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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彬齊眉

第二十七章太后允許

與彬齊眉 涂玨 5225 2020-05-25 18:01:58

  “不好了,不好了,菀昭容墮胎了?!憋w鸞宮中,菀昭容宮院中的宮人飛奔走著,向一宮的主位婉昭儀通報。

  “吵什么,沒有規(guī)矩的東西。”菀昭容被婉昭儀宮中的宮人喝住了。

  “不好了,不好了,菀昭容墮胎了?!?p>  婉昭儀宮中的宮人撇撇嘴,進去飛鸞宮中通報了。

  這一天的宮中,發(fā)生最大的事情就是飛鸞宮中菀昭容的胎不保了,皇宮中又失去了一位皇嗣。

  昨天鬼火的事情又被人提出來,是宮中宮眷的怨恨太深了,所以才導致發(fā)生這么多的事情,務必要請國師去太和殿祭祀祈福。

  皇上收到后宮中眾人的請愿,也請了國師去太和殿祈福,然后菀昭容的事情就這樣過去了。

  太后是震怒的,畢竟那是她的孫子,尤其是菀昭容還是潛邸時候的人,對于以前在潛邸時候的妃嬪,太后總是有特別的照顧,現(xiàn)在菀昭容墮胎了,好好的怎么會墮胎,太后找過太醫(yī)問過很多次,太醫(yī)都是說菀昭容在出事之前胎沒有問題,而太后還問道,菀昭容在出事之前喝過婉昭儀派人送去的湯藥。

  太后不由得震怒,后宮中齷蹉的事情太多,婉昭儀會用湯藥暗害菀昭容一點都不奇怪,只是事情做得這么明顯,這么讓人懷疑,婉昭儀是沒有腦子嗎?這反而讓人不懷疑了,這真是一個好計謀。

  當天她就被叫去了太后宮中一趟,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獲得了一二協(xié)理后宮的權力,太后認為后宮不能繼續(xù)這樣下去,最起碼她現(xiàn)在在后宮已經(jīng)有一個自己得力的助手了,以前培養(yǎng)的昭儀因為不得寵,所以太后也不能指望她什么,現(xiàn)在有柳眉兒在,她完全可以將后宮的權柄移下一些給柳眉兒,老是讓貴妃與劉妃那些后宮們掌理后宮,現(xiàn)在搞得整個后宮烏煙瘴氣的,這可是她的皇孫,菀昭容十月懷胎,眼看著就要分娩,竟然在這個時候落胎了。

  現(xiàn)在扶持柳眉兒上去,讓她管理后宮,柳眉兒是她的人,完全可以培養(yǎng),到時候與貴妃與劉妃分庭抗禮,這完全達到了她當初讓柳眉兒進宮的目的。

  “妮子,讓你一起跟著管理,后宮,你現(xiàn)在做的怎么樣了?”太后假裝不知道柳眉兒現(xiàn)在在后宮中的狀況,假意問到。

  “太后。”柳眉兒拉著太后的手撒嬌:“我現(xiàn)在正在管理曲臺殿的事情,你是知道的?!?p>  “曲臺殿的事情算是什么事情。隨便交給個人去管理就好了,用得著你勞心勞力。”太后拍著她的手說到:“現(xiàn)在讓你去和貴妃劉妃她們一起去管理后宮,你做好準備吧?!?p>  “太后這么說,我就做好準備等著跟貴妃與劉妃學習了?!钡攘诉@么久也終于等來了太后這一句話,在這個后宮中有太后的助力對于她的幫助是十分大的,在她獲得協(xié)理后宮的資格以來,太后一直沒有對于她協(xié)理后宮這一件事情說過什么話,就算她去管理事情小得不能再小的曲臺殿的織布與紡線的事情,太后也始終沒有怎么表過態(tài),現(xiàn)在太后終于肯開口說話了,有了太后的允許,那她這一次在與貴妃與劉妃協(xié)理后宮爭權中,一定會獲得比原先還大的權利,她一定要好好把握這個機會。

  “你回去好好準備吧。”太后拍拍她的手。

  這天晚上,太后叫了她的兒子皇上來長樂宮說了一下關于菀昭容墮胎的事情,然后隱隱提起有關于柳眉兒協(xié)理后宮的事情。

  皇上也正是有這樣的心思,貴妃與劉妃掌理后宮這么久以來,雖然說扶持起了劉妃讓他也算滿意,可是終究還是達不到他想要的后果,現(xiàn)在有了柳眉兒,又算太后的人,柳眉兒執(zhí)掌后宮比其他任何人還要好,這是目前最好的結(jié)果。

