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死了!”楚天闊擔(dān)心清淺說露餡,才代替她回答了一句。
“那尸體呢,我準(zhǔn)備把這頭幻狼的尸體帶回去,煮熟了給你們吃,這只幻狼的肉那可是不一般吶!”楊曉楓邊說邊四處尋找,但什么也沒有發(fā)現(xiàn)。
“嗯,幻狼的尸體呢?”楊曉楓臉色一沉,他本想用這高階靈獸的肉幫助清淺突破的,但事與愿違,才有些生氣。
“師傅,剛剛來了一只猛虎,幻狼被猛虎吃掉了……”楚天闊心中暗自慶幸,幸虧他剛剛把幻狼給掩埋了,不然真不好解釋了。
“什么,怎么會被猛虎吃掉,我還準(zhǔn)備讓你們吃了這幻狼靈肉,然后晉級去修真界呢?”聽徒弟這么說,楊曉楓有些遺憾。
“瑤兒,你過來!”見女兒正和一群猴子打的不亦樂乎,蘇陽眉頭微皺,“你和幾個小朋友去那邊再找一只狼打,別老找那些小猴子的麻煩,想要提升就要挑戰(zhàn)比你強大的!”
“知道了!”蘇瑤看了清淺一眼,沒什么表情,獨自向樹林深處走去。
“你們趕緊跟上啊,記得要相互幫助,因為你們要挑戰(zhàn)的是高級靈獸,單獨一人會很危險……”楊曉楓明白蘇陽的意思,所以才再次警告一下,也沒有刻意為難清淺了。
“機會來了!”聽到蘇陽這么說,清淺心中大喜,只要她能拖住楚天闊和冷清秋,那蘇瑤就死定了,而且蘇陽還不能找自己報仇,這招借刀殺人的主意不錯。
“師傅,我們就不用去了吧?”楚天闊和冷清秋的修為已經(jīng)高出了清淺和蘇瑤很多,所以他們并不想再去了。
“你怎么還不明白為師的意思,我難道還不知道你們的修為有多高?”見楚天闊這么說,楊曉楓微微有些生氣。
“師傅莫要生氣,我們這就過去……”木訥如楚天闊此時聽師傅如此說,才想到這么多天來,她們打靈獸的時候,師傅都不在旁邊的用意了,原來是培養(yǎng)他們之間的默契度。
當(dāng)楚天闊和師弟來找清淺的時候,她們已經(jīng)和一頭狼打在了一起,兩個小女孩兒拿著和她們自己差不多高的劍,在那左躲右閃的和一只狼打在一起,模樣有些滑稽。
“三妹……”見清淺一直在那躲閃,不進攻,楚天闊以為她受傷了,這才快速過去幫忙。
“嗯?”見清淺生龍活虎的并不像受傷的樣子,楚天闊就是一愣,“怎么回事兒?”
“沒,沒什么,咱們趕緊聯(lián)手把它殺了吧!”眼看蘇瑤就要成為狼的食物,這時候楚天闊他們來了,清淺在心中把他們倆祖宗都問候了一遍,如果他們晚來一會兒,估計自己的仇就報了。
“蘇姐姐,你沒事吧?”見蘇瑤額頭上豆大的汗珠順著柔美的臉頰滴滴答答往下滑落,冷清秋趕緊拔出靈煙劍,過來幫忙,蘇瑤這才騰出手來休息一下。
“你什么意思,不是說共進退嗎?怎么只顧著躲閃不進攻?”見清淺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蘇瑤氣的渾身發(fā)顫,這明顯是要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坑隊友!再傻也能看得出來。
“算上這次,咱們才見過三次面而已,我不知道哪里得罪你了,為什么你一再想要我的命,就算是死,也得讓我死個明白吧?”蘇瑤氣呼呼的用寶劍,指著清淺的鼻子。
“我……我哪有?”清淺一時語塞,硬著頭皮就是不承認。
“算了,師傅這次是考驗咱們的合作能力的……三妹,你下次不能這樣了!”冷清秋見蘇瑤過來找后賬,連忙過來打圓場,用手捏住蘇瑤的劍尖,并幫她放回了劍鞘,“走吧,師兄一人對付那只狼有些吃力,咱們一起上吧!”
