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悟!
在路川的印象里,自從和陳霖相識以來,對方之前所說的話加起來,都沒有今天這一會兒說的多。
不過,這最后看自己一眼是什么意思?
再者說了,三十多歲的通力后期巔峰,周少文的目標(biāo),又怎么會只是一個小小的堯峰市呢?
路川在心里想著。
“川哥。”
“嗯?”
聽到付翔叫了自己一聲,路川轉(zhuǎn)過身來。
卻看到一旁,馮志平正向著自己這邊走了過來。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是叫路川對吧?”
馮志平盡量讓自己顯得極有風(fēng)度,說話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傲氣和自以為是的威嚴(yán)。
仿佛是一個長輩在向晚輩問話。
“看來,馮先生的記性還不錯?!?p> 路川淡淡的回道。
“你……”
馮志平一陣語塞。
他沒想到,大庭廣眾之下,對方竟然敢這么不給他面子。
“好,很好!”
點了點頭,馮志平看了看旁邊的陳霖和付翔,便繼續(xù)對路川道:“我只是想奉勸你一句,還是趁早回你的小山溝里去,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p> 說完,馮志平便轉(zhuǎn)身要走。
這時,只聽路川呵呵一笑,道:“這里是不是我該來的地方,我不知道,但我這里也有一句話要奉勸你?!?p> 說完,路川頓了頓,然后直視著馮志平的雙眼,一字一句地道:“多行不義必自斃!”
“呵,那咱們走著瞧!”
馮志平顯然被路川氣得不輕,重重地哼了一聲,便轉(zhuǎn)身離開。
“川哥,這人的實力不弱,你要小心?!?p> 從上次見面,付翔就已經(jīng)猜到馮志平是古武術(shù)修煉者,雖然他并不知道對方的具體修為,但從對方能輕易卸掉自己的手臂來看,應(yīng)該不會太弱。
而且,付翔如今也擁有了古武術(shù)的修煉功法,只是短短的幾天,他就體會到了修煉的難度。
“對了川哥,你現(xiàn)在是什么修為了?”
“我?”路川心想了一下,回道:“比這馮志平,應(yīng)該要強(qiáng)一些。”
付翔是不知道馮志平的修為,但路川可是知道的。
剛剛路川說的比較保守,他現(xiàn)在的實力是凝氣二層,相當(dāng)于通力中期,比馮志平的通力前期可是實實在在高了一個等級。
而且,像馮志平這樣外強(qiáng)中干的家伙,路川有把握三招之內(nèi)結(jié)果對方。
畢竟自己的體內(nèi),可不是元力,而是比元力還要精純的靈力。
再加上《通靈寶鑒》中所記載的一些絕妙招式。
說三招,應(yīng)該都是多的。
“我去,行啊川哥,以后有什么事兒,可一定要罩著我啊?!?p> 付翔聽完路川的話,當(dāng)即便露出一副要抱大腿的表情。
“哈哈,那你這聲川哥,叫得可真值了?!?p> 陳霖那萬年的冰霜臉,此刻也禁不住付翔的逗樂,頓時笑開了。
他們陳家,可是把整個家族的命運(yùn)都搭上,才換來了路川的庇護(hù),要真說起來,付翔還真是賺大了。
三人的笑聲,剛走沒多遠(yuǎn)的馮志平自然也聽到了。
但今天的日子比較特殊,即便是他馮家,也是無法和周家抗衡的。
馮家的衰落,在多年以前,就已經(jīng)成了定局。
“哼哼,笑吧,笑吧,再讓你們多活幾天,等到靈氣復(fù)蘇,你們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p> 馮志平心里想著,身形只是微微一頓,就恢復(fù)了正常。
他已經(jīng)從自己父親那里知道,不久之后,整個世界就會陷入一片混亂。
到時候,作為馮家的公子,在堯峰市隨便整幾個人,應(yīng)該就不是什么大問題了。
……
靈劍大會是在三樓的會議廳舉行。
隨著停在酒店門口的高級轎車越來越多,距離靈劍大會開始的時間,也越來越近。
終于,不知道誰喊了一聲“開始入場了”,酒店門前的人,便都紛紛走進(jìn)酒店。
“哎,川哥,沒想到,來的人還真多?!?p> 付翔的視線在酒店大廳里掃來掃去,似乎仍舊在尋找著目標(biāo)。
“淡定?!?p> 路川說完,便向著電梯間走去。
可他剛走了沒幾步,卻又看到了一個人。
“翔子,你看那兒。”
“哪兒?”
“那兒,那個穿紅色外套的,是不是咱們在肯打雞和竹林雨軒見到的那個人?!?p> “我擦,還真是!”說完,付翔也不再尋找目標(biāo)了,直接就向著路川所指的那人小跑過去。
就在路川想跟上去的時候,陳霖卻開口道:“你們認(rèn)識她?”
“不認(rèn)識,就是見過兩次?!甭反ㄈ鐚嵈鸬?,然后反問了一句:“怎么,你認(rèn)識?”
“她叫杜艷,是你剛才說的竹林雨軒老板的侄女,現(xiàn)任杜家家主的掌上明珠?!?p> 陳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變化,像是在說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事情。
“那又怎么樣?”路川并不覺得,這身份和普通人有什么區(qū)別。
“她是今年剛剛大學(xué)畢業(yè),回來準(zhǔn)備幫助家族打理產(chǎn)業(yè)的?!标惲匾贿呎f著,一邊看著付翔的背影,“她現(xiàn)在修為是通力后期,其修煉速度直追周少文,也是難得一見的天才,哦對了,她的脾氣不太好?!?p> “嗯?”
聽到這里,路川終于明白陳霖的意思了。
可當(dāng)他重新看向付翔時,就見付翔弓著身子,正保持著彎腰的動作,一動不動的站在杜艷的身旁。
“不好!”
路川暗道一聲,連忙快步走了過去。
“川哥,你可來了,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呢。”
付翔臉色通紅,看著路川,只說了這幾句話,臉色就已經(jīng)由紅變成了紫色。
看著付翔的模樣,路川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杜小姐,我這位朋友無意冒犯,你卻為何下如此重手?!?p> “哦?難道無緣無故走到我身前,說一些亂七八糟的話,也是無意冒犯?”杜艷上下打量了一下路川,又看了一眼路川身后的陳霖,然后繼續(xù)對路川道:“還有,我出手并不重,只是你的這位朋友太弱了?!?p> “我弱?”
付翔一聽這話,登時挺起了腰桿。
一個女人,竟然說自己弱,這怎么能忍。
不過,下一刻他就不這么想了。
“哎呦……”
付翔痛呼一聲,然后從牙縫兒里擠出了幾個字,“大丈夫,能屈能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