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是瘋了,怎么被卷住了還要自殘?”兩蛇看到這種古怪的姿勢,愣住了。
其實,這并不是雙蛇見識短淺,就像在風(fēng)刃室的時候沒人敢用練體術(shù)一樣,陸家的武丁,也不敢在棘蛇的束縛下施展練體術(shù)。
但眼前的陸宇,偏偏是個例外,只有他的功法帶來的不是痛苦,而是快感。
“無論如何,我都要把你,生生絞殺!”雌蛇不再多想了,這陸宇就是再厲害,也不過是個后天三層以下的弱者,這樣的弱者無論做什么,都威脅不到自己,于是,它繼續(xù)收緊自己的蛇身。
可惜,這時候的陸宇還是沒感覺到絲毫快感,但為了給雌蛇動力,他嚎的一聲比一聲慘,時不時還敲打一下雌蛇的身軀。
“早知這樣,何必傷我孩兒!”雌蛇心中一陣快意,“我要慢慢折磨他,決不能讓他太快解脫!”于是,雌蛇放緩了繼續(xù)收緊的速度。
這下陸宇慘了,喊破了喉嚨,姿勢都擺累了,都沒感到一絲快感,時間一久,他決定放下胳膊歇一會兒。
“你為什么不喊了!”本來還很有成就感的雌蛇忽然聽不到慘叫聲了,轉(zhuǎn)頭一看,只見陸宇低著頭,一動不動,只有體溫證明他還活著,“暈過去了?沒用的東西!”雌蛇一臉不屑,但就在他要放開陸宇,待他醒來繼續(xù)行刑的時候,它聽見了一聲幾乎微不可聞的鼾聲。
“居然睡著了!”這一刻,雌蛇身上的每一根棘刺都立了起來,從小到大,它還沒有受過這樣的侮辱!接著,他的蛇軀猛然一縮,里面的陸宇嗷的一聲醒了過來。
皮膚表面的痛感讓陸宇欣喜非常,他立刻發(fā)動了練體術(shù),這一瞬,那絲久違的快感又回來了。
“?。 标懹詈暗煤芡纯?,當(dāng)然,想讓一個快樂難言的人喊出痛苦的感覺,是很看技巧的,不過,陸宇做到了。
雌蛇一看他喊得這么開心,不自覺地放松了一下,陸宇一感覺快感消失,就立刻止住叫喊,順便打個哈欠什么的。
于是,暴怒的雌蛇再一次加大了力量,它很疑惑,按理說,被自己這么折騰,就是一個木系的后天四層,也該被他碾成肉泥了?
一直把注意力放在陸宇慘叫聲上的雌蛇,也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平常一到這時候,身上都濕漉漉的啊,怎么今天沒感覺?它盯了一眼陸宇的身軀,當(dāng)場就想馬人,“別叫了!皮都沒破,你還是男人嗎!”
