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早音杳才剛起床梳洗畫兒就進來稟道
“小姐可知道昨個兒世子爺所受到的懲罰是什么嗎?”音杳梳著自己的頭發(fā)透過銅鏡看到后面的畫兒
“他還會受到懲罰?”
“被老夫人罰去祠堂跪一晚,不曾想大夫人去看了一遍后半夜就偷偷摸摸的回了自己的院子”
“少夫人原諒他了吧”畫兒一點都不驚訝音杳會知道這些,她知道少主讓自己來伺候保護的這個小姐十分聰明
“正是,夫妻兩一早去給大夫人請安去了”音杳將頭發(fā)梳直嘴角勾起一抹笑嘲諷的開口
“倒也真是鶼鰈情深”
“要奴婢來說這不是鶼鰈情深,是這陳氏太過蠢笨了一些,這等男子原諒他一次就會有第二次”音杳轉頭看著大義凜然的畫兒笑道
“放心,往后我定不會將你們嫁給那種人的”畫兒聞言臉猛的一紅,腦海里想到了察羅的身影嘴硬道
“小姐,奴婢沒有打算嫁人”
“是姑娘遲早都得嫁”這個時候喜兒端著洗漱的水進來看著自己一醒來就沒有見了的畫兒現(xiàn)在出現(xiàn)在這里有些驚訝道
“畫兒你一大早去那里了”
“散步去了”喜兒知道畫兒會一點小功夫聽著畫兒這么說也就點點頭
“哦”將水放到一邊后對著音杳說
“小姐你知道嗎,柳兒可慘了,被劉媽媽毀了容扔到破廟了”杳聽說了柳兒的下場后波瀾不驚,倒是喜兒繼續(xù)在哪里感慨大夫人太過于殘忍了,柳兒雖然有錯,不該去勾引世子爺,但是這個下場太慘了些。
音杳洗漱好了后平靜的喝著茶,就柳兒這件事,她覺得做人就是不能太貪心,柳兒完全是可以逃走的,她是因為自己的貪心,想要做姨娘,才會付出了那么慘重的代價,在這個時代所有丫鬟想要往上爬除了爬上主子的床外別無辦法,若是聰明點的就在當家主母身邊當個小丫鬟到了一定的年齡嫁給府里的管事或者是小廝這又何嘗不可呢。
音杳對著喜兒他們的話置若罔聞,只是問著畫兒大夫人派來監(jiān)督她們的那個小丫鬟還在嗎,畫兒點了點頭
“那小丫鬟膽小的得很,雖日日在門外看著我們但從不敢與院子里的丫鬟們交談打聽事情”音杳倒是很想知道大夫人就是安排她來自己的院子目的是什么。
“這丫鬟先留著吧,說不定將來還大有用處”
“諾”音杳讓喜兒給自己找一件相對素雅的一身衣服自己待會要出門一趟,喜兒將一件半新的淺藍色衣裙拿出來伺候音杳換上,音杳直接從后院去了梅園翻墻而出。
音杳出了侯府,徑直到酒樓去找呼延,此刻呼延正在案幾前看著近幾日北戎的境況,雖然他身在大漢為質子,其實他一直讓人監(jiān)視著北戎。
如今北戎的勢力遠不如當年了,與其他小部落之間的貿(mào)易來往愈發(fā)的頻繁,若是以往的北戎斷然是不會與小部落交好的,只會努力的去巴結樓蘭壓榨小部落,如今北戎已經(jīng)低賤到去與一些小部落交好了。
看著自己眼線傳來的信息,呼延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容,他要的便是這樣的結果
“主子”門外響起了自己貼身侍衛(wèi)察羅的聲音,呼延將信件隨意扔進火盆里任其化為灰燼后
“進來”察羅領著音杳推門而入對著呼延拱手
“屬下先告退”呼延點頭有些驚喜的看著一身藍衣裙清新脫俗的音杳
“阿音今日怎么有空過來”
“嗯,有事找你,你現(xiàn)在有空嗎?”