  皇上與太后立馬達成了共識,決定讓柳眉兒這這一次協(xié)理后宮中擔任更重要角色。

  第二天,一道御制下來,基于菀昭容墮胎的事情,宮中事情頻仍,貴妃與劉妃嬪幫助皇后協(xié)理后宮應付不暇,特令柳昭容輔助貴妃,共理后宮。

  這一下就將柳眉兒的地位提到與劉妃一樣的去了,不再是以前的從旁協(xié)助貴妃與劉妃,而是像劉妃嬪一樣一起協(xié)助貴妃管理后宮。

  柳眉兒接到旨意喜不自禁,終于她也算是有一點希望的苗頭了。

  婉昭儀卻被禁足了,在婉昭儀的飛鸞宮中發(fā)生這樣的事情,婉昭儀百口莫辯,雖然最后查出來不關婉昭儀的事情,可是婉昭儀卻依然難以逃脫一個治理不嚴的罪名,而且,婉昭儀確實是在這一次這一件事情中請示尷尬,后宮中妃嬪斗爭是人人都知道的事情,只是都是擺在暗處,明里大家哪個不是裝著和善友好,現(xiàn)在菀昭容在婉昭儀的飛鸞宮出了事情,雖然最后查出來不關她的事,可是她在后宮眾人眼中已經(jīng)是有重大嫌疑的對象,雖然說現(xiàn)在查不出來,但是不代表婉昭儀并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說不定在私底下,婉昭儀真的毒害劉菀昭容,誰叫菀昭容是喝了婉昭儀給她的湯藥才出事的。

  婉昭儀被禁足一個月,雖然在這一個月中不用去給各上殿娘娘行請安問禮是不錯的事情,但是婉昭儀可不會這樣認為,后宮嬪妃受了罰是什么光榮的事情,宮中的人最會看風使舵,看菜下碟,婉昭儀這一受罰,連帶著她在宮中的威勢也下降了,現(xiàn)在飛鸞宮的人出去,以前仗著婉昭儀的身份與婉昭儀曾經(jīng)誕下龍?zhí)ミ@一件事,飛鸞宮中的人走在后宮中都是很有面子的,可是現(xiàn)在見著同階位份的妃嬪宮人也只能低著頭的份,甚至一些位份比婉昭儀低,可是卻榮寵很盛的,她們也要忌憚一二,畢竟誰叫婉昭儀生下的那個只是個公主,如果是個皇子,哪婉昭儀的底氣還足一點,婉昭儀那個氣,真是落毛的鳳凰不如雞,現(xiàn)在她一整天關在宮中,整天無所事事,除了聽宮人們出宮又遇到什么事情來她面前抱抱怨之外,她對宮外那些事情也是眼不見為凈,就當看不見就不存在了。

  “娘娘,穿這件衣服吧?!眽鄢傻钪校瑢m人拿起一件玫紅色殿紗衣,上面點綴著點點珍珠,又用金絲線暗繡了芍藥紋的花,看起來十分華貴又典雅,正適合今天娘娘去與貴妃見面。

  柳眉兒抬起手,宮人將衣服套上:“試試看吧?!睂m人服侍好她穿上衣服,她坐在梳妝鏡前,挑選著釵環(huán),珠玉匣子里都是宮里賜下來的,制作精美的珍玉首飾,她挑起一件用珍珠攢成的流云如意珠花,今天宮人給她挽了個飛仙髻,簪上這一個花簪,加上今天她穿的這一件衣服就十分得體了,又挑了一條珍珠項鏈戴在頸上,墜下一個長命鎖的牌子,這還是皇上賜下給她兒子的時候本來有一式兩份,她貪得意硬是搶了兒子,現(xiàn)在和兒子一人一個帶著,帶上它也正好可以向貴妃表明她也是一個有皇子的人,身份地位也不是什么可以隨便忽視殿阿貓阿狗。

