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杳在別院里與劉次卿成親后住在別院里,夫妻之間琴瑟和鳴,丫鬟們也相處融洽,日子倒也過得安穩(wěn)幸福,音杳日出帶著喜兒陽仔去空幽樓看生意,日落帶著他們回到別院用膳歇息,她每去空幽樓都會想這呼延也不知道是遇上了什么事情這么久了還不成回來,音杳小口小口的喝著碗里的粥,坐在她身邊的劉次卿給她夾了一個小包子
“夫人吃個包子吧”音杳聽著突然出聲的他愣了一下險些粥喂進(jìn)了鼻子里,音杳尷尬的將勺子放在碗里接過喜兒遞上來的絹帕擦拭了一下嘴角和鼻尖
“我吃飽了”劉次卿見音杳失態(tài)的模樣問著
“夫人心不在焉的在想什么呢?”音杳將手中的絹帕放在桌子上
“也沒有想什么,我就是在想呼延怎么還沒有回來,莫不是出了什么事了”劉次卿看著音杳擔(dān)憂的模樣心中有些不快一雙幽深的眸子看著音杳吐出的字冰冷疏離
“夫人當(dāng)著我的面擔(dān)憂別的男人安全與否可有考慮過為夫的感受,你是我的夫人”音杳沒有想到他會因為這么一點小事就生氣
“我是你的夫人,但是我有我的自主意識,呼延是我的朋友,我擔(dān)心他又怎么了”劉次卿直接站起身離去了,留下音杳氣得不信“無理取鬧”她將桌子上的筷子拿起將劉次卿放在自己碟子里的包子夾起對著劉次卿的背影扔了過去包子沒有扔到劉次卿的身上反而是被來蹭飯的上官給接著了,上官直接不客氣的將包子塞進(jìn)了嘴里
“浪費糧食”喜兒安靜的站在音杳身后她幾乎沒有看到過小姐如今日這般生氣,陽仔捧著碗手里拿著調(diào)羹呆萌的看著音杳,上官嚼著包子也感受到了屋子里安靜的詭異的氣氛,咕咚一聲吞下嘴里的包子坐在音杳的身邊撐著腦袋看著面色沉寂的音杳
“阿音,你今早上吃火藥了?”音杳沒有搭理他起身離開,他拿起桌子上的一個包子咬了一口看著后面的喜兒問著
“喜兒,今早上的早餐里下藥了?我吃著比以往都要香呢,他們不吃我就勉為其難的一個人吃了”喜兒瞪了他一眼
“你不好好的去找絲竹姐姐,來這里湊什么熱鬧”上官與絲竹的婚事也將近了,根據(jù)規(guī)矩男子與女子要三個月不能見面,上官豈又是個遵循禮教的人,仍舊日日來找絲竹,可惜絲竹卻遵循禮教不肯見他一面,他覺得自己好久都不曾見過絲竹了,如今聽著喜兒的這話甚覺得挖苦意味濃厚呀
“嘿,你這丫頭和阿音一樣不會說話專挑人痛處”喜兒白了他一眼轉(zhuǎn)身去伺候音杳,上官狠狠的咬了一口包子看著還坐在桌子前捧著碗的陽仔
“你姐姐怎么了?”陽仔將碗松開跳下凳子跑了出去,完全無視了上官,上官整個人石化在原地。
一連幾日,夫妻二人相敬如賓,分房而睡,音杳睡臥房,劉次卿歇在書房里,吃飯也是分開而食,別院里的氣氛簡直就是降到了零度以下,仆人們說話都不敢大聲。
這日天氣正好,午飯過后,音杳讓畫兒和喜兒帶著陽仔在后院里玩耍,自己則是坐在一旁的石桌前端著熱茶嘴角含笑的看著她們歡樂的晚熟著,只是臉上的笑意卻不是出自內(nèi)心的喜悅,劉次卿站在走廊里看著院子里的景象對著身后的赤影道
“聽下人們說夫人近來因為沒有我的陪伴吃得不好睡得也不好”赤影一愣,主子這說得什么話,他親眼所見夫人吃得比往日多,睡得時間也比平時長,反倒是主子自己近日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的劉次卿不管身后的赤影有沒有聽自己的話繼續(xù)道
“我瞧著她瘦了不少,唉,男兒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不行,我得看看她去”說完就邁開步子朝著音杳行去,赤影汗顏,主子呀主子,你放不下夫人就是放不下嘛,干嘛還說得這么冠冕堂皇呢。
音杳原本曬著暖洋洋的太陽正舒服呢,突然頭頂上有一片陰影擋住了光線,她不肖抬頭也知道是誰,因為她聞到了空氣中彌漫著他身上獨有的那股子青草味道,劉次卿霸道的彎腰抱起音杳,音杳掙扎了幾下后就不再掙扎了,因為她發(fā)現(xiàn)自己越是掙扎他就抱得越緊。
