魔獸山脈邊緣等待,順便采些藥草,給卡崗他們簡單治療一下。
而后卡崗會將自己的收獲分給丁佑一小部分。
名正言順的還丁佑救命之恩。
丁佑對那點收獲并不在意,他恰好有意探索鎮(zhèn)子周圍之外的地界,但苦于沒人護(hù)著他。
卡崗的實力自然要比丁佑強大,正是一個不錯的人選。
于是裝模作樣的猶豫與推辭之后,丁佑便開始跟著卡崗等人慢慢往魔獸山脈進(jìn)發(fā)。
無論丁佑是要加強體內(nèi)毒液強度,還是對自身斗之力修煉程度的了解,都要與魔獸山脈扯上關(guān)系。
檢測斗氣等級的檢驗?zāi)∮淤I不起,他只能依靠觀察與行動來衡量自己的實力。
“丁佑兄弟應(yīng)該到斗之力七段了?!?p> 卡崗走著路,突然說道:“不會低于七段,我感覺很準(zhǔn),剛剛那一拳的力量絕對有七段了?!?p> “兩個前六段,十幾天時間七段,卡崗大叔你不是在糊弄人吧?哪有這么快的,丁佑你別聽他騙你?!敝車粋€傭兵湊到卡崗身邊,一臉的不信。
“兔崽子!”卡崗不惱反笑,作勢要打,將那人趕了回去。
丁佑只在一旁笑著。
卡崗剛才說話時眼神凝重,瞳孔聚集,眉頭微皺,面色認(rèn)真,不是在說假話。
并且斗之力段位的事情上,卡崗不可能亂說,否則將丁佑捧高了,很可能摔死。
一年半時間的相處,丁佑對卡崗這人幾乎了若指掌。
卡崗為他測試實力有一段時間了,從周圍人的反應(yīng)來看,丁佑斗之力進(jìn)步速度很快,超乎常人一大截,甚至有些不被大多數(shù)人相信。
所幸丁佑也未曾展示過自己的力量,讓卡崗測試的這后來,也都是收了三成力,加上青山鎮(zhèn)的現(xiàn)實程度,讓丁佑這個依舊是弱者的人,仍然不被關(guān)心。
“別聽那小子瞎說,我老卡崗從不騙人?!笨◢彍惖蕉∮由砼暂p聲道,“不過你這進(jìn)步速度是很驚人啊,我都有些不敢相信?!?p> “呵呵。”丁佑笑著,“失憶前底子好,老板常這么說?!?p> “哈哈!也是!”
......
實際上丁佑的實力比卡崗感受到的更強,不過這不算什么,一年半時間讓丁佑深刻明白了云嵐宗是什么樣的龐然大物。
目標(biāo)納蘭嫣然又是多么強大的存在。
宗主斗皇,斗王長老,巨量強者充斥的云嵐宗對于丁佑而言簡直如同懸空之城,而他連飛起來的能力都沒有。
納蘭嫣然為宗主親傳弟子,更被作為下任宗主培養(yǎng),一年半前與烏坦城露面時已達(dá)三星斗者的高度。
高不可攀!
更不用說摧毀。
丁佑差的太遠(yuǎn),但他并不著急。
技巧值的能力令他足夠滿意,并且殺人并非只看實力。
幾人進(jìn)入鎮(zhèn)中時,已日落西山,丁佑又投身入旅店的忙碌。
卡崗只在輕松些的任務(wù)時,才會偶爾帶上丁佑。
一般情況下,丁佑依舊自己出去采藥,且尋找一些效果更強的毒素。
隨著實力增強,他也慢慢擴大自己的活動空間。
第二天一早,丁佑在旅店忙完,便又獨自一人出鎮(zhèn)了。
他行動的地點,一般人跡罕至,沒什么價值,又有許多略顯麻煩的事物存在,例如毒蟲毒草,所以幾乎不會有人過來。
但今天卻出了意外。
丁佑來到熟悉的地界,才吃了幾株毒草,便一腳踩掉自己造成的所有痕跡,接著轉(zhuǎn)身坐下,將幾株藥草拔下來裝進(jìn)手邊的籃子。
“嘩啦啦......”
“咚!”
衣衫在風(fēng)中的亂響夾著重重的落地身,將坐在“一無所知”的丁佑“驚醒!”
他兔子般往前一跳,轉(zhuǎn)過身,臉上與眼神生動的詮釋著懼怕與警惕。
這是弱者在野外遭遇陌生事物時最正常的表現(xiàn)。
隨著丁佑轉(zhuǎn)過身,一生著漆黑眸子,面容清秀,神色卻顯得堅毅灑脫,衣著普通的少年人,印入他眼簾。
“兄弟不用緊張,我只問問路,青山鎮(zhèn)是這個方向吧?”
那少年滿臉熱汗,喘著粗氣,臉上露出笑容,很是和善的問道。
鼎七
忙了一下午簽約的事情,更新的遲了,對不起大家,鼎七向各位書友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