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老,不遠處便有一艘船,我們是否過去問一下?!笔勘@時道。
鐘老順著他指的地方看過去,果真看到了那個方向正有一艘船緩緩靠岸,他點了點頭。
一名士兵率先走到那船靠岸的地方問道:“船家,請問你這船現(xiàn)在可出海?”
船家見到士兵一身正規(guī)軍的服飾,有些驚疑:“你們是要去哪?”
士兵張了張口,他也不知道那個地方叫什么,不由回頭看向鐘老。
鐘老和竺倚月他們此時也已經(jīng)來到了這里,于是他說:“我們在找一座島,一個座長著一棵大樹的島,船家可識得這座島?”
那船家猶豫了一下,搖了搖頭:“真是抱歉,我從未見過一座長著大樹的島。”
鐘老聞言也沒有失望,他又說:“沒關系,那你可否能幫助我們出海去找?”
船家奇怪的看了他們一眼,卻還是搖了搖頭:“真是不好意思,我在這塊海域已經(jīng)航行了十幾年了,你說的這座島我聞所未聞?!?p> 這話的意思鐘老等人也聽得明白,就是船家不愿為了一座虛無的島嶼浪費時間。
鐘老有些著急,眼下只有這么一艘船,如果他不愿意去,他們也等不起。
“船家,你再考慮考慮,該給的錢我們一分不會少,而且會在原來的基礎上追加五成金幣,你只需要讓我們搭乘你的船出海便可。”
船家聞言還是有些心動的,追加五成金幣,那可不是小數(shù)目,略思考了一下,語氣有些松軟了下來:“那萬一找不到你要找的這座島呢?”
“不會的,一定會找得到的,我曾經(jīng)去過?!辩娎峡隙ǖ恼f。
竺倚月也說:“船家,你是生意人,你只需要賺錢即可,如若真找不到,我們也不會怪罪于你?!?p> 竺倚月這話說出來,船家才點了點頭:“那好,你們上來吧!”
“多謝船家?!?p> 這艘船是一個雙層結構,船體很牢固,船上大概也有七八個人維持著這艘船的運作,大概是剛走完客人,現(xiàn)在這船上除了他們便是運作船支的水手。
現(xiàn)在這個樣子,這船算是被他們承包下來了,船主也不會再拉其他的客人。
他們上了船之后,便緩緩駛離了岸邊。
在船上,船家也是個健談的人,跟竺倚月他們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
也沒有問他們找那個島干什么,必竟有些事情雇主沒主動說,他們自然也不能去提,這點職業(yè)道德他們還是有的。
甲板上,海風吹著,遠方是無邊無際,腳下是波濤大海,竺倚月站在邊緣,心情是沒來由的寧靜。
小墨是閑不住的主,一出海域便要求竺倚月將它放了出來。
不過它自然不能這么突兀的出現(xiàn)在大家面前,所以竺倚月將它放出來了之后,它便悄悄的化作本體鉆入海中遨游,歡騰的不得了。
尖尾撲棱了一下羽毛,跟竺倚月說道:“主人,你就放那貨下去鬧騰真的好嗎?下面的靈獸都快要被它嚇死了。”
竺倚月也頗有些無奈,用靈識跟小墨說:“小墨,你玩歸玩,可別在人家的地盤撒野??!”
“主人,我哪有,是這些家伙太膽小了,我還沒把它們怎么著呢!”小墨有些不滿,它還沒玩呢,這個死尖尾就會告狀。
竺倚月有些無語:“你還想把人家怎么著???告訴你,這海域可是人家的地盤,你給我收斂點!”竺倚月提醒著它。
“知道了主人,我不嚇它們便是了?!毙∧@回老實了,乖乖的跟在船后邊。
這時,鐘老也走出了甲板,他一邊推測方向,一邊跟船家說:“船家,按著這個方向走沒錯,以這樣的速度,大概再走個一天便能看到那座島。”
船家也眺望了一下遠方,然后笑道:“行嘞,那我便聽您的?!?p> 鐘老收回了推測的羅盤,然后看到邊上的竺倚月,便走了過去:“丫頭,原來你在這里?!?p> “鐘老找我有事?”竺倚月問。
“哦,那倒不是,只是納悶你跑哪里去了而已?!?p> 竺倚月聳肩:“吹吹風,看看海罷了?!?p> “哦?是嗎,怎么聽起來你有心事?”鐘老尋了個位置坐下,倒了杯茶給自己喝。
“何以見得?”
“聽到你嘆氣,猜的?!?p> 竺倚月微愣,然后笑了笑:“鐘老真是好耳力,如此小的嘆氣聲都能被你捕捉到?!?p> “那是自然,別看我模樣上了年紀,我的感觀可沒上年紀?!辩娎献晕艺{侃了一句,喝了口茶,再道:“倚月丫頭,有什么心事可愿與老頭我說說,必竟有些心事憋著憋著,就沒那么好受了!”
竺倚月笑了笑:“其實也不算什么心事,只是有些思鄉(xiāng)罷了。”
“呵呵,那你家里一定有很疼愛你的家人吧?”鐘老笑道。
竺倚月點了點頭:“嗯,我有一個爺爺,他很疼我,只是我這次外出求學,已經(jīng)許久未見過他了?!?p> 鐘老沏茶的手頓了頓,下意識的問出口:“爺爺?你父母呢?”
“失蹤了?!斌靡性抡f。
鐘老自知失言,有些歉意:“抱歉啊倚月丫頭,老頭我不會說話?!?p> “這也沒什么,其實也不是什么不能提的?!?p> 瞧著竺倚月也確實沒多少傷心難過的樣子,于是他想了想,又道:“那你可有想過尋找你父母?”
被這么一問,竺倚月有些征愣,尋找嗎?目前并沒有。
雖然不知道什么原因父母要拋下她不管,但是若說怨恨其實也是沒有的,竺倚月內心想,大概她不是原主的原因,所以才不會產(chǎn)生這種情緒。
她搖了搖頭:“雖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他們離開了我,但是天大地大又該上哪去找,如果他們心中還有我,自然會回來,如果心中已經(jīng)沒有我,那我找過去了又有什么意義?!?p> 別怪她冷情,因為從小到大她也不知道什么是父愛母愛。
到了這個世界,唯一感受到的親情也是竺清給予的,對于這個身體的原生父母最多也只是比陌生人多一份牽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