因為知道他們?nèi)艘呀?jīng)結(jié)拜,蘇瑤明白現(xiàn)在只能打掉牙往肚里咽,暫時把這個仇記在心里,以后找機會再收拾清淺。
有了兩位師兄的加入,清淺不敢再耍小心眼,于是四人聯(lián)合才把這只狼殺死,然后又繼續(xù)殺了幾只狼,基本都是這兩個男孩子在出力,清淺和蘇瑤畢竟是女孩子,修為低,力氣弱,也只能在后面打下手。
一天時間眨眼就過去了,當(dāng)天晚上清淺果然吃到了無量山餐廳做的這些靈獸之肉,靈肉確實細膩順滑,爽朗可口。餐桌上大家不住的夸贊這些靈獸的肉質(zhì)。
打更之后,宴席才散場,清淺摸著鼓鼓的肚子,還有些意猶未盡,這頓飯是她重生以來吃的最好的一頓了,回想起每吃一口,這些靈獸的肉就在口中化作絲絲靈氣進入丹田之中,那種爽朗的感覺讓她流連忘返。
“嗯,體內(nèi)有一股躁動,看來快要突破了!”清淺剛躺在床上,就覺丹田像不受自己控制一樣,不住的翻滾著,體內(nèi)丹田吸收不完的靈氣就像水蒸氣一樣從她的頭頂蒸發(fā)出來。
沒有辦法,若不調(diào)理好這些靈氣,她是無法安然入睡的,不得已,再次盤膝坐在床上,摒棄心中雜念,雙手放在丹田前方,安心的打坐。
“??!”隨著體內(nèi)血流速度的加快,清淺就覺得丹田內(nèi)的靈氣就像是卸閘的洪水一般向血管狂涌而去,由于速度太快,她感覺到體內(nèi)的血管都快要被這些靈氣給撐爆了,所以才會失聲尖叫一聲。
其實她不知道,這種情況就相當(dāng)于武林宗師們突破境界時要經(jīng)歷的洗筋伐髓,浴火重生之說。就憑她現(xiàn)在的修為,如果在人界不遇到修煉者,她完全可以和一個普通的武林門派掌門相提并論了,只是她一直和修煉者們打交道,自己不知道罷了。
在經(jīng)過一段十分煎熬的時間里,清淺的衣服都被靈氣催出的汗水浸濕了。頭頂更是有不斷地白氣蒸騰而出。
躁動不安的靈氣差不多都被清淺打坐強行壓制了下去,接著她默念如玉教的修煉心法,慢慢控制著靈氣的速度,把這些靈氣全部轉(zhuǎn)換為自身所需要的真氣,就這樣一個周天一個周天的左運轉(zhuǎn)著,因關(guān)閉了周身所有靈識,已到了深層的入定之中。
清淺這么做其實是冒了很大的風(fēng)險的,一般高手入定的時候都要找人護法,因為一旦中途受到打擾,輕則經(jīng)脈寸斷,丹田損毀,此生再無修煉的可能;重則當(dāng)場爆體而亡。
…………
當(dāng)她再次恢復(fù)意識的時候,已經(jīng)到了五更天,清淺擦拭了額頭的汗珠,換了一身衣服,喝口水,這才沉沉睡去。
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在楚天闊不斷敲門的情況下,她才悠悠醒轉(zhuǎn)。
“師妹,你怎么了?”看清淺睡眼惺忪的起來開門,臉色蠟白,楚天闊才有些擔(dān)心的問道。
“可能是昨晚強行突破的關(guān)系吧……”慵懶的舒展一下四肢,清淺有些失望。因為除了身體有些輕盈之外,她并沒有感覺身體與之前有什么不同??磥磉@次突破是失敗了,所以才看起來神色不好的樣子。
“什么,你強行突破?沒事吧?”聽清淺這么說,楚天闊大吃一驚,“你怎么不讓我給你護法,這樣很危險的你知不知道,我每次突破都有師傅在旁邊護法的……”
“護法……”清淺不太明白楚天闊這話的意思。其實這也怪不了清淺,之前她突破的時候是在狐靈山的山頂,那里除了如玉之外,就不會有任何東西可以打擾到她,如玉也沒有和她說護法的事情。第二次突破是在試煉場打靈獸的時候,并沒有打坐修煉,是在不知不覺的突破的。所以她才對護法這個詞沒有任何概念。
“看來你還不知道什么是護法,還修煉之人呢……”楚天闊沒好氣的鄙視一眼清淺,這才把其中緣由講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