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西山,音杳才從睡夢中醒來,利落的翻身下樹,準(zhǔn)備回院子吃晚飯。
忽然聽見外面街道上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還有一些竊竊私語聲,由于這侯府坐落得環(huán)境比較清幽,外面街道與梅園僅是一墻之隔,加之外面街道上無商販,因此外面一點聲音在這梅園都能聽到。
音杳好奇的動了動耳朵后決定爬上樹梢去看個究竟,站在樹枝上看見幾個穿著灰色衣服胖瘦不一的大漢正抬著一個麻布袋子向街道深處走去,音杳眉頭緊皺,不知道那幾個大喊的口袋里裝的是什么。
莫名的好奇心驅(qū)使著音杳抽出了腰間的鞭子繞在樹枝下蕩出墻外,平穩(wěn)的落地,音杳收起鞭子拿在手里,正好寬大的衣袖遮住了手里的鞭子。
音杳小心的跟在他們身后,越往深處走越顯得小巷深幽,繞了好幾條荒涼的街道,好像是要出城,音杳捏緊了手中的鞭子緊緊的跟著他們,果然是要出城,只見他們鬼鬼祟祟的從后街角落的一個草叢中拖出來了一架破舊的馬車,兩匹瘦骨嶙峋的老馬,將口袋小心的抬上馬車,幾人坐上去慢慢悠悠的向著像城門口出去,音杳加快腳步緊跟著,現(xiàn)在雖是傍晚,入城和進城的人依舊不少,音杳為了不跟丟他們,在人群相互擠著終于被出城的人流給帶了出去,只是那輛馬車已經(jīng)不見了。
音杳在城門口四處張望片刻后,蹲下身子看著地上的新車輪印,印子一路向西,原來他們是沿著城西去的,音杳跟著車輪印找到了一座破廟里,廟里現(xiàn)在燃著火堆照明取暖,只見幾個大漢將抬著的布袋扔在地上,布袋里有什么東西在奮力掙扎著,幾個人嘿嘿的奸笑著打開布袋,其中一個留著絡(luò)腮胡的大漢笑的尤為猖狂
“小美人兒,等急了吧,今個兒爺幾個好好的疼愛你”音杳輕輕的躲在門后看見布袋里裝著的是一個嘴里塞著棉布的女子,頭發(fā)凌亂,穿著枚紅色的連襟襦裙,雙眼含淚的搖著頭,好不可憐,看樣子是一個大家閨秀,年紀(jì)不過十四五歲的樣子,不知為何會被他們擄來這里。
見女子哭的是梨花帶雨,撓的他們心里癢癢的很,其中一個猥瑣的大漢就已經(jīng)開始脫自己的衣服了嘴里還喃喃道
“我先來”另外幾個大漢都操著手站在一邊猥瑣的笑著,等著待會兒上演的好戲,音杳看著男子猥瑣的就要去扒女孩子的衣服了,實在是忍不住了,不能讓女子被人糟蹋了,用力甩開手中的鞭子,啪的一聲打在地上,踏進破廟冷冷的看著他們嘲諷的開口
“玩得開心嗎?”幾個大漢沒有想到會有人敢出來阻止他們的好事,定睛一看是個小姑娘,長得也不錯是個小美人兒,他們今日有口福了,幾個大漢又哈哈大笑起來,有個瘦的像猴子一樣的男子,露出一口大黃牙調(diào)戲音杳
“又來一個,哈哈哈,看起來還很小,不過卻是很水嫩,你要是讓爺玩玩,爺會更開心的”說著就搓著雙手想要來抓音杳。
那個被挾持的女孩子本來已經(jīng)認命了,忽然聽見有人來阻止他們這些惡人,心下一喜,一看是音杳這么一個小姑娘,瞬間從天堂墮落地獄。
她還是感激的看著音杳對她搖著頭,示意她快跑,自己受辱了沒有關(guān)系,這個小女孩看著才十來歲不能連累了她,音杳安撫的看了一眼她隨后對著其黃牙男冷笑一聲
“是嗎?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話音剛落,黃牙男子就哀嚎了一聲,音杳毫不留情的一鞭子抽在他的腰上皮開肉綻,疼的抓臉撓腮的。
