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毛球場上林茂一個人悶悶不樂地坐在一邊看著左興正和江湖兩個人打球,以前都是和陳安安、任芷秋一起玩,突然之間變成了一個人總感覺有些寂寞。
輕松地應對著江湖的發(fā)球,左興正時不時的瞄兩眼情緒不高的林茂,平時活蹦亂跳的今天這么安靜突然讓他覺得有點不習慣。
“江湖,收拾東西回去吧”用力的揮拍把球打到了江湖那邊,左興正說著走到了場外。
“不打啦?”江湖撿起球用手背擦了擦額頭,一張臉因為運動變得通紅,說話時的氣息也有些不穩(wěn)。
“歇會兒,一會兒回教室上自習了。”走到林茂身邊撿起自己的衣服左興正一屁股坐在了林茂身旁。
“行吧,那我先把球拍給他們還過去?!弊叩剿磉吔舆^球拍,江湖說著就轉(zhuǎn)身走開了,胖嘟嘟的臉看上去很是憨厚的樣子。
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林茂面無表情的就要離開,左興正抬頭看著她臉突然伸出了手拽住了她的衣服。
“干嘛?今天不想跟你瞎鬧”俯視著拉著自己衣服的左興正林茂有氣無力的說道。
左興正舔了舔嘴唇,到底為什么拽住林茂他其實也不知道,莫名奇妙的就伸了手之后才感覺有點尷尬。
“放手”林茂說著轉(zhuǎn)身就要走,左興正拉著她的衣服完全沒有要松手的意思。
“你再不放手我打你了”林茂回過頭郁悶的看著他,平時跟她鬧也就算了,今天她心情差竟然還招惹她。
左興正看著她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站起了身,原本俯視他的林茂瞬間就被身高壓制了。
“……你到底要干嘛呀……放手吧大哥”仰頭看了眼比自己高出了一個頭的左興正,林茂頓了頓似乎思量之后決定忘記自己之前說的話。
“嗒!”
左興正俯視著她突然一個彈指打在了她的腦門上。
“??!”吃痛地捂著額頭林茂不覺叫出了聲。
“左興正你要死??!干嘛突然打我!”
看著她生氣的樣子,左興正達成目的似的賤笑了起來,“太丑了!忍不住就動手了!真是不好意思啊!”
“我……你……再說一遍!”林茂瞪著他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
“丑~八~怪~”嘚瑟的看著她搖頭晃腦的,左興正故意把聲音拖得長長的。
“你去死吧!”林茂說著搭著他的肩膀抬腿就是一腳。左興正抱著肚子笑容一下子僵在了臉上,整個人紅著臉慢慢的就往地上滑去。
林茂推了推眼鏡拍了拍手解氣的看著他,“別給我裝!上次就信了你,我不會再上你的當了。”,說完后轉(zhuǎn)身就大步走開了。
左興正蜷縮著躺在地上,周圍的人都投來了奇怪的目光,林茂走了沒幾步心里雖然還是有些不快可是又想自己剛才那一腳是不是確實踢重了。悄悄的回過頭看著還躺在地上的左興正不覺停下了腳步,掙扎了許久后暗罵自己心軟又跑了回去。
“喂!你沒事吧?”
一直捂著肚子的左興正剛才還一臉痛苦。等到她蹲下來看他時卻一下子伸出手來在她的頭上一頓亂抓,一時林茂的頭發(fā)凌亂如雜草。
“哈哈哈哈哈!被騙了吧!”爬起來迅速跑開左興正的笑容十分放肆,林茂的手緊緊的攥成了拳頭。這家伙騙她也就算了竟然還弄亂她頭發(fā)……
“左興正,你完了!”
身后一聲怒喝傳來,左興正頭也不回的就朝著教學樓里跑,臉上的笑意不減。兩個人追逐著離開了羽毛球場。只可憐還在還球拍的江湖還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又被遺忘了。
教室外走廊上,任芷秋和田云煜并排站在前門口。
“什么事?”視線一直停留在對面教學樓的教室,田云煜的臉上沒什么多余的表情。任芷秋的垂著的手不停的掐著手指,思索似的看著樓下,微微皺起的眉頭不知是因為什么而憂愁。沉默了一會兒后才慢慢開口問道:“你一直很喜歡安安對吧?”
