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這樣,我覺得我們還是可以坐下來談談的。就算你殺了我,你也不會得到她的好感啊?”
張然陪著笑臉,還是想努力一下,看能不能改變一下面前這個男人的想法。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而且這樣還會讓她更加的討厭你,要不就這么算了?我當這事沒發(fā)生過,絕對不會說出去?!?p> 他苦口婆心的勸說著,一邊平息胸口的劇痛,一邊尋找著逃跑的路線,伺機拖延著時間,面對著一個“傳承者”,他沒有絲毫的勝算。只是不知道那樣東西,能不能對對方造成傷害。
“哈哈哈?!?p> 林岳突然大笑起來,搞得張然有些莫名其妙。
“你還真是夠天真的,放心吧,我會偽裝的很好的。”他伸手一指旁邊的下水道,“現(xiàn)在這個時代,偽裝成被怪物襲擊再簡單不過了?!?p> 這座小縣城顯然經(jīng)受過怪物的肆虐,已經(jīng)沒有了人煙,顯得有些破敗不堪,身處這小巷內(nèi),還有著斑斑的血跡,宣示著世道的險惡。
“而且。”林岳瞇起眼睛,眼神中透出一絲羈傲,“你知道我獲得的傳承是什么嗎?”
“是什么?”
張然身處這種環(huán)境之下,只好當一個合格的捧哏,配合著問道。
“斗破蒼穹聽說過沒有?我獲得的可是蕭炎的傳承!”
“蕭炎?!”
張然張大嘴巴,在高中的時候,他也曾瘋狂的迷戀過網(wǎng)絡小說,徹夜看書的時候不在少數(shù)。
《斗破蒼穹》這本經(jīng)典的網(wǎng)絡巨著,他當然拜讀過。
蕭炎作為其中的主角,資質卓絕,一路敗盡強敵,最后融合多種異火,一舉登頂“斗帝”王座,強勢無比。
在《斗破蒼穹》的世界中,各位大能動輒裂地開山,翻江倒海,到了后期又是各種撕裂空間,厲害無比。
各種玄功秘技層出不窮,從不斷進化的“焚決”,到之后自創(chuàng)的“佛怒金蓮”,再到之后的“佛怒輪回”,開辟空間,創(chuàng)造世界。
張然都要流口水了,人與人之間的差距怎么就這么大呢?旱的旱死,澇的澇死。
也難怪林岳會這樣自傲,身懷這樣的“傳承”,修煉到后來,必將成為毀天滅地的強者。
“哈哈哈?!?p> 看著張然臉上震驚的表情,林岳又忍不住狂笑起來。
“你覺得和你這樣的廢物相比,她會選擇誰?恐怕過了沒幾天就會將你忘記的一干二凈吧。”
“沒錯...”張然低垂著頭,一副深受打擊的模樣,額前的劉海垂下來,遮住了他的眼睛。
“你應該感到自豪,畢竟你可是第一個知道這事情的人,要知道,這件事我可誰都沒有說過?!?p> 林岳玩味的看著面前好像已經(jīng)被打擊的有些失去精神的男人,“說出來,我的心情暢快多了?!?p> “不過,你不是死在我手上的第一個人了?!?p> “第一個人應該是我的司?!彼难凵裰型赋鰩捉z癲狂,“老子最煩他整天在我面前跟復讀機一樣瞎BB了。”
“所以你就殺了他?”
“沒錯啊,看著那人的腦袋就像西瓜一樣砸在地面上?!彼盟苹匚吨f道:“嘭的炸裂開,還真是有趣啊?!?p> “看樣子,我今天還真的是難逃一死啊...不過...”
張然猛地抬起頭,眼神中透出兇厲的光芒。撐著地面一直隱藏在身后的右手突然拔出一只鋼筆大小的麻醉槍。
略微瞄準,扣動了扳機,“你也別想的太簡單了?!?p> 發(fā)射完之后,張然也不管是否命中,快速的起身,向旁邊的居民樓沖去。
在得知自己只是一個普通人之后,他就開始著手準備防身工具。
這支麻醉槍是他托關系從專門的研究所里面弄到手的,還著重的增加了藥劑的用量,照人家的話說,即使是一頭牛,三秒之內(nèi)也會倒在地上。
林岳本已勝券在握,卻沒想到張然還有這一出,麻醉槍發(fā)射注射針的速度實在太快,以他的速度竟然沒有避開。
“你找死!”
他勃然大怒,邁開步子正要追過去,身軀卻晃了一晃。
盡管身體力量如今超乎常人,但是大劑量的麻醉劑還是會對他產(chǎn)生影響。
按照“傳承”中的記載,如今他還是“斗之氣”剛剛入門的程度,連斗者都算不上。
強運斗氣將藥性壓制下去,林岳一聲冷笑,向張然追去。
張然用言語吸引林岳注意力,悄悄取出用以防身的麻醉針,發(fā)射,跑路,一氣呵成。
居民樓是他之前余光觀察到的逃跑路線,如今他身受重傷,按直線逃跑肯定是死路一條,只有逃入屋子內(nèi)部,看有沒有一線生機。
胸口的劇痛讓他幾乎無法呼吸,他現(xiàn)在還不敢劇烈運動,萬一斷掉的骨頭插進肺葉,那真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跌跌撞撞的跑進二樓這家住戶內(nèi),本想從后窗跳下,結果卻發(fā)現(xiàn)大拇指粗的鋼筋構成結實的防盜窗,橫亙在他的面前。
“還真是想讓我死在這里啊?!?p> 再出門上樓已經(jīng)不太合適,張然甚至已經(jīng)能夠聽到樓道中傳來的悶響——那是林岳的腳步聲。
屋子里面雜亂不堪,但是沒有什么躲藏的地方,地面上甚至還有人類的尸骨。
只是現(xiàn)在張然沒有心情感慨這吃人的時代了,他自己也危在旦夕。
從地上撿起一把上面還有著星星點點血跡的菜刀,應該是這間屋子的主人跟什么怪物搏斗的時候留下的。
看著刀刃寒光閃閃,張然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苦笑,以林岳恐怖的速度,這樣一把武器好像并沒有什么卵用。
但是總比沒有的好。
看起來麻醉槍并沒有起到什么作用,不過為了保險起見,張然還是掏出麻醉槍重新裝填了一根細針。
“張然兄弟,你在哪里?我來了。哈哈哈?!?p> 樓道里傳來林岳有些神經(jīng)質的笑聲。
“真他喵是個瘋子。”張然忍不住狠狠啐了一口,這人已經(jīng)被驟然獲得的強大力量迷失了心智,動輒就要取人性命。
這樣的例子不在少數(shù)。
在“劇變”發(fā)生之后,有很多的案例都是這樣,獲得強大力量的人們突然間變得心靈扭曲起來,利用這股力量為非作歹起來。
只是當時有政府的干預,直接進入戰(zhàn)備狀態(tài),控制住了局面。
而現(xiàn)在這種情況,政府根本就自顧不暇,更不要說執(zhí)法了。
恍然間,張然看到了廚房中的天然氣罐,心中發(fā)狠:“就算我死,也要去你半條命!”
二哈啃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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