“那不是為了給你助興嗎?!标懹钜荒樀臒o辜,“光讓你一個忙活多不好?!?p> “給我死吧!”一聽這話,怒火中燒的雌蛇也顧不得折磨陸宇了,把全力壓了上去。
這一瞬,陸宇終于發(fā)自內(nèi)心地叫了。
“這次他是真叫了,可這叫聲,怎么和其他人類的慘叫不大一樣?”兩蛇一臉茫然,這叫聲和他倆剛剛結(jié)識,做某項極限運動時的叫聲,有一分相像。
但這不重要,仇恨只有用仇敵的血才能洗去,雌蛇兩眼一瞇,繼續(xù)用力。
這時候,被陸宇打暈的小一輩棘蛇已經(jīng)醒了,在母親折磨陸宇的時候,它們也曾經(jīng)吶喊助威,興奮地一塌糊涂,可現(xiàn)在,它們也都累的不行了。
絞殺還在進行著,可蛇軀中的陸宇忽然感覺快感完全消失了。
完美中級練體術(shù),熟練度100/100。
提示音一過,陸宇就發(fā)現(xiàn)皮膚上的內(nèi)勁完全不見了,可它們不是散去了,而是融入了每一寸肌膚,陸宇現(xiàn)在的皮膚晶瑩剔透,像是藝術(shù)品一般,而皮膚上的種種瑕疵,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不見。
紅橙黃綠青藍(lán)紫七色閃過,而這一次,七色在體內(nèi)亮起,沒有一絲外泄。
在皮膚與血肉間的內(nèi)勁障壁上,五種顏色各異的條紋烙在上面,而條紋所在的地方,障壁溶解。
通常來說,條紋越多,溶解的越多,內(nèi)勁的運轉(zhuǎn)就會變得越加流暢,修習(xí)者的實力越強。
而條紋的多少,取決于兩方面。
第一方面:功法本身的強弱,越強的功法,條紋越多,面積越大。
第二方面:屬性的多少,每增加一個屬性,條紋的數(shù)量就可以增加一倍左右。
而陸宇身上的條紋,就如同前幾次突破一樣,交融合一,消失了。
“慘了,這不就白突破了?”陸宇一看體內(nèi)的現(xiàn)象,面色劇變,可下一個瞬間,他又松了口氣,條紋的力量沒有消失,它們只是融合為一,無法看見了,在它們的影響下,整個障壁正均勻地消失,到最后,不留一絲痕跡。
這時的陸宇,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從來沒這么了解過自己的血肉內(nèi)臟,每一個細(xì)胞仿佛都成了自己意識下的士兵,每一寸自己曾經(jīng)掌控不了的細(xì)胞,都會在自己的意識下,做能夠做到的運動,這就是淬肉階段,對自己肉身的全面掌控。
“呼~”陸宇睜開眼睛,他揮了揮胳膊,沒有一絲內(nèi)勁,但他知道,剛剛的自己哪怕內(nèi)勁全滿,也經(jīng)不起現(xiàn)在的自己,輕輕一拳。
“嗷?。。。?!”陸宇仰天長嚎,巨大的聲浪以他為中心蔓延開來,讓后天三層以下的妖獸動彈不得,也讓后天四層的妖獸,感到了絲絲危險。
“不好!”公蛇兩眼一凝,蛇尾忽然化作最尖利的長矛,向陸宇極速刺來,而被吼得頭暈?zāi)X脹的雌蛇,在回過神來的第一時間,從雄蛇蛇尾無法刺中的角度,猛咬過來,現(xiàn)在的它們,已經(jīng)不把陸宇看作獵物,而是致命的對手。
“來得好!”陸宇一手抓住那快如飛矢的蛇尾,另一手一腳撐起雌蛇的嘴,抓住蛇尾的手用力一掄,小山般的蛇軀就騰空而起,狠狠地撞在了雌蛇身上,砰的一聲,雌蛇飛出,連大地,都像是在不住動搖,陸宇的手中,多了一顆尖利的牙齒。
兩個淬肉一層的人類難以單獨戰(zhàn)勝的怪物,在一瞬間,倒在了陸宇的眼前。
“說說吧,你們折磨了我這么長時間,要怎么賠我?”陸宇走到雌蛇的腦袋旁,將尖牙擦著它的眼睛狠狠地插進了地面。
雌蛇的眼中盡是仇恨,無論陸宇有多強,它都不可能放下這段喪子之恨。
“那你得先告訴我,你能從我們這里得到什么?”可雌蛇還沒開口,雄蛇的聲音傳卻了過來。
“老頭子,你糊涂了?咱們的孩子可是被他殺了!”雌蛇怒喝。
“住口!”雄蛇第一次對妻子發(fā)了脾氣,它轉(zhuǎn)過頭,一對冷靜的蛇瞳靜靜地盯著陸宇“告訴我們,怎么做,才能讓你放過它和我的孩子們?”雄蛇知道,之所以它們現(xiàn)在還活著,是因為對陸宇來說,它們有活下去的價值。
看著它,陸宇笑了,他在入谷的時候,就在打這些棘蛇的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