  今天正是柳眉兒接到圣旨后殿第二天,這一天貴妃昭她到永壽宮中,畢竟皇上到諭旨已經(jīng)曉諭六宮了,貴妃也不能當看不見,怎么處置她才好,是貴妃現(xiàn)在需要考慮的事情,去到貴妃份永壽宮中,拜見貴妃后,貴妃讓她在下位坐下,不久之后,劉妃也來了,反正都是一起協(xié)理后宮到事情,與其讓她一個人頭疼,不如大家一起頭疼,雖然對于劉妃來說她不一定是頭疼的,說起來,柳眉兒是太后的人,劉妃算是皇上到人,這一下這一堂戲,算是集齊所有角色開臺唱戲了。

  宮中事務總離不開六局二十四司,其他的關于各宮妃嬪中的侍女女官,大多都是各宮中各人自己管理自己的事情,就算是貴婦幫助皇后協(xié)理后宮,也遠沒有資格將手伸到他們宮中去,這些是皇后才能夠管理的事情,貴婦只能管理有關于宮中六局二十四司等的公務,而宮中六局二十四司的宮中女官又各自有自己的山頭,宮中女官和嬪妃們誰和誰是互相勾結(jié)的,誰又是中正秉持自身的,這些都要一一分明,實在是不好管,本來一開始只是貴婦一個人,幫助皇后協(xié)理后宮,大家也都知道是為什么,可是后來多了劉妃,現(xiàn)在又多了一個柳眉兒,一下子多了兩個人,貴婦有些不明意味的嘴角笑笑,那么現(xiàn)在來的這個柳眉兒又會是怎么樣一個角色呢?

  前朝中,一場關于之前科舉舞弊多事情正在發(fā)酵,不是皇上特意想要提起的,也不是張彩朝因為自己遇到科舉舞弊被從狀元的名次降到榜眼而有所不平,更不可能是大臣們提起的了,這一次反而是九卿中的司徒看不慣朝中歷年來的科舉舞弊弊端,終于決定說些什么。

  這一石就激起千層浪,誰都知道九卿這朝中代表的說地位是什么,司徒開始說話了,那其他幾位離表態(tài)還會遠嗎?在朝中有腦袋的人都知道,九卿代表著什么,他們可不像皇上那么好糊弄,如果說,現(xiàn)在的世家可以與皇室抗衡的話,那么如果九卿與皇室合作起來,那他們世家也無法抗衡,到時候會是兩敗俱傷的局面,九卿一直都是游離于皇室與世家之間的存在,反而是和皇室更親近一些,這也是皇室能夠統(tǒng)治天下這么久,國家這么久以來能夠長治久安而沒有發(fā)生動亂,沒有被世族奪權的原因。

  “司徒,那這么說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就是說我朝科舉閱卷的官員都是包庇禍心,意圖擾亂科舉,蒙蔽圣上了?”開口說話的正是這一次科舉閱卷的主考官,事實上,這一次的科舉就是出現(xiàn)舞弊了,可是他們怎么可能承認,科舉舞弊這都是多少年來,朝廷中默認存在奪事實了,也從來沒有人說改過,圣上默不作聲默認,朝中百官也從未有人發(fā)過聲,不對,有,不過那些都是小浪花,沒有引起什么影響就被他們壓下去了,以至于讓他們以為從來沒有人在意過科舉舞弊奪事情。

  現(xiàn)在身為九卿之一的司徒開口說話了,這代表著什么?

  朝中的人都好像看傻子一樣奪看著閱卷主考官,這不明擺著奪事情,只是事實是這樣,可是話卻不能這樣說罷了,有偷偷白了一眼的,繼續(xù)觀察朝中這一件事情的走向。

  “凜考官,我在說什么你很清楚。”司徒秋兆平說到。

  滿朝這個時候就炸開了鍋,“司徒,說事情要有憑據(jù),你說今科科舉舞弊了,可有憑據(jù)?”身為大臣中,世族勢力的代表之一的工部侍郎這個時候說到。

  世族勢力在朝中無孔不入,朝中三省六部大多都安插了他們的人,除了皇室宗親與九卿他們不能染指之外朝中大大小小的官職差不多都被他們安插來自己的人,這也是皇上不能夠動世族,只能夠與他們聯(lián)手合作的原因,科舉是一個很重要的,用來選拔朝廷人才的一個渠道,是本朝太祖開歷朝歷代王朝之舉,尤記得前朝就是死于世家各種弊端手上,鑒于此中原因,本朝太祖開創(chuàng)了科舉,用來選拔各地良士,不問出身門戶,只要有真才實學,能夠為治理國家出一分力,就可以通過科舉被選拔上,成為朝廷官員為國家出力,這本來是一個創(chuàng)舉,可是基于各世族勢力都是依附這朝廷各門戶,以治理天下而攥取權力與利益,這樣一個舉措無疑是動搖他們根本的,這樣他們怎么會支持?從有科舉以來,世族在科舉中,通過舞弊與憑借世家本身雄厚的資本,世家人才子弟層出不窮,而寒門子弟只能在底層掙扎,偶爾有一兩個出色的冒出頭,就這樣分薄了科舉這一個本來是納天下良士的機會,讓科舉徹底成為世族在朝中發(fā)展自身的土壤。