其他幾人都是看好戲的等著黃牙男捉住音杳好好享受,沒有想到這個小姑娘居然這么快速的動手,他們都沒有看清楚怎么回事,就聽見黃牙男的慘叫聲,笑容皆僵在臉上,呆呆的看著音杳毫不客氣的用力揮動著手里的鞭子,鞭鞭打的黃牙男鉆心的疼衣服有的地方被音杳的鞭子抽過灰色不一會兒變成了深灰色,黃牙男趕緊躲到一邊的柱子后面,上躥下跳嘴里喊著
“大哥,你們,你們別愣著呀,快,快教訓(xùn)這個死丫頭”其他幾人聽見他這么一喊趕緊回過神來掏出腰間的小刀之類的就要上前揍音杳,音杳哪里是那么容易就讓他們傷到自己的,幾個利落的轉(zhuǎn)身彎腰,鞭子得心應(yīng)手的揮打著他們,幾個大漢不大一會兒就被音杳這個小姑娘打的是遍體鱗傷,求爺爺告奶奶的讓音杳放過他們,他們也只是在街上看著這女子長得漂亮這才起了歹心。
音杳讓他們跪在地上不許動,隨后撤下廟里的垂下的布條將幾人捆在一起,走到那個女孩子身邊,半蹲著身子扯下她嘴里的棉布
“你沒事吧”女孩兒搖頭表示自己沒事,音杳解開她身后的繩子扶起她
“我們走吧”音杳扶著她,女孩子因為腳被繩子捆的麻木了,剛站起來就踉蹌了一下,差點摔到在地,好在音杳扶著她,導(dǎo)致她整個人的重量都壓在了音杳的身上,音杳額頭上冒出了幾滴細汗,剛才教訓(xùn)那幾個臭流氓費了她不少的力氣,女孩兒沖音杳歉意的一笑,兩人相扶持著走出破廟。
音杳將那幾個壞人藏在破廟里的馬車找了出來扶著女子上車后,駕著馬車向城里奔去,時間不早了,黑暗籠罩在整個長安城的上空,好在有朦朧的月亮和繁星點點為她們照明,終于趕在關(guān)城門之前進了城。
白日熱鬧非凡的大街因為冬夜的寒冷,大家都是窩在家里取暖,整個大街空空蕩蕩的,只有店鋪門口的燈籠泛著淺淺的紅光音杳拉著馬兒慢慢悠悠的走在大街上
“姑娘,你家住哪里的?我送你回去”姑娘掀開車簾,小心翼翼的坐在音杳身邊
“我家住在掖庭外面的后府大街上”音杳想了想具體的位置,關(guān)內(nèi)侯府是在東邊的前府大街,也就是說她們住的地方一個在東邊一個在西邊
“好,抓穩(wěn)了”女子點點頭緊緊的抓著車沿,說罷音杳加快了速度,半柱香的功夫馬車穩(wěn)穩(wěn)的停在后府大街許宅前,音杳扶著比自己高出一個頭的女子下車,女子溫婉一笑,感激的說
“謝謝你今日救了我,我叫許平君”音杳眼神微微一變,許平君,好熟悉的名字,松開扶著她的手
“許姑娘言重了,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而已!”許平君笑著點點頭跟音杳告辭上前去敲門,一位老者打開府門見是自己小姐
“哎呦,小姐,您可算是回來了,老爺和夫人都快要擔(dān)心死了”許平君一臉歉意的看著擔(dān)憂不已的管家許伯
“許伯,讓您擔(dān)心了,我只是在外面逛得久了一點而已”許伯笑著
“小姐沒事就好,夜里涼,快些進來”許平君想要讓音杳今晚歇息在自家或者是進去喝杯熱茶也行,一回頭,早已不見音杳的身影低喃
“還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許伯看著發(fā)呆的小姐,疑惑的叫著
“小姐,小姐,回去了”
“??!哦!好”許平君回過神來跟著許伯進屋關(guān)上府門,音杳在角落里看著許平君進去許府的門關(guān)上了才放心的駕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