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名?空空無名嗎?你怎么不把自己名字也忘了得了。”竺倚月翻了個白眼。
“咦?我真的忘記了自己叫什么名字,這個名字是我新取的?!笨彰谘佬α诵Α?p> 竺倚月:“……”
感情她這是遇到了一個慣性失憶者,那她還問個什么啊!無語。
“對了,你幫我把這個搬到那邊的房間,太久沒回來了,我還得再收拾收拾。”說完,空名將手上的卷軸一把塞到了竺倚月的懷里,指了個方向給她,然后轉身就走了。
竺倚月滿臉黑線,這使喚人也使喚得太得心應手了吧!
嘆了口氣:算了,反正她如今也是個閑人,搬個東西而已,就幫幫吧!
心里如是想著,可是等到她到了空名指的那個房間之后,滿臉的黑線簡直要劃到地上去。
推開門的時候,那滿滿的灰塵撲面而來,竺倚月壓根沒想到,所以閃躲不及,吸入了幾口,頓時嗆得她連連咳嗽了幾聲。
退后了幾步,單手揮了揮前面的空氣,片刻才緩過勁來。
“我去,這得有多少年沒打掃才造就現(xiàn)在這樣的景象??!”
強忍著不適,走了進去,眼前所見,簡直令她這個沒什么潔癖的人都要犯潔癖癥了。
只見房間里,亂七八糟擺放著各種和樣的東西,而且這些東西上,全部都積滿了厚厚的灰塵,這么好的一個院子里,怎么會有這種臟亂差的存在,無法理解,實在無法理解。
她手上還抱著幾副卷軸,左看看右看看,實在感覺無處安放。
她猜想,若是空名自己過來的話,估計也是把卷軸隨便往哪個旮旯一丟,然后關上門,任由它自生自滅。
深深吐出一口濁氣,只能先把卷軸暫時先放在門口,然后動起手來收拾這個房間。
別看一個房間不大,但是因為常年累月的從未打掃,收拾起來也是非常困難的,她光是打水便已經是來回走了十多遍。
最終,在臨近日暮的時候,她終于將房間里里外外打掃了個干凈。
躺在房間里唯一一張床上,氣喘吁吁的時候她在想,她為什么要這么做?是啊,為什么?把這個房間打掃干凈對她又沒什么好處!
暗暗鄙視了一番自己多管閑事,然后望著房頂發(fā)呆。
空名來的時候看到這煥然一新的房間,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手上此時抱著一摞書,但此時卻不知道該往哪兒放。
先前竺倚月的無從安放是因為地方太臟太亂,而現(xiàn)在他是因為地方太干凈,太整潔,總不能像以前那樣隨便往某個地方一丟吧,所以他看了看,猶豫了。
竺倚月翻了翻白眼,直起身子站了起來,走到空名面前將那摞書接了過來,塞到一邊她臨時制作的書架上。
空名眼睛亮晶晶的,看著竺倚月問:“這里,都是你打掃的?”
竺倚月打了個哈欠道:“難道你這里還有其他人?”
空名搖了搖頭。
這個院子一直以來都只有他一個人住,自然不會再有其他人。
想到這里,他突然眼前一亮,看著竺倚月的目光都變得炙熱了起來。
她五感異常靈敏,細微的變化她也能查覺得到,頓時盯著空名戒備了起來。
他這個目光……有古怪。竺倚月心里想。
空名似是看出了她的防備,眼神緩了緩,輕笑道:“別緊張,我看你根骨不錯,小小年紀到達了中級大靈師,還是雙系大靈師,天賦不錯,有沒有興趣拜我為師?”
竺倚月微微驚訝,不過不是因為他一眼識破了她的修為,他的能力早在當初她便已經見識到,她驚訝,是因為他竟然說要收她為徒。
不過此時她卻有一個疑問,便也問了出來:“大叔,你說你想收我為徒,但是總該告訴我你在學院里的身份吧?不然到時候出去別人問起,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跟人介紹?!?p> 空名頓了頓,身份嗎?唔…他是什么身份來著,他想想……。
好像當初有個人跟他說過,哦,對了,好像讓他帶領學生什么的,在學院里帶領學生的,應該是導師吧。
沒錯,是導師。
他自顧自的點了點頭,然后開口道:“我的身份自然是學院里的導師?!?p> 竺倚月看著他那自問自答的模樣,無語的抽了抽嘴角,不過以他的實力當她的師傅也不是不可以,只是……。
“既然你想收我為徒,但是你能教我什么呢!”這一點還是很有必要問的,總不能讓他白占著師傅的名號不是。
一說到這個,空名想了一想。
其實說收她為徒他是有目的的,他是在看見竺倚月將這個房間收拾得這么干凈之后才起的收徒心思,只是竺倚月現(xiàn)在并不知道他的內心想法。
以致于以后這個院子里的各種大大小小事務都被她承包了,清潔打掃什么都是家常便飯。
只是現(xiàn)在嘛,他自然得拿出一樣東西來留住她才行。
想了一會之后,他覺得還是將自己最得意的陣法教給她好了。
“你覺得教你陣法如何?”
聞言,竺倚月眸光閃了一閃:“哦?陣法之術錯綜復雜,可不是隨便哪個陣法師都能當我?guī)煾档??!?p> 言下之意,當她師傅必須得有兩把刷子才行,造詣不深的陣法師可沒有資格當她師傅。
空名豈會聽不出她的言外之意,不過也沒有生氣,要想讓這小丫頭認師傅,必須得拿出真才實料才行。
“我的陣法天上地下能破解的人屈指可數(shù)?!彼衩匾恍Α?p> 說完,他做了一個動作,竺倚月只覺得眼前一片白光晃過,下一刻,人已站在了一座懸崖之上。
風大,微冷,竺倚月打了個寒顫。
此情此景,她為什么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她仔細的關注了這周圍的場景才發(fā)現(xiàn),這個地方,不就是當初考核的時候,他們被狼群逼迫到走投無路之后跳下去的那座懸崖嗎?
瞬間她感覺到有些風中凌亂,這個患有健忘癥的家伙,居然是布置這個強大幻境的主人?
她以為能布置出這種幻境的人應該是頭腦無比精密,心思深沉莫測的才對,但是沒想到……結果出人意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