田云煜收回視線轉(zhuǎn)過頭看著她,并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
“問這個做什么?”
“你只回答我是還是不是?”任妮轉(zhuǎn)過頭看著他的側(cè)臉語氣堅定,她需要他一個肯定的答案,只要他說是她就會努力去為他達成心愿。
轉(zhuǎn)過頭平靜的看著任妮的臉,田云煜若有所思,他并不太清楚她為什么會突然問起這個問題但是他能感覺到他的答案對她而言十分重要。
“是,還是不是?”見他沉默不語任妮低聲又問了一遍。
注視著她的眼睛田云煜又愣了一會兒才謹慎的點了點頭。
“是”
得到他肯定的答案,任芷秋的臉上的表情停滯了一秒然后又甜甜的笑了笑,緊接著又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又變得沉悶。“好,我知道了”說完后一個人默默走進了教室。
田云煜目送她離開心里突然感覺有些抱歉。是他將她扯入了這漩渦之中,也是他給了她走近他的機會??梢恢币詠硭贾皇且曀秊樗c陳安安之間的橋梁,通過她他可以了解到陳安安的點點滴滴。忘了從什么時候開始她對他開始變得有些不同,而他也漸漸意識到她一次次的達成他要求的原因,可是即便心中已有定數(shù)他也還是在利用她。他放任她的情感如雜草一樣瘋狂的生長,她的痛苦和煩惱都是他一手造成的,但他卻無力償還她任何東西,因為她最想要的恰恰便是他無法給予的。
趕在門禁的最后一分鐘沖進校門,許方唐長舒了一口氣??墒沁€不等他歇一會兒緊跟著上課鈴聲就正式打響了,又是一陣狂奔朝著教學樓沖去。
政教處里陶平拿著單子走出來,看著迅速在樓下移動的身影扯著嘴角笑了笑,“頭腦簡單,四肢發(fā)達這話果真是有道理的。”
低頭看了看手上秋季運動會的班級報名表內(nèi)心突然覺得輕松了許多,他們班沒法指望考學習成績在年級上拿獎運動會可能就是他們唯一有機會拿獎的事情了吧,是時候把他們班的這些頭腦簡單四肢發(fā)達的孩子放出來溜溜了。只是運動會不愁了,還有一件事卻讓他覺得有些擔憂。
抱著素描本子靠著床勾勒著人像,屋子里安靜極了。暑假她不在家的時候老媽把貓咪送到了小姨家一直到現(xiàn)在也沒有接回來,所以此刻她就是這個屋子里可見的唯一生物。雖然貓咪不說話可是它以前在家的時候總還是讓她感覺自己不是一個人,現(xiàn)在它不在倒是讓她覺得有些冷清。
“嗚~”手邊的手機突然亮起了屏幕。
“喂”看也不看的接通電話打開免提后,陳安安又把精力放在了素描上。
“姐,周末見面吧。我需要你的幫助!”電話那頭陳繁星的聲音聽上去好像有點激動。
“幫助?”記憶里陳繁星很少跟她提幫助兩個字,因為受她小姨的刺激她一直都是陳繁星無法跨越的坎,如果說她是姐姐倒不如說陳繁星一直將她看成了要超越的目標。在繁星心里尋求她的幫助就是示弱的表現(xiàn),所以她突然給她打電話主動要求幫助讓她很詫異。
“數(shù)學競賽!我們學校正在選拔代表學校參賽的人!”
“你說的是那個幾個高校聯(lián)合創(chuàng)辦的數(shù)學競賽?”瀚一中什么時候搞選拔參賽的花樣了……陳安安一臉平靜,這種無聊的比賽竟然還要繼續(xù)下去,看來幾個高校每年都非要爭個高低不可。
“對??!小道消息聽說你們學校今年也參賽呢!”
“???子虛中學參賽?誰去?”
陶平看著手上的文件有些詫異的瞪大了雙眼,這種數(shù)學競賽他們學校去參賽不是笑掉人家大牙嗎?萬年墊底高校竟然妄想去和那些優(yōu)質(zhì)學校爭霸,簡直是不自量力啊。
“別這么驚訝……我們學校不還有個陳安安嗎?”
“陳安安?”
“對!陳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