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遠見何進頗為神秘的遞過來一封信,隨手接了過來,細細的看了起來。
這一看可把李遠給嚇壞了,看完后李遠還是有點不太相信的看著何進:“大將軍,這信是真的!”
其實何進第一次看到的時候也是有點不信,不過探子是自己的心腹,何進實在是沒有理由懷疑。
見何進點了點頭李遠還是有點懷疑,這張角的動作也太快了吧,這才幾個月啊,竟然跑到交州去了,而且還給交州帶去了幾十萬的人口,李遠想再往下看是,見信已經(jīng)沒有了,不由得覺得有點可惜,自己還想打聽打聽孫仁燕的消息呢。
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想來交州的士家現(xiàn)在還沒有形成太過龐大的勢力,應該不是張角的對手,一時半會只要朝廷不派遣大軍前去圍剿,黃巾軍還是安全的,“大將軍這張角大老遠的跑到交州去干嘛?”
何進對于張角這類小人物很是不屑一顧“螻蟻之輩,何足掛齒。”
不過就算是一只螞蟻,想要踩死,也得費一番周折“軒澤,你看我們接下來怎么辦才好?”
李遠想了想,這黃巾軍說是軍隊也說得過去,說是一群人也說得過去,更貼切的說就是持刀為兵放下刀為民。
此去交州路途遙遠,一路上最成問題便是糧食的供給,而黃巾軍偏偏沒了這方面的顧慮,沒戰(zhàn)事的時候張角完全可以讓他們自己找吃的。
而且李遠看信中的情報,黃巾軍一路上根本沒有打什么戰(zhàn)略位置重要縣城,看樣子不像是要和漢軍死磕。
只不過是在一些遠離縣城的小村子里搶一些吃的,搶完后干脆把村子里的人一起拉著進了黃巾軍,也不知道這是黃巾軍內(nèi)哪個高人給出的主意。
黃巾軍一路上沒什么損失,卻把縣外的糧食給劫掠一空,順帶著把人也卷走了,給各地的經(jīng)濟帶來了難以估量的沉重的打擊。
黃巾軍過境那可真的就跟蝗蟲過境一般,不說寸草不生,反正能帶走的,已經(jīng)剩不下了,各地守官焦頭爛額,打又打不過,總不能把所有的人都藏起來吧?
而且倘若漢軍遠去征伐,顯得有點不太現(xiàn)實,當年始皇帝派遣五十萬人才打得下南方,漢軍當然也不能太少,這樣一來一往不知不覺中漢朝的底蘊便被揮霍一空,高,實在是高。
可是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張角做大啊,“為今之計只能擇一上將,攜帶重兵,千里奔襲,趁張角等人還沒站穩(wěn)腳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掃平叛軍?!毙姨潖埥堑热瞬粫蛴螕?,不然十個漢朝也不是張角一人的對手。
張角的黃巾軍可不是一般的地方小叛亂能比的了的,那可是差點把大漢皇帝拽下馬的全國性動亂,區(qū)區(qū)的地方守軍根本不可能是張角的對手,李遠這么說的已經(jīng)是自己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了。
何進聽李遠說完,自己剛剛也曾想到過要派兵前去攻打,可是交州路途遙遠,而且還是太過遙遠。
士兵遠去舟車勞頓不說,還很有可能水土不服,甚至是生出一系列的疾病,而且南方的瘴氣厲害,一不留神便全軍覆沒,何進想了想覺得不妥“軒澤,這大軍遠征,乃是國之重器,一不留神便會拖垮一國,不可輕動啊?!?p> 李遠本想再說些什么,張角倘若立足,到時候要是打起來可就更費勁了,不過想了想這張角做大似乎對自己沒什么不好的,正好多多給何進點面子,也便順著何進的說:“是啊,此去交州勞民傷財有點得不償失,還是大將軍想的周到,小子受教?!?p> 何進見李遠一臉佩服的樣子,內(nèi)心很自豪,果真年輕啊,怎么可能是自己的對手?“軒澤我們不提張角了,大不了以后給他個州刺史,招安了他?!?p> 李遠聽完在心中冷笑,張角是那么好打發(fā)的人,人家可是要做皇帝的。
不過這和自己有什么關(guān)系呢,貌似目前后世的幾個梟雄里就自己的勢力大,說不定現(xiàn)在亂了起來還對自己有利,既然不提張角了,李遠想起門外的張遼來:“不知大將軍可還記得剛剛出去的張文遠?”
何進聽李遠說完仰仰頭一想,剛剛的確是從自己這里出去過一個姓張的人,叫什么來著?一時半會也想不起來了,差不多應該就是李遠說的張文遠了:“郡中小吏,何足掛齒,軒澤怎么會問起他來?”
見何進對張遼很不屑一顧,李遠就放心了,李遠害怕就害怕何進重視他,自己還不好下手,李遠也表現(xiàn)的很隨意來:“哎,只不過是最近帳下缺幾個能征善戰(zhàn)的人,剛剛在門外看他很有勇力,想將他留在身邊?!?p> 何進也覺得張遼似乎是個能打的人,李遠的兵不就是自己的兵嘛,李遠手下有能打的人,何進的勢力也會大幾分,這可是好事啊“區(qū)區(qū)小事,怎么能讓軒澤親自開口,我即刻給丁原寫信一封,就讓這張文遠從此在你帳下聽令?!?p> 李遠一聽大喜,趕忙的來謝何進,不過想了想自己貌似還有一件事,而且還關(guān)系到自己下半生的幸福:“何大人,我這還有一個不情之請?!?p> 何進心中很郁悶,這李遠小子也太實在了吧,剛剛才加入到我的陣營來就要這要那的,不過何進也不好明著拒絕李遠:“軒澤還有何事?”
“何大人可曾聽說過蔡邕這個人?”
何進皺了皺眉頭,努力的在腦子里翻了翻記憶,不一會一個老頭便出現(xiàn)在了腦海里,“嗯,有點印象,蔡議郎怎么了?”
“那何大人可知道最近蔡邕被刺客刺殺的事?”
何進皺皺眉頭,自己倒是不知道這事,在洛陽城竟然還有這樣的事發(fā)生,這不是打自己的臉嘛,微微有點不悅“豈有此理,是誰竟有這么大的膽子?”
李遠見何進有點生氣,自己也表現(xiàn)的義憤填膺“是誰目前還不知只不過聽說蔡大人曾經(jīng)得罪過舊中常侍程璜,可能是惹得那群宦官不開心了,一直以來都得不到重用,不過一直以來那群人也不敢明著做些什么,不知道最近怎么的,竟然有人下毒手。”
一聽有人得罪了宦官,何進就來了精神,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嘛:“那不知蔡大人為人如何?”
李遠想了想這就是問自己,蔡邕靠不靠得住了,想一會,突然靈光一現(xiàn),很無恥的的說道:“我曾和蔡邕女兒蔡琰小姐一見如故?!?p> 何進一聽這李遠看樣子還是能和蔡邕成為親家的,那看來蔡邕就是跟值得信任了,何進想了一下:“我明日便推薦他為代理祭酒,軒澤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