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楚雨和燕祁
雖然是穿越而來的第二天,憑借夜辰的個人魅力,他現已經跟少卿及眾甲士打成了一片。
隊伍向西行駛,如果有人還在附近的話,就會看到馬車前一大一小在玩石頭剪刀布的游戲,當然游戲規(guī)則是夜辰說的,因為他是在架不住秦少卿這小男孩該死的好奇心,一直纏著他講故事。出于無奈跟男孩約法三章,男孩輸了就乖乖安靜一刻,贏了才能給他繼續(xù)講故事。
要是現在有個點讀機該多好,哪里不會點哪里,媽媽再也不用擔心我的學習。夜辰如是想到。
當然,憑借夜辰后世而來的套路技巧,他先發(fā)制人,直接對男孩說他準備出剪刀,可憐的少卿信以為真出了石頭,發(fā)現他面前的先生不按套路出牌出了布后大呼失策。
第二把夜辰還是說出剪刀,結果少卿這孩子吸取上一把的教訓出了布后,發(fā)現夜辰出的還真的是剪刀……就這樣在他不服氣卻連輸十三把后,夜辰終于得了清凈。而一邊的少卿也被他母親秦氏喊進了馬車。
然后就在車內,秦氏婦人又開始被不服氣的男孩喊著又一起玩起了石頭剪刀布的游戲。
坐在里面的蓉姑娘也是哭笑不得。
于是她掀起車簾坐了出來,就坐在夜辰邊上。
“夜公子在想什么?”蓉姑娘看著夜辰抬頭在看天,順著他的目光并未發(fā)現有何不妥,開口問道。
“我在看天上的云,如果沒看錯的話,那是我老家常說的釣卷云,這幾天可能要下雨了?!币钩睫D過頭看著蓉姑娘好看的眼睛又想著玩梗開玩笑似地道:“下雨嘍,回家收衣服嘍?!?p> “嗯?回家收衣服?”蓉姑娘正要詢問夜辰是如何通過云朵知道要落雨之時,她突然看向正前方遠處。
恰逢此時,遠處一大隊人馬出現在遠天交界處,在視野里也只是如螞蟻般大小的黑點,但是蓉姑娘很快就發(fā)現這些黑點就是沖他們而來。
夜辰也感受到了陣陣馬蹄聲,他看向遠處,因為對方隊伍龐大加上人數眾多,都掀起了塵土,不仔細看就如同沙塵暴降臨。
現在車隊里的甲士都操控者馬匹停了下來。在高斗的手勢下迅速成戰(zhàn)備隊形,護衛(wèi)著馬車。每個人都把手放在了重劍上,像是隨時要進入戰(zhàn)斗狀態(tài)。
在焦急的等待中,不多時,對方便由遠及近。
此時夜辰也已看到身邊的蓉姑娘手中多了把劍。嗯?這小妞什么時候拿的劍?我怎么沒注意到,夜辰心想。
在對面距離大概二三百米時,對面隊伍突然停下,只有三騎策馬而來。
夜辰此時有點緊張,他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氣氛一下濃重起來,看樣子好像是要火并,難道對面這些人是沖著馬車里的男孩來的嗎?他皺起了眉,此刻也只能靜觀其變。
很快,對方三騎就來到隊伍前,中間和左邊是兩個青年,夜辰見中間那個青年身著黑色服飾,有點像后世的道袍,在左前胸繡了一個玄色的“墨”字,見其人大概二十五六左右,下頜方正,目光清朗,劍眉斜飛,整張臉看上去十分俊朗,給人以氣宇軒昂之感,背后背著一把油紙傘。
第二個青年在夜辰看來就比較花里胡哨了,一身玄色窄袖蟒袍,袖口處鑲繡金線祥云,腰間朱紅白玉腰帶,上掛白玉玲瓏腰佩,左手握著韁繩,右手拿把折扇,好不風流。長相也像是后世的小白臉一般,給夜辰一眼感覺這個人很善偽裝,很假。
最右邊是一個老者,很瘦,太陽穴高高鼓起,面容干癟而多褶,皮膚深土黃色,灰白相間的胡須稀稀拉拉分布在下巴上,鼻子上密密麻麻點上了老人斑,兩眼無神的半睜半閉著,給夜辰一種好像半只腳要踏入棺材的感覺。
最中間的青年打馬向前作揖道:“蓉師姐,我尊師傅之命來接應與你一同護送秦府少公子前往稷下學宮?!?p> 聽到這句話夜辰了然,原來是友軍。
就在此刻夜辰才瞥到身邊的蓉姑娘放下了手中寶劍,身邊的甲士也放下了戒備。
“楚師弟,你怎么來了,大師兄呢?”
