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強身健體的藥液?!沈宴之正想著做這種藥液,真是巧了。
“和你做一個交易,給你兩份這種藥,你回去就說他已經(jīng)死了?!?p> “什么?!”蓮姬震驚,兩份藥液?!
“你是神農(nóng)山的人?!”也只有神農(nóng)氏的人才有資本拿出這么多的好東西,她竟然遇見了神農(nóng)山的人,他們老大費盡了多少心思才勾上許氏,通過許氏求到這樣的藥劑,可是沒想到,她竟日竟然碰到了神農(nóng)山的人,傳聞中,神農(nóng)山的弟子可是個個都會煉制藥劑的。
神農(nóng)山?!沈宴之?dāng)Q眉,卻不想與她廢話,“你到底是愿不愿意?!”不愿意的話,就打吧。
“愿意,當(dāng)然是愿意的!”蓮姬當(dāng)然是愿意的。
“將電話號碼留下,你三日后到平州市找我?!?p> “好好,我的電話是136xxx.....”如果不是知道她前世的豐功偉績,沈宴之還當(dāng)她是個正經(jīng)的女人,也許是這末世的力量使人改變,將她變得面無全非。
“你可以走了。”沈宴之記下了號碼,然后將手機放在口袋放入口袋之中,轉(zhuǎn)身往街道的另一邊走去,小少年愣了一會,然后麻利地爬了起來,像一條小尾巴一樣跟在他的身后,蓮姬站在原地氣得無語。
“你現(xiàn)在安全了,可以回家了.....”沈宴之開口。
少年繼續(xù)跟在他的身后,就差沒伸手拽住他的衣角了。
“你有沒有想要去的地方?!”
他依舊跟在他的身后,使勁地搖頭。
罷了,沈宴之嘆息一聲,將這條小尾巴帶回了旅館,然后給他上藥,這少年的身上有許許多多的傷痕,一片一片的,左臉上那道鮮紅的疤痕看著更是讓人觸目驚心。
他死死地拽住他的袖子,像是墜入水中的人,抓住了救生的浮木,好像是當(dāng)初的他,總是渴望著有人能伸手拉他一下,哪怕是一下,可卻從來都沒有。
“你要喝水?!”沈宴之注意到他的目光落在桌面的杯子上,卻不怎么懂得表達。
“渴、要喝水.....”少年輕輕地點頭,他要喝水,口渴了就要喝水。
沈宴之眼中的疑惑一閃而過,然后拿著杯子去衛(wèi)生間裝水,將丹府的水倒了一些出來裝在杯子里,正想轉(zhuǎn)身,然后有一只小手突然伸了過來,拽住了他的衣角,他竟然無聲無息地跟了過來。
沈宴之回頭看到了一雙冰藍色的眼,帶著一些可憐兮兮的憂傷,仰頭小心地看著他。
“吶,喝點水?!彼麑⑹种械谋蛔舆f給少年。
許是好長一段時間不喝水了,少年的唇瓣有些干枯和開裂,這會兒正死死地抿著,目光一瞬不瞬地看著沈宴之,手也不愿意放開,好像一旦放開,對方就會消失一樣。
“阿夙,我叫阿夙,不、不叫江夙......”少年接過杯子,斷斷續(xù)續(xù)地開口,他的聲音有些沙啞,他的記憶之中,只有父親很小的時候叫他阿夙,別人叫他江夙的時候都是那一副冰冷可怕的表情,他下意識地不喜歡這個名字。
他叫阿夙,是阿夙的!
他低頭小心地喝了一小口,那水很甜,喝起來很舒服很舒服,是他這輩子喝過最好喝的水了,他很高興。
“好,阿夙。”沈宴之點頭,“我姓沈,你可以叫我沈大哥?!边@個少年并不會武功,也沒有修煉的潛質(zhì),有的,只是狼一樣的敏銳和直覺,所以能看到在黑暗中隱藏的他,喊他救命。
也是一種緣分,幸好是在末世之前,若是末世來了,他也許就不會這么好心了。
“你打算要去哪里?!”
阿夙搖頭,他的模樣又瘦又小,像是骨頭包裹著皮一樣,有些發(fā)黃的頭發(fā)細小極少,臉頰都微微凹了下來,聽到沈宴之說這話,他只是睜著眼睛看著他,生怕他把他拋下一樣。
“哥、哥哥......”他小心翼翼又害怕,然后微微低下頭來,可是拽住他衣角的手卻是越來越緊。
“沒有地方可以去?!”
阿夙抬頭又重重地點頭,嘴唇動了動,可卻半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這個樣子,若是他將他拋下,估計也活不了多久了,不會和人交流,身無分文,要不就是被抓回去,要不就是在這末世之中生不生死不死。
年少,無力,在這樣薄涼蒼老的人世間,只能茍且偷生地活著,也不知道能活到哪一天。
“跟著我,很危險?!彼p嘆一口氣,今天已經(jīng)不知道是第幾次嘆氣了,這個少年,讓他看到了最初的自己,像是陰溝里的老鼠,拼了命地想要活下去,卑微著,細數(shù)這孤獨和冷寂,所以后來他很喜歡陽光的人。
因為不時常何人交流,阿夙說話雖然不大利索,但是意識卻是清晰的,聽到這話,他的眼睛突然亮起了光芒,整個人像是活了起來一樣,手指微微有些顫抖。
“阿夙、不怕!”他艱難地吐出來幾個字,只要不是在那個暗無天日的實驗室,在哪里都是天堂。
沈宴之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發(fā),忽然想起了修仙界的事情,修行千年,對于那些上門求藥的晚輩也算得上和善,若是遇見困難了,也還會出手相助,在末世之中生存,有時候光靠一個人是不行啊,他看著邱爺與他有些感情,做事八面玲瓏讓人發(fā)指的份上留了下來,再收一個走投無路的小少年又如何。
也罷,留下就留下吧,大不了以后讓他留在郎村陪他母親也好,總不會少了他一口飯吃。
想到這里,他已經(jīng)做了決定,正想讓他去清洗一下,可是這會兒對方剛剛喝完杯子的水,肚子發(fā)出幾聲詭異的響聲。
兩人對視一眼,“......”
“哥哥,我餓了.....”
現(xiàn)在都快凌晨三點了,他上哪里去給他找吃的,最后還是想起了剛剛從倉庫里搶劫來的米,心中有了主意。
然后的然后......少年蹲在桌子的一旁,手里啃著一個靈氣充裕的靈果,眼巴巴地看著燒水壺里不停地翻滾,散發(fā)出淡淡的米香,他咽了咽口水,轉(zhuǎn)頭看了一眼關(guān)起來的衛(wèi)生間門,里面的水嘩啦啦地流著,他又扭頭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燒水壺。
哥哥從哪里弄來的米?!
不過,他低頭摸摸自己干癟的肚子,味道好香好香,越來越餓了,怎么辦.......
他沒注意,在他啃著靈果的時候,靈果的靈氣慢慢地滲透在他的皮膚里,身上的傷疤被細微的靈氣蘊養(yǎng)著,一點點地變得愈合了起來,等到沈宴之洗完五分鐘的澡出來的時候,他的身上已經(jīng)有了一些黑色的汗跡,身上還有些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