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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為胎兒的時候他是帶著記憶的,前世的記憶他卻不記得,為什么會發(fā)生這樣的事他也不知道,他只知道現(xiàn)在正在發(fā)生的事。
這里,有一個和他一模一樣的精子,然后,他們一起慢慢的發(fā)生變化,成為胎盤,會自己動。
他是男孩子,而另一個,自然就是女孩子,想到萌萌噠的女孩子,他莫名其妙的就有些期待,以后,會有一個跟在他屁股后面,長的很可愛的小女娃糯糯的叫他哥哥,哈哈哈,想想就好開心啊。
他的內(nèi)心充滿了驚奇,又對這個妹妹很喜愛,他想,等他出來后,一定會很疼很疼這個妹妹的。
他可以看到,父親和母親是如何如何的恩愛,他們的臉上都是幸福的光芒,他還有一個大伯,一個二伯,一個三伯。
看得出來,三伯是喜歡母親的,因為三伯看母親的目光就跟父親看母親的目光一樣,唯一不一樣的是三伯出你的目光中帶著一絲瘋狂。
有一天,三伯約母親去客棧,要對母親動粗,他很著急,還會最后母親安然無恙的離開了。
大婚的時候,他看到這里的人載笑載言,所見之處布滿了紅布,喜氣洋洋,讓人覺得心情愉快。
然后,那些還笑著的人都痛苦的倒了下來,他看到了三伯,他聽到三伯瘋狂的聲音,“哈哈哈哈哈哈,所以來祝賀你們的人都會痛苦的死去,你們!以為自己會幸福嗎?有我在的一天,我都要你們寢食難安,我要你們時時刻刻的提防我,有我在,你就不要想著和阿瑛幸福的在一起?!?p> 然后,他到日子出生了,他果然有一個妹妹,想要寵一輩子的妹妹,他努力的修煉功法,努力的讓自己變的強大,同樣哄著妹妹修煉,可是他太小了,沒有多大的能力就被抓走了,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回來的時候,父親不在了。
一晃三年過去了,他很努力,他可是感受的到,母親對他們?nèi)粲腥魺o的怨氣,他可以理解的,真的可以理解。
他不怨母親,他只是守住妹妹,看好妹妹,不讓妹妹老師惹母親生氣。
然后,他們又被抓走了,這次,付出的是母親的生命,可他們沒有得救,他醒了過來,看到宇文晟很厭惡,是宇文晟,毀了他們一家的幸福。
宇文晟看出了他的仇恨知道他懂事了,于是就把他送到了一個黑乎乎的地方。
這里很詭異,有魔獸,很兇殘,他不知道時間流逝了多久,他只知道他每一刻都在打起十二分的努力,讓自己活下來。
他活的很痛苦,很孤獨,他的全身都是血,他覺得自己的生命在一點點流失,在他快要絕望的時候,大伯送他的玉佩關(guān)鍵時刻起了作用,閃閃發(fā)光,包裹住了他。
他得救了,得到了暫時的喘息。
他想起了懵懵懂懂迷迷瞪瞪什么都不懂的妹妹,在肚子里的時候,妹妹無意識的要比自己搶先出去,可是妹妹怎么可以變成姐姐呢?他可是一輩子要保護妹妹的哥哥啊。
這么想著,他努力的讓自己盤膝坐好,用僅剩的仙力恢復(fù)體力,恢復(fù)傷口,盡管盤膝坐著好痛好痛,可他還是忍住了。
他怎么可以忍心讓妹妹一個人在那個可怕的地方和大魔王周旋呢,可他恢復(fù)好體力后,無論他用什么辦法,他都離不開這個地方。
他告訴自己,是他太弱了,他要努力修煉離開這個地方,可他修煉了好長好長時間,試了一次又一次,都離不開這個地方,他都要絕望了,宇文晟那么狠,妹妹又那么笨,怎么可能還活著。
意外的是,他感受到了妹妹的氣息,他不知道上面是什么地方,只知道每時每刻都有魔會在這里進進出出,他發(fā)現(xiàn)了妹妹,妹妹是安然無恙的。
他放了心,他看到妹妹往這個地方看了一眼,可是這個封印太厲害了,連他都出不去,更不要說妹妹了。
隨著他能力的提高,這里的魔獸再也奈何不了他,隨著他能力的提高,他飛到一定的高度,他掌握住了封印的規(guī)律,不會讓自己被反彈。
那個時候,他總是默默的看著妹妹模模糊糊的影子。
再后來,個子低低的妹妹,渾身是傷的妹妹,不知疲倦的妹妹,面無表情的妹妹,愈發(fā)強大的妹妹。
可以說,納蘭祁爍是一步步的看著妹妹在惡劣的環(huán)境中生存,掙扎,而他,只能懦弱的看著,不能幫一忙。
心,痛的不能自已,瘋狂的想上去,試了一次又一次,哪怕自己遍體鱗傷,可是卻一次都沒有成功過。
還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看見妹妹,他以為妹妹受重傷了,或者……他不敢去想。
精心計算三年后終于見到了妹妹,納蘭祁爍松了一口氣,還是很開心的,無論如何,妹妹沒有事就好,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我最親愛親愛的妹妹啊,請你在忍耐一段時間,因為很快,很快哥哥我就會出來了。
回來的妹妹有些變化,雖然還是面無表情,可是眉宇間卻夾雜著淡淡的憂愁,他跟著妹妹一起擔(dān)心,妹妹在煩心什么呢?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嗎?
以往在魔界,妹妹就很喜歡來到這里,注視著下面,納蘭祁爍一直知道以為他在這里所以妹妹覺得親近,哪怕妹妹并不知道,他想,這就是血緣關(guān)系之間的聯(lián)系吧,
現(xiàn)在,妹妹更喜歡來這里了,哪怕妹妹長大了,可是在納蘭祁爍眼里,妹妹永遠都是一個需要他保護的小笨蛋。
她根本就不知道,有一雙充滿愛意、憐惜的目光在注視著她,觀察著她的成長,在觀察妹妹一成不變的小動作,在不知出默默的陪伴著她。
他好想說一句,妹妹,不要害怕,有哥哥在,哪怕前方布滿荊棘,還有在前方給你開出一條安穩(wěn)平坦的大道。
可是不可能的,他什么都做不了,被困在這個地方,他什么都做不了,他以殘破之身,能做什么,又可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