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不是耀宗,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耀祖,我就知道他是葉鵬,我愛他!”鄭月晨當著在場的所有人說道,眼睛卻看著葉鵬的臉,那份流露于眼睛的神情卻顯得那樣真實,讓人看不出有半點虛假。
葉鵬聽到這一番話,幾乎將自己剛才的一切都忘記干凈,因為他看到了她眼睛里的自己,看到了那份真摯。
雖然他不知道她說這話是出自真心,還是僅僅為了欺騙在場的所有人,但他的心里卻是暖暖的,這種感覺幾乎讓他身體里的每一個細胞都活躍起來。
即便這就是鄭月晨欺騙大家的手段,他也樂意生活在這種欺騙當中,因為這樣他可以拋棄自己的任何煩惱,活得更加開心和自如。
“死丫頭,你瘋了么?胳膊肘往外拐,尚家到底給你吃了什么迷藥了!你居然背叛自己的父親幫著他們?我今天就打醒你!”鄭佑銘氣得渾身顫抖,舉起自己的右手手掌,就要朝著鄭月晨臉上打下去。
此刻的他恨不得這一巴掌打醒鄭月晨,讓這死丫頭知道該干什么!
這丫頭現(xiàn)在如此這般的一說,所有的結果都已經(jīng)偏離了他的預料,那百分之五的股份一時半會也要不回來了,這種遭到背叛的感覺他不可能接受。
可是他揚起的手掌并沒有在鄭月晨臉上落下去,只是停在了半空中,似乎被什么給拽住了一樣,沒有辦法落下去。
從小到大,他連大聲喝罵她都不舍得,更別說是動手打她了,現(xiàn)在這丫頭做出這樣的事情,就算是他再怎么氣憤,他也那她沒有辦法。
鄭月晨見到自己父親舉起的手掌,微微仰著頭,一副等待著他打下來的架勢,沒有半點做出讓步的意思。
這令鄭佑銘無可奈何了,最后只能將自己揚起的手重重的放下去,然后沖著鄭月晨說道:“死丫頭,我鄭佑銘沒有你這個女兒!”
說完這話,鄭佑銘轉身帶著身邊兩個人就要離開這里。他知道繼續(xù)留在這里已經(jīng)沒有了價值,他的計劃已經(jīng)全部失敗了,再繼續(xù)呆在這里只能讓自己見到更大的失敗。
“鄭總,你就這樣走了么?難道你就甘心將那百分之五留給恒遠么?”尚文淵這個時候看向鄭佑銘,叫住鄭佑銘道。
鄭佑銘可是他邀過來幫他一起對付尚文淵他們的,可現(xiàn)在鄭佑銘一副不打算再繼續(xù)理會的樣子,要離開這里,他當然有些著急了,于是對著鄭佑銘勸說道。
鄭佑銘能夠得到的那百分之五股份,只要被鄭佑銘拿走,尚文淵手里股份就自然會減少,這對于他們這次撤換恒遠決策人的計劃是十分有利的。
現(xiàn)在鄭佑銘就像是一只被打敗的公雞一樣,打算離開這里,也就是說接下來的撤換計劃只能由他們父子兩個自己完成了。
他當然不甘心,于是想做最后的努力,勸說鄭佑銘繼續(xù)想辦法,要走尚文淵手里百分之五的股份,達到他自己的目的。
“尚淵武,我們之間沒有任何約定,你們的事情和我沒關系!”鄭佑銘聽到這話停下了腳步,轉過身看向尚淵武,然后說道,“我來這里只是為我女兒要回她的利益,現(xiàn)在我自己女兒不需要我做這些,我當然的離開了,你們自己好自為之吧!”
說完這話,鄭佑銘看了鄭月晨一眼,然后走出了會議室的大門,朝著外面走了出去,這次他是沒有絲毫停留的意思,走得十分干脆。
見到鄭佑銘離開了,尚淵武和尚耀庭父子兩個人幾乎傻眼,他們沒有想到之前策劃完美的計劃居然就會這樣流產(chǎn)了,實在是令他們始料未及。
“我想今天的事情,你們兩個是不是也該收手了!”尚文淵見到鄭佑銘走了,心里總算是松了一口氣,于是調轉輪椅的方向面對著尚淵武說道。
尚淵武等待今天已經(jīng)很久了,相信也謀劃了很長時間,可是因為這中間發(fā)生的事情太多,幾乎都出乎了他們兩邊的預料,不過事件卻朝著尚文淵有利的方向發(fā)展,這令尚文淵覺得這場會議室的戰(zhàn)場主動權已經(jīng)落在了自己的手里。
“哼!尚文淵,風水輪流轉,咱們走著瞧!”尚淵武此刻完全清楚自己的處境,憑著手里原本有的股份,再加上暗中收購的一些,根本無法超越尚文淵手里的數(shù)量。
最后只能說了這樣一句狠話,然后轉身呆著尚耀庭離開了會議室,精心策劃的計劃算是徹底失敗了。
可他的心里是不甘心的,等找到機會的話,他一定卷土重來,現(xiàn)在嘛,他自然不樂意繼續(xù)呆在這里等著被羞辱了。
尚淵武父子離開后,葉鵬覺得自己的使命完成了,也該離開了,于是對著鄭月晨說道:“公司的困局解決了,我也該離開了!我答應你的事情都做到了,我沒有食言!”
說完,沒有等尚文淵做出任何回應,就轉身朝著外面走了出去。
鄭月晨想幫尚家度過難關,甚至不惜在大家面前說愛他的謊言,欺騙所有人,這都是因為她深愛著那個叫尚耀宗的人。
雖然他當時很享受鄭月晨所說的那些話,心里有那樣一刻覺得那就是真的,可現(xiàn)在一切都塵埃落定,夢醒了,他也必須回到自己的現(xiàn)實當中,于是他選擇了離開這里,離開了不屬于自己的一切。
看著葉鵬離開,鄭月晨不知道怎么的,竟然不知道該不該挽留他。因為在她的心里,也不清楚自己對他到底是什么感覺,要是留下他的話,她又不清楚自己到底該怎么面對他。
文靜見到葉鵬離開,不但沒有說話留下他,反而覺得心里輕松了不少,仿佛他留下來,她就要面對一些自己無法面對的東西。
“你們怎么就這樣讓他走了?”尚文淵著急的不知道該怎么辦,他深信文靜所說的話不是假的,葉鵬就是自己的孩子。
可現(xiàn)在葉鵬離開了,卻沒有一個人幫著他留下他,這讓他著急和不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