“嘿嘿,蓉師姐,大師兄說煉丹缺了幾味藥,獨自前往太行山脈尋藥去了?!边@個叫楚雨的師弟師弟撓了撓頭回答道。
“他是怎么回事,怎么也一塊過來了?”蓉姑娘朝著另一個還在原地的男子努了努嘴。
這時楚雨湊近小聲說道:“師姐,本來是我一人前來的,結果燕公子聽說我要來接應你,非要跟著我,甩都甩不掉,沒辦法只能一起過來了,還有他帶的五十鐵騎在遠處呢?!?p> 夜辰坐在一邊偷聽到了也一樂,原來是蓉姑娘的追求者。嗯,端著小板凳坐好,在線吃瓜。
蓉姑娘在聽到雨師弟說完這句后眼睛不由往夜辰撇了撇,發(fā)現他似乎沒聽到暗暗松了口氣。
此時另外兩人也打馬上前,原來那老頭是華服男子的侍從。
來到馬車前,年輕華服男子對著蓉姑娘深情款款說道:“蓉兒,好久不見,甚是想念。”
夜辰驚了,這口土味情話吃的是猝不及防。不禁噗嗤笑出了聲。
這時大家都在等蓉姑娘回答華服男子的話,卻沒想到有人在偷偷笑,偷笑也就算了,還笑出了聲……蓉姑娘也沒有答話,現場氣氛一下尷尬下來。大家于是一同看向了始作俑者,我們的夜辰同學。
這時華服男子發(fā)現夜辰居然就坐在蓉姑娘身邊,手里的折扇一下握緊,想了想說道:“我道是何人在此訕笑,原來是個車夫,你好大的膽子?!?p> “啊,抱歉抱歉,你繼續(xù),我錯了,對不起。”夜辰態(tài)度立馬端正,這人帶著五十鐵騎過來的,穿著蟒袍,一看來頭就很大,人生地不熟的,穿越到這才第二天還是認慫好了。犯錯就要認,挨打要立正。
“夜先生不必如此?!比毓媚镞B忙扶起了夜辰,阻止了他要道歉的鞠躬動作。
然后她看著華服男子一字一字說道:“燕祁殿下,夜先生不是車夫,他是少卿公子的先生,請您自重?!?p> 叫燕祁的華服男子聽到他喜歡的人在為另外一個男的開脫,心中只有怒火,但他不是傻瓜,再大的怒火現在也不會體現出來,反而兩手舉著折扇對夜辰作了個揖,道:“原來是少卿公子的先生,在下得罪,還請夜先生多多擔待?!?p> 夜辰能聽出來,擔待二字是面前燕祁咬著牙說的,此人看似落落大方實則睚眥必報,他要真信此人的話才叫見了鬼,于是也在心里暗暗提防。
修整完畢,車隊跟五十鐵騎匯合。
繼續(xù)向西行駛,背著油紙傘的楚雨把馬給了蓉師姐,而自己縱身一躍到了車轅上,跟夜辰并排而坐。
“夜辰先生啥來路啊,我第一次見師姐對一個陌生男子這么上心,剛才還為你解釋?!?p> 夜辰哭笑不得,這個蓉姑娘的師弟八卦之心好強,“沒啥來路,我跟你師姐也不熟,剛認識不久。”
楚雨一臉不信,但是還是小聲提醒道:“你要注意點那個燕祁殿下,外界傳他現在是仙君中期,可誰也沒敢去跟他比劃下,大師兄說他有大圓滿境界了,我?guī)熃憧墒撬奈椿槠蓿隳艽虻眠^不,你還是要量力而行啊,但是好漢你放心,你要敢去挑戰(zhàn)他我楚雨第一個支持你!”
“什么仙君中期,大圓滿的,亂七八糟的,我怎么聽不明白呢?”夜辰無視了楚雨的好意提醒,反而對他說的關于境界一下感興趣起來,因為這已是除了男孩之外第二次有人在他面前說到修煉境界的詞匯了。
“啊……你不是練氣士嗎?我觀你體內毫無靈氣波動,還以為你是一個練氣士?!背暧悬c驚訝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