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那只靈獸沒有住這了;因為這間山洞里已經沒有任何靈獸的氣息,所以竺倚月才會這般判定。
考慮到男女有別,域凌風與靈川休息的地方離洞口較近;竺倚月與亦小原則在里面那堆干草上休息。
不過竺倚月是坐著的,背靠著洞壁而眠;小墨則頭枕在竺倚月的腿上,睡得很香甜。
夜深的時候,林間還傳來野狼嚎叫的聲音,竺倚月也瞬間驚醒,她看了一眼外面漆黑的夜色,眸光再次闔上,不過卻沒有深睡。
不多時,空氣中傳來幾道破空之聲,下一刻山洞口處便多了幾道黑色的人影。
竺倚月耳朵微動,卻還是繼續(xù)保持著假寐的狀態(tài)。
那幾道身影走了進去,雖然外面有明亮的月光,但是卻照不到山洞里面;竺倚月也怕火光會照來其他兇猛的靈獸,所以也沒有點火堆,因此山洞里面是漆黑一片。
進來之前他們已經往山洞里投入了一些化靈香,并且計算著化靈香發(fā)作的時間才進來的,所以此時這幾人大搖大擺的行為明顯也不怕被他們發(fā)現(xiàn)。
等這幾人適應了這山洞里面的黑暗的時候,也能夠正常視物了。
可是這一看不由得讓這幾人下意識的蹙起了眉頭,只見此時的竺倚月正睜著一雙眼睛,唇角似笑非笑的正在看著他們。
而且不光光是竺倚月,就連其他三人也都在睜著一雙眼睛看著他們;眼神清明,沒有一絲剛剛睡醒的模樣。
小墨揉著惺忪的眼睛,咕噥了一句:“大半夜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呀!困死了?!?p> 竺倚月揉亂了他的頭發(fā),才說道:“先忍忍,一會再睡?!?p> 那幾人不明白眼前是什么情況,按理說這些人已經中了他們的化靈香,可是為什么這些人還能如此淡定?并且看到他們居然一點都不驚訝!
做為殺手,他們有著敏銳的直覺,這很不對勁。
但是既然已經來了,他們必須得要一個結果回去;于是就算察覺到了不對勁,他們還是沖了上去。
他們的目標不是別人,正是竺倚月。
竺倚月眸光危險的瞇起,收起了似笑非笑的神情,變得冰冷而嗜血。
而然在那幾人快要接近到竺倚月的時候,突然倏倏倏的軟下了身子;因為猝不及防,前面那人整張臉都貼在了地上,吃了滿嘴的泥巴。
只不過一愣神的功夫,這幾名不速之客從勢在必得,變成了滿臉的驚懼:“你們......你們對我們做了什么?”
竺倚月緩緩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眼神詭譎莫測:“不過是禮尚往來,幾位對我的待客之道可還滿意?”
為首的那人咬牙切齒的道:“你們早就發(fā)現(xiàn)了,沒中藥?”
“中了。”竺倚月道。
“可是為什么你們一點事都沒有?”
“別著急,我又沒有說我中的是哪種藥。”竺倚月挑眉。
為首那人眸中閃過不解,他們只下了化靈香,還能中哪種藥?
在為首那人疑惑檔口,只見竺倚月娓娓道:“尋蹤粉不錯,勞煩你們千里迢迢跟到此處,不過......你們是什么人。”
竺倚月直視著為首的這人,域凌風與靈川、亦小原三人在控制著其他人,以防他們耍詐。
而為首這人在聽在竺倚月這句話后便知道,他們這次的行動是徹底的敗了。
他面如死灰,卻還是不甘心的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很簡單,因為,我也是練藥師?!?p> 練藥師對藥粉極為敏感,他們在卡薩城對她下藥的那一刻,她便已經察覺到了,只能怪他們下藥的手法太不專業(yè)。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他們被人算計了,可惡?!睘槭走@人握緊了拳頭。
竺倚月一看他的表情便大概猜到了此人心里在想什么,諷刺道:“你們若無害人之心,又怎會著了我的道,不過相對于你們的化靈香,我的可是升級版的;用在你們身上,也著實是可惜了些?!?p> 竺倚月又道:“說說吧,你們是什么人?”
為首這人冷笑:“是什么人你不用管,既然已經落到了你手里,要殺要剮便是,哪那么多廢話?!?p> “呵呵......”竺倚月輕笑,這聲笑包含了很多,竟讓為首這人感覺到了一絲冷意。
“是嗎?這可是你說的。”竺倚月轉而又看向另外幾個人:“你們可都聽到了?這可是他說的,要殺要剮,全憑我的意思?!?p> 這話說得讓人莫名有些顫栗,為首這人眼皮跳了跳,他覺得,竺倚月接下來要做的事情絕對出乎他的意料,他有些顫聲道:“你想要干什么?”
“我想要干什么,你不是很清楚嗎?既然你什么都不肯說,那么也沒有必要留著你們了?!?p> “不過,我這人向來秉承著物盡其用,正好我最近研究了點新毒藥,還沒有機會找人試藥呢,剛好你們送上了門來?!?p> 竺倚月說這話的時候,唇角是保持著一個向上彎翹的弧度,但是說出來的話,卻讓人不由心底發(fā)怵。
那幾個人看著竺倚月一步步的朝他們靠近,也一直在保持著鎮(zhèn)定的模樣;但是他們不知道的是,他們眼底的慌亂出賣了他們。
竺倚月也一直在觀察他們的微表情,見此心中也有了幾分把握。
這些人怕死,所以排除了他們是殺手的這種可能性,但是除了殺手,還有千千萬種門派,想知道他們是什么人,為什么想要殺她,那么只能用她自己的方式逼問了。
接著竺倚月從儲物袋里拿出了一個小瓷瓶,瓶子里裝的是液體狀的東西。
她蹲下身來,將瓶子往其中一人的眼前湊了湊:“你說,拿你先試藥怎么樣?第一次練這種藥還不是把握得很好,死的時候可能會有點疼,還請你多擔待些?!?p> 靈川看著這個惡魔般的竺倚月都感覺有些怕怕的,更別提此刻那個正被毒藥抵著喉嚨的青衣人了。
不過他倒是挺硬氣,愣是沒一聲求饒,他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大不了就是一死,疼就疼點,忍忍就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