“有著呢,只要是阿音找我什么時候我都有空,我想阿音今日來找我是要與我談兵器之事的細節(jié)吧“
”正是“呼延上前示意音杳靠窗坐下端著茶杯給音杳倒了一杯茶后自己也坐在音杳的對面
”我現(xiàn)在找到一家鑄造兵器的鐵坊,價格已經(jīng)談攏了,每三月供貨一次,他家鑄造出來的兵器都是非常不錯的,削鐵如泥“
”可靠嗎?“
”放心吧,我都試探過了也安排好了“
”那便好,眼下就是等兵器一到就可以聯(lián)系買家看貨買賣了“
”是的,我聽說榮西侯府最近在囤積兵器“音杳聽著呼延的情報一點都不意外淡淡的陳述著自己的見解
”哦,他與霍家交好,囤積兵器必然是是幫霍家的,眼下天下局勢看著平靜安然,實則各方勢力皆在蠢蠢欲動,這霍家掌管大漢大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他們囤積兵器不光是為了清理敵黨一方,還有想要與西域合作“
”哈哈哈,真是什么都瞞不過你,阿音,這霍家與樓蘭近來密切得很,樓蘭現(xiàn)在不光要養(yǎng)精蓄銳還要防著匈奴,匈奴幾次三番想要吞并樓蘭皆因霍家不得不失敗而告終“音杳聳聳肩淡然道
”我并不聰慧,這是明眼人都能看出的事情,既然他們在囤積兵器,咱們正好又有這樣一批貨,也需要他們的銀子,榮西侯府家大業(yè)大的,價格適當抬高點吧,還有兵器不能全部售賣給他們,咱們自己也要留有一點余地以防不時之需“呼延聽著音杳的話贊同的點頭附和
”我也是這樣想的嗯,咱們可真是心有靈犀“音杳不置可否的端起茶慢慢悠悠的喝著茶看著窗外方才還晴空萬里現(xiàn)在已然烏云遍布。
山雨欲來風滿樓,這長安城里要出大事了吧。呼延看著音杳的側臉,勾唇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音杳轉頭看著呼延的笑容心情也跟著愉悅起來故作好奇的問著
“你干嘛看著我笑得這般開懷”
“我是見你來此開心”音杳慢半拍的點點頭
“好了我該回去了,侯府里最近是多事之秋”呼延點點頭站起身送音杳到門口忽而喊住了音杳問道
“你與那劉公子是何關系?”音杳聞言眉頭一皺,頭也不回的說
“我們之間只談生意,不談風花雪月”呼延以為音杳與劉次卿也是合作關系心中一喜,不舍的看著音杳的身影慢慢的消失在這街道里。
音杳回到府里去給老夫人請了個安,只見老夫人拿著一個拜帖眉頭緊皺,李媽媽在一旁安靜的候著,音杳上前問著
“祖母可是有什么煩心事”老夫人看了一眼音杳后幽幽的說
“這定安侯要來咱們侯府瞧瞧”定安侯不就是大夫人的娘家嘛,怎么突然想著要來侯府了,老夫人看著音杳不輕不重的來了一句
”阿音覺得是否要同意他們前來呢?”音杳對著老夫人甜甜的一笑
“讓不讓來祖母心里早就有了決斷呢,何必問孫女兒來確定呢,孫女兒的想法和祖母心中的想法一致”老夫人聞言笑著點點頭,將手中的拜帖放在一邊對著李媽媽吩咐
“阿娥,你去通知大夫人讓其著手操辦定北侯來咱們府上的一切事宜”
“諾”李媽媽出門而去,音杳將腦袋靠在老夫人的肩膀上靜靜的想著,眼看著春節(jié)將至,這定北侯一年到頭除了老夫人生誕來一次外,甚少來侯府更何況這次還是主動要求來的,這其中定有貓膩。
音杳知道這么簡單的事情自己都能想到更何況老夫人呢,老夫人之所以問自己也只是想測試下自己是否與她想到一致去了,定北侯來侯府要來侯府的唯一可能性那就是大夫人請來的,至于大夫人為什么要請娘家人來,音杳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