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治臉
花頌被幽昌推得一個不穩(wěn),倒在了地上,隨著一聲哀嚎,“哎呀,我的老腰...淺銘你的人怎么這么暴躁!”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幽昌下意識驚恐地看向淺銘,她怕淺銘會誤會自己,當(dāng)她看到淺銘極不耐煩地把那個男子拉起來的時候,幽昌覺得那一瞬自己的心跳好像要停止了,她不想否認(rèn)自己對淺銘的特殊感情,就是在意了,所以對方一個極小的表情都可以傷害到自己。
“我...”
“花頌,你一個大男人怎么這么弱不禁風(fēng),你要沒什么事,就讓幽昌好好休息?!睖\銘是實在忍不了花頌了,他知道花頌是擔(dān)心自己,在試探著,可是淺銘并不想有人干涉進自己的事,更不要說是直接接觸幽昌了,那是他的底線。
幽昌本來想問那個男子怎么樣,卻被淺銘狠狠的插斷,幽昌從沒有見過淺銘動怒,不知所措地望著面前暗流涌動的兩個人,不明緣由,幽昌想著這樣不是辦法,就開口解釋道:“花頌公子,我相貌丑陋,剛才一時激動,希望沒有傷到你,淺公子平時不是這樣的,恐怕是有事所困擾,才會如此?!?p> “幽昌你...”
淺銘之前話剛說出口的時候就已經(jīng)知道不妥了,奈何控制不住自己心里的那團火,就這么咆哮出口,實在不像自己,更沒有想到幽昌會主動替他解釋,說她自己相貌丑陋?擔(dān)心別人是否有事,她就是這么不管不顧自己的么?淺銘心里又是一陣不安。
花頌看著面前的兩人心心相惜,笑著撣了撣身后的灰塵,“我沒什么事,可是你們兩個情深的戲碼可是傷到我了,我受到了一萬點的傷害,我需要安慰?!?p> 聽到花頌毫不留情地點破兩人之間的微妙,幽昌和淺銘均是不自然地扭過了頭,幽昌紅了臉,淺銘更是失措地用咳嗽緩解尷尬,對此花頌笑的更勝。
“小丫頭,我看你這喉嚨和臉和你這個人整體感覺違和得很,我給你恢復(fù)如初可好?”
幽昌不可置信地望著花頌,想之前盈兒對自己說,淺銘已經(jīng)找了很多人看過,都說恢復(fù)的幾率渺茫,這個人卻說可以恢復(fù)如初,還是說的如此輕而易舉,說不開心,是不可能的。
“當(dāng)真?”
“絕對的真?!?p> 花頌胸有成竹的樣子感染了幽昌,幽昌幸喜地看向淺銘,想著如果自己可以恢復(fù)成以前的模樣,那么是不是代表自己就可以更接近他,畢竟想要待在他身邊,怎么也要是個有顏有才的人上人才好,雖然她現(xiàn)在不是,但總是可以努力成為那樣的人的。
再次清醒,對于心里的羈絆,幽昌沒有了之前的執(zhí)念,哥哥讓她好好活著,她就該聽話好好活著,并不是從此放棄尋找,只是不再那么盲目地堅持,而對于司若塵她心里的那份怨恨,幽昌知道自己一時放不下,但她并不想沉溺其中,而忽視身邊的溫暖,她終究是自私的,幽昌這么想著。
“不過我們得先準(zhǔn)備幾樣?xùn)|西,才能事半功倍?!?p> 花頌這句話是沖著淺銘說的,淺銘神色平靜,幽昌心里又打起了鼓,難道自己恢復(fù)容貌,淺銘不開心?又或者,花頌想要的東西,和淺銘有關(guān)?會不會讓他很為難?
淺銘越沉默,幽昌心里越?jīng)]有底,于是忙說道:“花頌公子,需要準(zhǔn)備什么東西,你直接和我說就好,這是我的事,就不要太麻煩淺公子了,我已經(jīng)麻煩他很多,我自己可以的?!?p> 幽昌說的理直氣壯,聽到淺銘耳里卻是另一番意思,淺銘以為幽昌是想要擺脫自己,就像之前在淺家別院一般,想著各種方法要和自己辭別,淺銘深知現(xiàn)在自己留在幽昌身邊并不是什么好事,自己的時間是真的不多了,可是又貪戀那份安寧。
花頌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了一把檀木折扇,裝模作樣地扇著,聽了幽昌的話,就笑著拍了拍幽昌的肩,示意她不要說話。
幽昌就是再傻也該知道花頌是故意在等淺銘入套,想要說讓淺銘不要為難他自己,可是她又有什么立場去這么說呢?
“需要我做什么,花頌?zāi)阒苯诱f就好,不用這么拐彎抹角,這不像你。”
淺銘目光清明,幽昌欲言又止。
這邊花頌得意地轉(zhuǎn)了轉(zhuǎn)手中的折扇,兩手這么輕輕拍了兩下,門外突然進來了一個人,便是離開了有一會兒的扶辰,扶辰一身風(fēng)塵仆仆,卻難掩偉岸的身形,不免讓幽昌眼前一亮,扶辰的帥氣與花頌,淺銘不同,花頌和淺銘都是那種典型的公子形象,只是一個陰柔,一個溫潤。而扶辰不同,他就像常年征戰(zhàn)沙場的將軍,剛正俊毅。
“給你?!?p> 扶辰憑空變出了幾樣藥材送到了花頌手里,花頌推到淺銘面前,邀功一般。“需要的藥材都在這里了,你都認(rèn)識,我也騙不了你?!?p> 淺銘一掃而過,也不忙著接過來,“條件?”
“當(dāng)著我和扶辰的面,你和幽昌把婚結(jié)了吧,這治傷的藥材我就當(dāng)是送你們的禮物?!?p> 寂靜,花頌話一說出,四周變得極其安靜,幽昌感覺都可以聽見自己亂了的心跳聲,不可思議,幽昌怎么也不會想到花頌會說出這樣的話,不論玩笑與否,她自己的不知所措是真,緊張也是真。
“花頌,開玩笑也要有個限度,這藥材雖難尋,但我也不是尋不到,如果你堅持這么不講道理,這藥材我不要?!睖\銘看著花頌認(rèn)真地說著。
花頌覺得不可置信,這不是淺銘一直想要的么?自己是在給他創(chuàng)造機會,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幽昌對淺銘也有意,為什么他又這么直接的拒絕?還當(dāng)著幽昌的面,花頌還想說點什么,就被淺銘推出了屋子。
幽昌感覺自己從心涼到了嗓子眼,果然,淺銘從頭到尾只是可憐自己,可憐自己孤苦無依,可憐自己容貌殘破,剛才她剛清醒時淺銘的疏遠(yuǎn),幽昌是真真切切地看在了眼里,如今不過一個玩笑,他也著急撇清關(guān)系,可笑自己還在幻想著什么心心相惜,還在想著可以這么自私地賴在他身邊,原來都是她多想了。
心不受控制地一痛,幽昌忍不住蜷起了身子,淺銘察覺到幽昌的反常,想要上前扶住她,卻被幽昌一手擋住了。
“對不起?!?p> 淺銘不自覺的說出口,雖然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道歉,花頌說的是自己夢寐以求的,可是如今他不能答應(yīng),他不能讓幽昌覺得勉強,更不想她目睹自己一點一點消散,只有徹底改變自己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才有機會長久地守護在她身邊,在那之前,淺銘寧愿只在身后默默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