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姐妹請柳千歌坐下,順道也請了馬姑娘跟郭家兩位姑娘。
馬姑娘原是打算坐下的,卻被郭家姑娘拉走。
她們走后,柳千歌便打開了話匣子,很自在的跟倪珍兒還有秦晚聊著。
“兩位妹妹平時很少出席各種聚會吧,我都沒見過你們?!绷Ц栊枴?p> 倪珍兒望向秦晚,示意她回答。
秦晚收到信號,便天真的回到:“姐姐不喜這樣的聚會,平時極少應邀。至于我,家中長輩不讓我參加聚會,我也就沒去過。”
柳千歌聽后,便表示惋惜,對倪珍兒道:“妹妹該多出來走走。你若經常出來,咱們應該早就相識?!?p> 倪珍兒避過這個話題,道:“柳姑娘真愛說笑,我觀你年紀比我小多了,怕是跟小晚差不多大吧。我年前便已及笄,才該稱姑娘一聲妹妹呢。”
柳千歌聽了這話之后才知自己剛剛光顧著套近乎,忘了這一茬了,便歉意道:“姐姐千萬別怪妹妹失禮,妹妹只是想跟兩位姑娘交好,沒什么惡意。”
倪珍兒失笑,暗想這位柳姑娘的心機跟秦晚有得一拼,都是扮豬吃老虎的類型。
表面上看,這兩人都是那種天真單純的類型,不僅不食人間煙火,還特別的好騙。
事實上這樣的人,才是那種能在無形之中將人耍得團團轉的那一方。
“妹妹千萬別這樣說,姐姐只不過是不想占妹妹便宜罷了。”倪珍兒笑道。
秦晚便自來熟的抱著柳千歌的胳膊問起京城趣事來。
“兩位哥哥整日就喜歡往外跑,不大搭理我跟姐姐。他們說的,也都是他們公子之間的趣事,我跟姐姐不愛聽。”她是真的很想聽貴女們平時聚會都做什么,不用裝表情便已經很到位。
倪珍兒看他們兩位談得投契,倒也樂見。她將目光放在宴會場想知道這場盛宴,貴女們都是怎樣一個爭奇斗艷法。
這一看,她就看到了自己不愿管,卻不得不管的事。
秦早,那位秦家二姑娘,正被一群貴女圍在中間,狀似要哭。
就算是秦家不受重視的庶女,在外邊代表的都是整個秦家,她不能坐視不理。
京城各大世家也都是這樣,哪怕內斗多激烈,在外他們依然團結得跟狼群般堅不可摧。
“兩位妹妹先聊著,我去把二姑娘找來。”倪珍兒交代一句,便去履行自己的職責。
她不會讓別人踩踏秦家,這是她報答秦家養(yǎng)育之恩的第一步。
“幾位姑娘在說什么趣事,不知我可有榮幸也聽聽?”倪珍兒信步款款,笑容甜美適度,就差八顆牙齒出來曬月光了。
這年頭就是這樣,女子笑不露齒這樣的硬性規(guī)定,就是在剝奪女人的的天性釋放權嘛。
眾女聞聲俱都看向倪珍兒,而后發(fā)現(xiàn)這位姑娘姿態(tài)婀娜、優(yōu)雅得體,自有一股讓人一不開眼的魅惑之力。
就算倪珍兒長得不十分美艷,但她的五官搭配堪稱完美,柔和之中不失嬌媚。
應是她身上嫻雅的氣質掩蓋了那幾分俏皮,讓人恍惚覺得自己眼前看到的是位睿智的長者。
此時,這位長者正淡雅的笑著,等待她們回話。
秦早見到倪珍兒,不知怎的就跟抓住救命浮木般。她怯怯的叫了一聲:“珍兒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