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吃過早膳之后他們便開始出發(fā)。
竺倚月如今也有了自己的飛行靈獸,所以并沒有與他們同坐一乘,空間寬了,想怎么躺便怎么躺。
不過亦小原與靈川還是與她坐同一只飛行靈獸上,畢竟是她的人,嘿嘿。
尖尾的速度飛得并不快,特意與域凌風他們那邊保持著一個不遠不近的距離。
大約也是花了大半天的時間便抵達了圣羅學(xué)院。
竺倚月這一出去便是兩個月的時間,不知道的人都以為她在外面其實已經(jīng)遇了難,其中最為堅定這個想法的便是慕容易,所以在他看到竺倚月的時候才會比誰都驚訝。
“你你你,你怎么還沒死?”慕容易指著出現(xiàn)在他面前的竺倚月說道。
站在竺倚月身邊的域凌風狠蹙了下眉頭,語氣帶著冷意:“慕容師弟,慎言?!?p> 慕容易這才驚覺自己剛剛脫口而出了句什么話,不過他只是愣了一下而已,隨后便無所謂道:“不好意思啊師兄,我只是太驚訝了而已,并無他意?!?p> 域凌風聞言斂眸,正欲說什么的時候,竺倚月卻先他一步說道:“無妨,不過慕容師兄嘴巴有點臭,建議回去多漱漱口?!?p> 竺倚月說完,還煞有其事的用衣袖遮擋住了口鼻。
“你......”慕容易正欲發(fā)作,但是一看到一旁站立的季如夢時便住了口;抿了抿唇,冷哼一聲便甩袖離去。
他們此行是去往青松院的方向,沒想到卻在半路遇到了慕容易這個神經(jīng)病。
等他一走,幾人搖了搖頭繼續(xù)前行。
但是季如夢卻隱晦的看向了慕容易離去的方向,微斂著眸不知道在思索著什么。
青松院里。
王院長正在院子里澆花,那些花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種,竟然是灰色的,而且模樣也很奇怪,竟然像骷髏。
他澆得愜意,身后焰奇開口:“院長大人,那幾個小子來見你了。”
“哦?讓他們進來吧!”王院長頭也沒回說道。
聞言焰奇出去了,不一會兒便帶了他們進來。
竺倚月這是第一次見到這位院長大人,聽說院長是整個學(xué)院里實力最高的,但是真正到了什么境界沒有人知道。
竺倚月也是本著好奇的目光一直在打量著他的背影,不料王院長卻笑道:“小丫頭,本院長不是珍稀物品,你不用一個勁的猛瞧?!?p> 聞言竺倚月尬尷了,域凌風等人也有些忍俊不禁。
焰奇以為院長說的是季如夢,臉上并沒有什么異樣。
等到院長轉(zhuǎn)過身來看到竺倚月模樣的時候還“咦?”了一下,再次確認了一遍才松了口氣,嗔怒道:“你個小丫頭,沒事扮什么男人,害我還以為判斷錯了。”
聽到這話的焰奇也驚訝的看向竺倚月:“女人?”
他上下打量著她,除了身材瘦小些像個女人之外,其他的哪里像女人了?難道是易容?
思及此,焰奇臉色一黑,此刻他盡量在王院長面前把自己縮成一個隱形人,做為院長大人身邊的人,居然連一個小小的易容術(shù)都分辯不出來,指不定要挨批。
不過此刻王院長顯然沒有心情顧及他,而是問域凌風:“凌風小子,此次出去可有發(fā)現(xiàn)是什么情況?”
對于王院長這樣的稱呼域凌風早已見怪不怪,倒是竺倚月與季如夢感覺有些新奇。
域凌風沒有立即回答王院長的話,而是將安放在儲物袋里的十幾個瓶瓶罐罐拿了出來。
“這是?”王院長不解問。
“這是莫含等人的骨灰?!庇蛄栾L沉聲道。
這下不僅是王院長,焰奇也顧不得縮小自己的存在感了;他的目光帶著沉痛:“是誰?”
域凌風盡管也很悲傷,,但他依舊沉聲道:“那是一團黑霧,沒有真身,不過他自稱自己為魔神!”
“魔神?”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王院長身體微微一愣,但焰奇卻無所覺。
焰奇道:“魔界之人?”
域凌風點頭:“大約,但不敢確定。”
之后季如夢也說了他們之前所遭遇的事情,說著說著季如夢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再次回想到了可怕的事情,臉色蒼白一片。
竺倚月認真盯著她,季如夢說的都沒有破綻,可是唯一令竺倚月想不通的是季如夢是如何在那種情況下逃出來的,這一點令人費解。
后面季如夢也解釋了她逃出來的過程,也合情合理,讓人信服,但是竺倚月總覺得哪里怪怪的。
王院長聽了眾人的闡述也有了大致判斷,然后便開始下了逐客令:“好了,你們先回去好好休息,放你們十天假,回去看看家人吧!”
原本還處在沉痛中的眾位聞言臉上表情開始變得有些扭曲,這跨弧度要不要太大?好歹也給他們個心里面準備啊,此時真的是喜也不是,悲也不是。
待眾人退出了青松院,竺倚月卻沒有動。
王院長看向她:“怎么?嫌十天假期太少?”
竺倚月抽了抽嘴角,猶豫了幾秒,而后正色道:“院長大人,不知......你可否聽說過神骨?”
聞言院長臉色一變,惡狠狠的瞪向她:“小丫頭片子,胡說八道些什么?”
竺倚月自問出那句話之后便一直關(guān)注著院長,此時見院長這副模樣心下也有了幾分篤定。
“院長大人怎知我是在胡說八道,不若聽一聽我要說的?”
王院長深沉的看了竺倚月片刻,而后開口:“進屋談。”
竺倚月斂了斂眸,跟上。
而焰奇在竺倚月說出“神骨”兩個字的時候看著她的目光就變了,這丫頭到底還知道些什么?一段時間不見,這丫頭好似更加高深了。
不過他并沒有跟著一起進屋,而是留在了門外。
屋里,王院長站立在案桌前,背對著竺倚月,問道:“你都知道些什么?”
他這次的語氣很慎重,沒有了長者對待晚輩的那種隨意,證明著這件事情非同小可。
竺倚月也明白她如今的每一句話都不是兒戲,所以也非常認真,將自己所知道的和查到的都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