劉次卿抱著她回了她們的臥房將音杳放在床榻上,音杳沾上床榻就快速的向里面滾了去瞪著始作俑者就是不說話,劉次卿嘆息一聲
“夫人,是為夫錯了”音杳一愣轉(zhuǎn)瞬恢復(fù)清明抿了抿唇
“你什么錯了”劉次卿坐在床榻上深情款款卻有些羞意的看著音杳閉了閉眼下定決心般的說著
“為夫錯在錯在不該吃醋”音杳心中一喜面上如常
“吃什么醋了”“為夫真的無法忍受你在為夫的面前提及別的男人,尤其是肖想你的男人”說完伸手將音杳拉進(jìn)懷里緊緊的抱著將腦袋埋在音杳的脖頸處小聲的繼續(xù)說著
“為夫真的好愛你,好愛你,也是真的好害怕失去你,阿音,這一輩子,不,下輩子你都不要離開我好嗎”音杳沒有想到他這么沒有安全感伸手回抱著他輕輕的拍著他的后背
“好,不離開,生生世世在一起”
“嗯,夫人,為夫真的好愛你,你可知道這幾日為夫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以后不會了”兩人和好如初,經(jīng)過這一段小插曲后,兩人的感情勝過以往。
夜晚時分,房內(nèi)燭火燃燒發(fā)出暈黃的光亮,音杳在案幾前端坐這空幽樓里的生意雖好現(xiàn)在卻趕不上另外一家倒賣兵器的酒樓了,讓音杳吃驚的是堂堂兵部侍郎賀逸昨日倒是找到酒樓來了說是要從酒樓里訂購不少的兵器,酒樓的管事的自然做不了主就書信一封讓人送來給音杳查閱。
音杳看著管事的在信中所言眼睛一挑,她不得不思考一下這賀逸身為兵部侍郎掌管朝中兵權(quán)是霍光的部下,他若是要兵器的話直接一句話的事情就可以了為何要在自己這里采購那么多的兵器,難道他有謀逆之心,不,不然怎么會瞞著霍光與漢昭帝購買如此多的兵器呢。
不,不應(yīng)該是這樣的,眼下朝中權(quán)臣誰不想要權(quán)勢滔天,為所欲為,要說賀逸他沒有謀逆之心音杳是萬萬不信的,但是依著她讓畫兒對賀逸的調(diào)查知道他是有賊心沒有賊膽,眼下之所以敢找到酒樓揚言要買兵器應(yīng)該是受人指使,很有可能是霍家當(dāng)中可能有人找到了賀逸與其合謀,況且眼下漢昭帝身子也不好誰知道他什么時候就給一命嗚呼了皇權(quán)落入誰手,霍家是毋庸置疑的第一位,而霍光年事已高又能活多久呢,一旦霍光死了,這霍家的下一代執(zhí)權(quán)人必定要有權(quán)勢甚至有著要謀劃皇位的心思,那么會是誰呢?
音杳腦海中想到了霍山的身影,霍山確實是個不錯的男子,文韜武略,雖居于霍光的手下,但絕不是一個簡單的人,霍山手中現(xiàn)在就有著霍家的大部分實權(quán)了,他完全不用借助賀逸的幫助,那么到底是誰呢?
音杳想得有些腦門疼了,索性就算了不想了,不管是誰與自己都沒有多大的關(guān)系,如今自己手中并無權(quán)勢,自己謀的也并不是權(quán)勢這些東西,生意人不會放著生意不做的,音杳猶豫了一番終究是在書信下簽字同意了將兵器販賣給賀逸,音杳看著自己簽的字猶豫了一番還是放心不下落筆在下面寫了幾句話這才滿意的勾起了唇角,有錢賺還有戲看何樂而不為。
音杳聽著開門聲,慢悠悠的將書信給卡在桌子上不顯眼的一本賬冊里后將賬本合上慵懶的打了一個淺淺的呵欠,是劉次卿進(jìn)來了,他并未看到音杳的動作,只是看到音杳在整理賬冊,他知道音杳與呼延合作的事情,無所謂的上前走到她身后攬著她的腰身
“夫人時辰不早了該歇了”音杳拍打了一下他有些不規(guī)矩的手
“你今日在外勞累了一天累了就早點去歇著吧”
“不行,沒有夫人為夫睡不著”音杳看著他還是不規(guī)矩的手知道這人看那是睡不著呀,分明就是飽暖思淫欲嘛
“我今日正好也乏了,就先睡了”說完音杳推開他上床就寢,他也跟了過來
“夫人一人睡定是孤單寂寞清冷得很,為夫還是來陪著你的好”音杳無奈的瞪著厚臉皮的某人,任由他那不規(guī)矩的手在自己身上作祟,紅暖賬內(nèi)春色一片,夜長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