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舌戰(zhàn)群臣
“郡主休得狂言,舒盛豈是說退兵就退兵的?!?p> “就是,舒盛士氣正盛,如何會退兵?!?p> “郡主,你也太狂傲了吧,這豈不是在說大話?!?p> “一個女子懂什么國家大事?”
“就是,郡主還是回去好好繡花吧,不要在這大言不慚了。”
“作為女人,就該好好學(xué)學(xué)《女戒》,三從四德,將來嫁人相夫教子,至于打仗的事,那是我們男人的事,女人就不要瞎摻和了?!?p> 面對文武百官七嘴八舌的指責(zé),云洛寒冷笑:“女人?女人怎么了?憑什么女人就得三從四德相夫教子,依附男人生活。而男子就可以三妻四妾,尋花問柳?沒有女人哪來你們男人?在座的各位有誰不是女人生養(yǎng)?”
擲地有聲的辯駁仿佛地雷一般在四處炸開,驚呆了眾人,他們從未聽過如此驚人駭聞的語言,這簡直是強詞奪理,一時間百官都議論紛紛起來。
云洛寒不予理會,繼續(xù)傳輸著驚世駭俗的觀念:“你們男人能做的事情我們女人也可以做,而我們女人能做的事情,你們男人卻不一定能做到,要知道巾幗不讓須眉,女子能頂半邊天?!?p> “一派胡言,何事女子做得而男子做不得?郡主可要好好地說道說道?!惫咆┫嗯豢啥簟?p> “哦?那你生個孩子我看看?!痹坡搴畨男Α?p> 眾人一聽,哄堂大笑,丞相可生不出孩子,生孩子是女子之事,男子如何能生?
“你……你……狂傲至極?!惫咆┫嗄樕F青,一時氣的說不出話來,過了好久才緩過來。
云洛寒對于古丞相的評價不予理會,冷眼一掃,一甩袖子,囂張至極的話語充斥著每一個人的耳膜:“姐,玩的就是狂傲?!?p> “好,不愧是云家之女,哀家總算明白為何先皇生前,在幾個小輩之中,最疼你的原因了??峙履氵@性子,才是真正入了他的眼?!?p> 一聲蒼老而又威嚴(yán)的聲音從殿外傳來,隨后,太后手執(zhí)龍鳳金拐,緩慢地走了進來?;噬狭ⅠR走下龍位,親自迎上去。
“母后,您怎么來了?”
“臣等參見太后?!北姵夹卸Y。
“你就是太后?”云洛寒上前問道。
“???洛兒,怎么不稱哀家為皇奶奶了?”太后一愣,這丫頭和小時候的性子也差太多了吧?
云洛寒皺眉,并未理會,太后也未計較,心里估計著,長大了人總會變的。
太后端坐上首,問:“洛兒當(dāng)真可破敵軍?”
“是讓其退兵,不是破敵。”這差別很大,好不好?
“哦?你說有辦法讓舒盛十日內(nèi)退兵?”
“是?!?p> “洛兒,你可知讓舒盛退兵,需多少兵力?”
“只需一人足已?!?p> “哈,怎么可能,郡主,你當(dāng)舒盛賀蘭太子是傻子嗎?”一旁的沐國公大笑,諷刺道。
云洛寒眼睛閃過一絲殺意,瞬間消失于無影,看向皇帝,冷傲十足:“只要一人,便足以?!?p> “不知是何人有此能力?”皇帝眼眸微閃,冷聲問。
“鳳千夜?!鼻謇涠喍痰娜齻€字瞬間傳進眾人的耳朵里,頓時,大殿之上仿佛炸開了鍋。
“混帳,你可知千夜他……”皇帝大怒。
“他是皇上您的第九子,身為皇子,有義務(wù)保家衛(wèi)國,不是嗎?”云洛寒冷冷地打斷皇帝的話。
“你?”皇帝臉色鐵青,殺意四起。
“洛兒?”云王驚呼,阻止她以下犯上。后者看看他,閉嘴不再說話。
“行了,皇帝,既然如此,讓夜兒那孩子上殿前來詢問一番即可?!碧笸?yán)的聲音再次響起,隨后便差人去譴鳳千夜去了。
皇帝啞然,只得等待,大殿一時寂靜下來,云洛寒發(fā)絲零散,毫無大家閨秀之范,更別說什么郡主之儀,她雙手抱胸立于一旁,不過一會兒,鳳千夜便隨一位公公前來。
“兒臣見過父皇,見過皇祖母?!本呕首峪P千夜跪下行了大禮。
“免禮?!被实劾浔摹?p> “謝父皇?!兵P千夜跪謝起身。
“夜兒,云樂說你一人十日內(nèi)可讓賀蘭太子退兵,不知是真是假?”皇帝冷聲質(zhì)問,帶點淡淡警告。
鳳千夜看向云洛寒,見她微不可見的點點頭,便了解其意,故不理會皇帝警告的眼神,徑直跪下。
“兒臣定不辱使命,不出十日,必令賀蘭君翼退兵。”他故意曲解皇帝之意。
皇帝見他不聽警告,臉色極為難看,十幾年前他畏懼大兒子祁王,如今對這個是祁王親弟的小兒子也是十分不喜。
“夜兒,若十日后,舒盛不退兵,你可是要受罰的?!被实墼俅谓o予警告。
“兒臣愿立軍令狀,若未完成使命,以死明志。”鳳千夜起誓,他知道,這是他崛起的門檻,他必須邁出這一步。
“如此一來,九皇子立軍令狀,十日后,是獎是罰,自成定義?!痹坡搴@時突然冷聲開口,提到了獎罰二字,為后來九皇子的崛起之路鋪設(shè)了一條近道。
“皇上,臣奏請九皇子出征?!痹仆跻娀实鄄辉砻鲬B(tài)度,上前起奏。
“臣附議?!?p> “臣附議?!?p> “臣亦附議”
……
接而連三,陸續(xù)有更多的大臣附議,皇帝頂著壓力,不得不下旨讓九皇子出征,明日出發(fā)。
皇帝圣旨一下,便退朝而去,眾大臣也相繼離去。
云洛寒邪魅一笑,揮袖離開,不理會身后云王的呼喊。
“洛兒?洛兒?”云王追上女兒,與她并列而走,雖驚訝于女兒的變化,但并未有絲毫的懷疑,嘴巴一直說著虛寒問暖的話語。
“閉嘴?!彼渎暫瘸猓撍?,為什么這個大叔這么煩,如果他不是這副身體的爹,本尊一定會忍不住殺了他,她心里如此想。
“洛兒?”云王神經(jīng)大條的這才發(fā)現(xiàn)自家女兒的異樣。
“本尊不是你……”女兒,話未說完,云洛寒的意識漸漸模糊,慢慢地徹底昏了過去。
“洛兒?”云王大驚,趕忙抱起閨女沖向自家馬車,飛一般的速度駛向云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