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國富最先回過神來,語氣急切道:‘’快,快走,快出去”。
聽到楊國富的叫聲眾人回過神來,快速的退回到了墓室口。這時黑色水池里的水劇烈波動且水位在緩緩下降,水池的四壁漸漸露出。
水池是半圓形的圍著棺槨與墓室墻壁相連,低于放棺槨的平臺,那些池水下降后露出來的墓室墻壁都是呈現(xiàn)黑色的,好像這水有很強(qiáng)的浸染性。
我們站在墓室門口看著水位緩緩下降,大概兩分鐘后黑色水池水位已經(jīng)下降有一米,好像快見底了。
我們看到水池里好像有很多東西在游動起來,又過了一分鐘當(dāng)我們看清水底游動的東西后,除了楊國富,所有人頓時感覺頭皮發(fā)麻,渾身不覺顫粟,不過楊國富的臉色也是極其難看。
這黑色水池底密密麻麻數(shù)不清的深灰色小蛇在游動,這深灰色小蛇一米不到簡直就是那巨蟒的縮小版,我們一群人此刻大腦一片空白只剩下恐懼。
楊國富臉色難看,突然好似想到了什么,心急的開口道:‘’不好,快把石門關(guān)上,快‘’。
說著就開始推石門,此刻我們腦袋里一片空白,聽到楊國富的話也只是本能的開始推動。
在石門關(guān)上的一剎那一條深灰色小蛇就要串出來,不過被門給夾住了,只留半截身子在外面掙扎扭動,不停吐著猩紅蛇信。
如果在晚一秒估計就要串出來了,看見這半截蛇身扭動,眾人臉色一片煞白,身上冷汗直冒。
武鋼臉色難看,有些結(jié)巴道:‘’楊,楊副局長....這怎么....怎么回事啊...太滲人了.....‘’。
楊國富沒有回答武鋼的話,開口道:‘’廢什么話,趕緊出去,走‘’。
我們跟著楊國富快速走出了古墓,等到走了出來,我們恐懼的心情才有些平復(fù)。
楊國富對武鋼說道:‘’趕緊派一部分人進(jìn)去守住那石室門口,命人在石室門口架起火堆,再派人回去報告,派爆破專家過來。
這些小蛇和那巨蟒一樣應(yīng)該也有毒,不能讓它們跑了出去,還有其他能搬出來的古物,全搬出來‘’。
武鋼咽了口唾沫道:‘’是,然后帶著后面幾個臉色也是煞白的士兵去安排布置了‘’。
剛才的事情讓我都忘記了對于呂萱的傷痛,林子擦了一下頭上的冷汗說道:‘’剛才太可怕了,副局你知道怎么回事嗎?‘’。
楊國富吐了口氣,緩緩道:‘’這墓室是應(yīng)該是主墓室了,盜墓自古有之,古人講究厚葬,死后往往有大量的陪葬品,但有誰又愿意死后還被人打擾褻瀆,破壞自己墓穴。
所以陵墓主人為了防止自己的的陵墓被盜,想出了許多稀奇古怪的招數(shù)。
剛才那墓室里棺槨里躺的才是這陵墓的主人,我沒猜錯的話,剛才林小子踩到那地面機(jī)關(guān)的時候這墓室石門原本應(yīng)該是會瞬間關(guān)上封死。
但這墓室存在時間太久發(fā)什么了某些變化,幸好是發(fā)生了一些變化,不然墓室石門關(guān)上等到黑色水池干涸......哼哼,林小子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去見閻王爺了‘’。
楊國富看了林子一眼,有些不滿,差點被林子害死了。
林子眼神四處亂掃,有些不好意思,剛才確實是他的原因。
我開口道:‘’副局,那條巨蟒怎么回事?‘’。
林子也插話道:”是啊,那墓室里沒推開前是封閉的,巨蟒怎么存活下來的,是那些小蛇的先祖嗎?還有那一池子黑水是什么?池子里的那些小蛇怎么活下來的?那墓室主人是誰?‘’。
林子一連好幾個問題不給楊國富說話機(jī)會。
等到林子停下來,楊國富對林子沒好氣道:‘’說啊,繼續(xù)說,還有什么問題全說出來”。
林子訕訕一笑道:‘’沒,沒了‘’。
楊國富瞪了林子一眼,開口說道:‘’這巨蟒和那些小蛇是什么關(guān)系暫時不好亂猜測,巨蟒有可能產(chǎn)生了某種變異,這也說不準(zhǔn)。
但那巨蟒和小蛇能存活下來,應(yīng)該是和那黑色池水有關(guān),這黑色池水是什么我們現(xiàn)在沒法取樣研究了?,F(xiàn)在比較重要的問題是這墓主人是誰。剛才棺槨上那張琴是什么琴?‘’。
林子連連點頭道:‘’是啊,我剛才就是急著想看看那是啥琴,放棺槨上面干嘛,應(yīng)該放里面啊。
不過副局,你剛才叫武鋼派人去通知上面派爆破專家來,是要炸毀那個墓室吧?‘’。
