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倚月此時也是一副臉色慘白的模樣,被侍衛(wèi)護著,躲避著那些蛇的攻擊。
這周圍的船只幾乎都受到了蛇群的荼毒,但是蛇群仿佛更偏愛季如夢與斐欣柔所在的船坊,大量的朝這個方向涌上來,相比之下,其他船坊則顯得輕微許多。
而另一邊,先前那名俊美男子的船上也好不到哪里去。甲板上亂作一團,一名周身煥發(fā)著凌厲氣息的侍衛(wèi)將男子緊緊地護在身后。
或許是蛇實在太多了,侍衛(wèi)手中運起一股巨大的火系靈力球,便朝那蛇群揮了過去,被火球波及到的蛇一瞬間便化為了灰燼,也順便清出了一條可以行走的道。
不假思索,便領(lǐng)著護在身后的男子,朝另外一艘情況比較好點坊船疾去。
而在他們腳尖離地的時候,身后那條暫時被清出來的走道,很快又被蛇群覆蓋。
“啊......這是什么鬼,走開,走開?!?p> 斐欣柔尖叫著,驚恐著,密密麻麻的蛇朝她這邊扭動著,吐著信子。就算有手下人幫忙驅(qū)趕,可不免還是有些落到了她的身上,嚇得她小臉煞白煞白的。
季如夢的情況也跟她差不多,不知怎么回事,這么多人,就她們兩人的情況最糟糕,就好像這些蛇是找準了目標一樣,氣得她吐血。
竺倚月看著她們狼狽的樣子,想笑,嘴角彎起一抹愉悅的弧度,極淺,但是卻被另一邊看過來的一人見著,略帶玩味。
畫坊上的人應(yīng)付著突如其來的蛇群,皆是不明所以,所幸這些蛇只是普通的蛇類,并不是很難對付,只是數(shù)量多,一時半會清理不完。
卻在這時,幾道意外略帶驚呼的聲音響起。
“小姐?!?p> ”漠王殿下?!?p> 幾道驚呼聲響起,同時“嘭”的一聲水花響起,是重物般落入水中的聲音。
風(fēng)憐臉色慘白,這么多的蛇,連船上都已經(jīng)遭了難,那么水中......風(fēng)憐簡直不敢想像。她只是一個小丫鬟,面對這些情況免強能夠自保,剛剛被迫與竺倚月分開了些距離,沒想到卻發(fā)生了意外。
她紅了一雙眼睛,想往船的邊緣沖去,可盤踞在那的蛇無疑比其他地方更多,一時半會也沒有那么順利。
竺倚月落入水中之后腦子還有些懵的,看見隨她一起落下來的某個男人,心中底聲咒罵了一聲:“這個白癡?!?p> 幸好她身上還有一些其他藥粉,能夠暫時抵御這些蛇群,要不然此時他們恐怕早已被蛇群拆吞入腹了。
竺倚月欲走,這時,一雙手臂赫然之間將她牢牢抱住,緊接著,一個黑乎乎的腦袋從水中冒了出來,“嘩“的一聲,差點讓她的身子險些失控。
” shit,放手?!?p> ”我.....我不會游......游泳?!懊俺鰜淼倪@人,赫然就是先前那名被紀天絕稱為五弟的俊美男子,剛剛在船板上,這家伙為了躲避一條攻擊而來的小青蛇,不小心失去的平衡,落入了水中。
這還不算什么,關(guān)鍵是他大爺?shù)?,在掉下去的那一瞬間居然將她也一起拉了下來。
所以此刻看見他,竺倚月分外的惱火。自己造的局,哪能想到會出現(xiàn)這么個白癡。
”你再不放開,我便剁了你的手?!绑靡性吕淙坏卣f道。
男子聞言,下意識的想要縮回爪子,可一愣之后,又搖了搖頭:”我不要,我不會游泳,會死的?!?p> 竺倚月哽著一口氣,從來沒有憋屈過的她,此刻真想一巴掌呼死他。
她深吸了一口氣,強忍著那股沖動,將環(huán)抱著自己脖子的某雙爪子扯了下來,改成她領(lǐng)著他的衣襟,朝不遠處的岸邊游去。
在她轉(zhuǎn)過身的那一瞬間,腦袋后,那雙比五觀還要出色的眼睛似乎閃過了一抹玩味。
身上的驅(qū)蛇藥粉撒開,以竺倚月為中心的周圍竟沒有一條蛇敢靠近。
清風(fēng)拂面,碧水斑駁,這是一個很美好的天氣。
如若不是此時的水面上,一條條大大小小的蛇游動著,泛起一陣陣水波,讓人遍體生寒,可能會更美好。
然而誰也不知道,在這水波下面,乃至更深的湖底深處,一縷黑色的氣息彌漫,在這縷氣息的最里層,好像有什么東西欲要沖破某種屏障,可是最終功虧一簣。
對于季如夢等人來說,今天本是應(yīng)該輕松愜意的游玩,與紀天絕增進感情的時刻,可是誰也沒有想到會遭遇蛇群的襲擊,更不會有誰想到,這看似風(fēng)光美好的青湖底下,竟還隱藏著某種不知名的危險。
游蕩在水面上的竺倚月此時心中似是感覺到了什么,隱隱有些不安,這是一種直覺,一種常年在生死邊緣摸打滾爬,所產(chǎn)生的一種對危險異常靈敏的強烈嗅覺。以前在出動任務(wù)的時候,也曾多次因為心底的這種不安感,一次又一次的躲過了許多致命的危險,如果不是那一次......。
起到這,竺倚月甩了甩頭,將腦海中那張嫌惡的臉給屏棄,因為只要想起他,她心中就會升起強烈厭惡,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抽筋拔骨也不為過。
或許是水中泡太久了的原故,加上這副身子本身底子就弱,先前還因為重傷在床上躺了這么久,這會兒還拖著個人,頓時有些吃力不小了。
更讓竺倚月惱火的是,耳邊還有一道聲音嗡嗡嗡的吵著她。
“喂,這位姐姐,說了這么多,你叫什么名字?。课医屑o天漠,你告訴我你叫什么名字吧!”
竺倚月眼角不受控制的抽了一下,她從剛才就懷疑這貨腦子是不是有毛病,這會叫她“姐姐?“還有,這自我介紹是什么鬼?她看著他明顯長開的俊顏,看起來應(yīng)該比她年長,心里一陣無語。
面上冷冷的睨了他一眼:“閉嘴,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dāng)啞巴?!?p> 她話說完,本以為他會乖乖就此閉了嘴,哪想到這貨居然嘴一撇,幽幽地說了句:“就算你不跟我說,我遲早有一天也會知道。”一臉的傲驕樣。
竺倚月眉毛一擰,她不喜歡與人太過親近,也不喜歡別人調(diào)查她。男子的話,顯然已經(jīng)觸及了她的抵抗心理。。
然而就在她欲要說什么,這時,右眼皮卻突然狂跳,一種不好的預(yù)感從腳底直竄而上。
這種感覺她并不陌生,湖底下有東西?幾乎來不及多想,竺倚月一把將身旁的男子用力朝越來越近的湖岸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