  司徒秋兆平看了他一眼,他今年已經(jīng)七十古稀了,本來已經(jīng)不必再參與朝中的事情,可是幾天前,廷尉卻來找到他,來商量這一次科舉舞弊到事情,廷尉是司寇呂尚云的人,卻管著司馬芩學正手下的云霄閣,這本來是為了權力相互牽制之后商量出來的結(jié)果,現(xiàn)在廷尉來找他,是司馬和司寇商量出了什么?想要做些什么了嗎?

  夏官司馬身為九卿之一,主管著軍政與軍賦,常統(tǒng)率八師出征,為朝廷的肱骨大臣,秋官司寇身為九卿,卻是主管刑獄,現(xiàn)在他們兩個聯(lián)合起來,難說不是想對朝廷官員做出什么制裁舉措,尤其是來找他提的還是這次科舉舞弊的事情,科舉的事情何其重要身為九卿的他們怎么會不知道,可是這么多年對放任,也不過是因為身為九卿的他們也需要在科舉這一塊建立屬于他們的人,不然全然讓其他對世族占領來科舉這一塊地方,身為九卿的他們這么久以來的家族發(fā)展將會走進末路,他們和那些世族不同的只是他們是對皇室忠心的,他們與皇室有著不可分割的關系,而那些世族只是以自己家族為本,皇室之于他們,只不過是隨時可以拋棄,互相利用來獲取利益,合作的存在。

  這一次需要對科舉的事情動手是嗎?司徒秋兆平似乎已經(jīng)看到了朝中這一次因為科舉舞弊這一件事情會舞起腥風血雨。

  因為這樣,身為古稀之年的他也站在了朝堂上,不得不打起精神,在朝堂上提起了這一次科舉舞弊的事情后,就等著事情后續(xù)的發(fā)酵。

  皇上在座位上看了他一眼,這一件事情,九卿沒有和他說過,導致他現(xiàn)在一點準備也沒有,有一點手足無措,可是關于這一件事情他卻是滿意的,他想不到九卿居然會提起著一件事情,這一次的科舉舞弊他以為會隨著大家都對朝廷官員職位的分配各自滿意而平息下去,他也不知道又要等多少年,多少個科舉取士對機會,才能夠?qū)ΜF(xiàn)在如泥潭一樣的情況改變現(xiàn)狀,皇室在世家對威脅下已經(jīng)岌岌可危,已經(jīng)有一些端倪露出來了,誰也不想看到今朝像前朝一樣,重走前朝的后路,坐這主位上的他心中死堅定的,他緊緊的握住了雙手兩旁的椅子扶手,這一次,一定要趁著九卿提起這一件事情的機會改變現(xiàn)狀,哪怕是血流成河也在所不惜。

  柳眉兒坐在貴妃殿中,貴妃已經(jīng)對她提起了六局二十四司的事情,她自從進后宮以來,因為后宮不得干政的原因,所以對于后宮事務與其他妃嬪一樣,除了宮中禮法制度,規(guī)定不能夠做什么,與可以做什么之外,其他的知道的并不清楚,這也并不是宮中故意不讓她們知道,而是執(zhí)掌后宮的妃嬪們,故意不讓那么多人知道那么多的事情,所以如果不是自己有渠道,例如這入宮前,或入宮后,有教養(yǎng)女官對她們提起,各宮各局事無巨細的一切條條例例,一般女官對她們提起的都只會表面的一些東西。

  導致現(xiàn)在柳眉兒就算是想要一下子掌握六局二十四司后宮中各種各樣的大小事情,她也只能模模糊糊的聽著,她知道貴妃必定在等著她執(zhí)掌事務之后,出現(xiàn)差錯好抓她的把柄,可是她被情勢逼著走,走到今天這一步,已經(jīng)是不能不繼續(xù)往上爬的時候了,所以就算是知道貴妃是什么樣的心思,她也只能一步一步,見招化招的化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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