楊國富嘆了一口氣道:‘’沒辦法,那些小蛇多半有毒,如果跑出去后果不可想象,這里又是山林地區(qū),一旦跑出來,很難再捉住‘’。
我點了點頭,有些可惜道:‘’那棺槨里面的東西肯定不簡單,還有上面那張琴可能是傳說中的名琴之一啊。
副局,那黑水沒了,我們可以就這么關(guān)著它們,等到它們餓死,或者以后有能力來開時再來???‘’。
楊國富搖了搖頭道:‘’太冒險了,時間一長怕有什么變故,這個賭不起,盡快滅掉這些小蛇才是最保險的方法‘’。
我點了點頭沒再說話,林子這時突然沉默了起來,有些猶豫,欲言又止的樣子。
楊國富看著林子的樣子開口道:‘’有話說,有屁放,在那便秘似的,難不難受‘’。
聽了楊國富的話,林子猶豫道:‘’你們說這主墓室里會不會有解那巨蟒毒素的東西?或者說解巨蟒毒素的方法?‘’。
聽到林子的話楊國富沉默下來,而我卻是臉色一變,越想越覺得林子說的有可能。
這墓室是這墓主人設(shè)計的,那這墓主人肯定知道這這些蛇的來歷,就算沒有解毒的東西,但應(yīng)該會有解巨蟒毒素的方法。
如果這樣那這墓室就不能炸,可是不炸那可能會造成很大危害,我也不想那樣。我心里極其為難起來,我不禁看向楊國富。
楊國富沉默了一會開口道:‘’古墓里就算有解巨蟒毒素的東西和方法多半也是在棺槨里,黑色水池里不可能存在有。墓室就算炸了,那棺槨最多被砸爛而已,里面東西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事。
只是這墓室一炸,這一小塊地方肯定塌陷,到時候挖掘清理不知道要多長時間,這兩天之內(nèi)不一定能清理出來,而呂萱等不了那么久‘’。
楊國富的話讓我臉色更加慘白,墓室里就算有手段進(jìn)去,但也不能打開,一但打開那后果肯定不可想象,這古墓只能炸掉。
我知道留在這也沒有什么用了,失魂落魄的往回去的路走去,林子緊跟在我后面。楊國富看著我這樣沒有說什么,招來武鋼讓他派一個人送我和林子回去。
我們來時的那開吉普警車的中年男人只聽楊國富的話,而楊國富此刻走不開,所以只能讓武鋼派人送我們回去。
我和林子回到醫(yī)院時去附近找了家飯館吃飯,我一點都吃不下,是林子硬拉著我過去。
等會到醫(yī)院二樓的時候,考古對里的人都在走廊里站著或坐著,這些都是沒有受傷或受傷較輕的那些隊員,此刻在這里守著。
呂萱門口也站著兩個女考古隊員,一個是張燕,還有一個叫趙月。兩人看見我和林子走來沒有說什么,依舊在那站著。
我走過來什么也沒說失魂落魄的坐到椅子上呆愣著,林子到是和這兩人打了個招呼,隨后也坐在我旁邊一言不發(fā)起來。
氣氛有些沉默,就這樣到晚上人漸漸散去,考古隊里依舊留有兩個人留下來在這照看著。
林子這時候從樓下二樓上來了,剛才林子喊我一起去吃點,我沒有去。林子給我打包了飯菜遞到了我手里,我有些感動,我抬頭對林子說了一句從沒說過的話‘’謝謝‘’。
林子一愣好似沒想到我會說這句,林子拍了拍我的肩膀,道:‘’一輩子倆兄弟,不用說這些‘’。
我點了點頭,沒再多說什么,盡管吃不下,還是勉強(qiáng)吃了一些。
晚上林子依舊在這陪我坐這,我今天的情緒比昨天要稍好一點。昨天太過于沉浸到呂萱的事情中,沒有理會到身邊的事。此刻我對林子說道:‘’林子你去休息吧,不用在這陪著我‘’。
林子回道:‘’你去休息了,我才好休息,你不用勸我,你勸你自己就是在勸我‘’。
我搖了搖頭道:‘’小萱的事情現(xiàn)在一點著落都沒有,省里那邊不知道能不能快速研究出抗毒素,希望多半不大。
墓穴這邊應(yīng)該有救呂萱的方法,但現(xiàn)在墓室一炸,兩天之內(nèi)不見得及時能挖掘出來。
今天已經(jīng)過了一天了,呂萱弄不好只剩下兩天了,我如何睡得著,這三天我不想有一刻睡著,不能再里面陪著,那我就在外面陪小萱。你去休息吧,萬一我倒下了,還得你照顧呢‘’。
林子沉默片刻后道:‘’好吧,不過我現(xiàn)在還睡不著,再陪你坐會‘’。
就這樣林子一直坐到十二點多才去找了間考古隊的空病床房睡下。我坐在椅子上,一遍遍回憶著和呂萱的點滴往事,一會流淚,一會又笑了,直到對這些回憶麻木。
青靈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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