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在她計劃里,司絕不是她的目標。如今管平跑了,司絕作為牛的不行的謀士,挑撥王朝斗亂一把好手,搭上他也有好處。
還有,他絕對在撩她,也絕對經(jīng)驗豐富!風麗暗自警示自己不要忘記自己吃什么飯的!
于是風麗用手抵在胸前,撐開和司絕之間的距離。
司絕饒有興致地隨著風麗的推開而微微起身,他一手撐在風麗身體地一側。仿佛知道她要說話,眼低垂著靜靜等她開口。
見風麗一直未開口,司絕眼簾掀起,目光略過她嬌媚動人的臉蛋,只見她愣怔地看著自己,在想著什么呢,居然半天吐不出話來。
他有意提醒,手指加重,掐痛了她。
風麗回神,心中暗氣:“你來真的?那為什么你覺得我會同意?”
司絕半側著臉在昏暗燈光下,琢磨不清,隨即他慢慢起身。
他一離開,風麗才發(fā)現(xiàn),自始至終,司絕身上衣物都是完好無損,而她……真難堪。
風麗念著身體想找東西擋一下,可這個司絕不知道什么時候把她的衣物全扔地上了,連薄被也被推了下去。她想,他絕對故意的。
燭火快要燃盡,他背著燭光,投下一片陰影,風麗只覺得這氣氛有些壓抑和躁動。不明白他現(xiàn)在是什么意思。
這時司絕猝然笑了,笑聲干凈好聽又慵懶傲慢,他說道:“風麗,真和你一起,如你一般,如何是好呢?”
風麗定定地看著他充滿美感地褪下衣物,捂在心口的手指在顫抖,她竟有些緊張。還有,和她一起怎么了?
“司公子如何知我姓氏?”她不記得她有在他們面前說過。
他覆了過來,唇移至她的耳垂,輕聲道道:“打聽的罷,有何難?”
她哭笑不得,隨后忍不住反譏挑釁道:“哦,你不說我還不清楚,公子原來如此在意我,還費心打聽我的姓名。我是不是應該感到榮幸?”
說完風麗舒爽了一口氣,心情愉悅:“原來,在公子眼中,我如此有魅力。”還沒等她高興多久,司絕俯首在她耳邊,話淺淺灌進她的耳朵,語氣溫柔得緊:“自是如此?!?p> 風麗氣結,他親昵的話讓她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
司絕指骨分明的手指婉轉而下,隨即低沉的笑聲在風麗耳畔響起:“看來,于我,你是情愿的。呵呵。”
那股邪氣又兇猛的氣息肆意在她周圍,她控制不住,頭腦一熱竟抱住了他。
一夜繾綣。
銅鏡里的女子,眉目艷麗眼角含情,唇上添了唇脂,顯得嬌嫩嫵媚。風麗拿著梳子將微卷的秀發(fā)順直,看著銅鏡發(fā)呆。
自那日之后,管平很少出現(xiàn)在'清歡閣',每次見面都能微微看出他有絲變化。他吩咐小廝每天給她送各種各樣的玩意兒,半年時間,她房間里基本都堆滿了他送的;安曉因為忙著賺錢來看過她幾次,她憑著現(xiàn)代人的頭腦在商業(yè)上很成功,臉上自信的表情使她越發(fā)成熟迷人。管伯笙忙于南邊戰(zhàn)事,不在‘安城’,風麗暗中打聽到霜王朝和翼王朝暗中勾結在一起了。
風麗待在'清歡閣'無所事事,她最常做的事便是去'玉宇臺'唱唱小曲。她過得悠閑,可心里并不痛快,心緒攪亂,時常多愁善感。
風麗將一番黯然癡怨情緒發(fā)泄在歌聲中,竟將曲子唱得動人心魄,加上她的歌聲與曲風的別致,在'清風閣'的名聲越發(fā)響亮,深受那些才子的追捧。身價的水漲船高使她達到了'清歡閣'對高級花娘的要求。
就像如今,她梳妝梳了半天,也沒人打擾她。她不懂自己怎么了,這么長時間,她還是心中悶煩難耐。放下梳子想出去走走。
剛推開門就見一個丫鬟慌慌張張地撞了進來,在她驚訝之中小丫鬟大聲道:“風姐姐,快走吧,好多士兵攻進'安城'來了?!?p> 風麗一聽哪還有什么感春傷懷的情緒,趕緊向外看去。'清歡閣'沒了往日的秩序,動亂中,丫鬟小廝甚至是花娘都紛紛包裹著貴重物品四散逃離。
怎么會這樣?外面如此吵鬧,她剛剛在屋里一點都沒有感覺到,要不是那個小丫鬟……對了,小丫鬟呢?風麗回頭見那個來報信的小丫頭早已經(jīng)逃走了。
風麗來不及收拾行李,看情形推斷'清歡閣'外面一定更亂。她要去找安曉,安曉沒有武術防身,可以想到若是被亂軍抓到會有什么下場。風麗快速向外跑去。她得快。
剛出'清歡閣',入目的是滿地狼藉,但地上還沒有尸體,說明敵軍還沒有到這里,不過遲早會到的。
這次'安城'被攻破的太突然,叫人毫無防備。這其中到底出了什么事,他們竟敢聯(lián)手對付司王朝?
風麗身無重物,行動更為方便,所以跑地很迅速。完全沒有注意到有人追在自己身后,一個猝不及防被那個身影快速抓住了手腕,踉蹌地跌倒。那個身影眼疾手快擁住她,緊緊不放,欣喜道:“麗麗,還好,你沒事?!?p> 風麗被人擁進懷中,正想動手掙開,聽到這個聲音震驚地抬頭:“管平?”
抱住她的不是別人,是管平。他也是個大忙人,最近一次見他還是半個月前,他黑了很多,也壯實了。從他剛剛的速度與反應來看,他習武了,而且練的不錯??墒撬麨槭裁丛谶@里?
管平對上風麗的視線,眼睛里的喜悅掩不住,笑容里少了幾分猥瑣紈绔,正經(jīng)堅毅許多。他溫柔地用手摸向她的臉:“麗麗你還是那么好看。”
風麗下意識地別開頭,推開他:“你在這干什么?”
風麗的反抗讓他失落了一秒,但沒有生氣,他拉起她就要跑:“翼王朝軍隊在霜王朝的掩護下奇襲'安城',城里有他們策反的官員,里應外合把城開了。他們是準備要和我們司王朝撕破臉了。不過沒關系,我現(xiàn)在帶你去安全的地方。'安城'也會重新奪回來的?!?p> 風麗本想掙開他去找安曉,可聽著他的話,心念一動,鬼使神差地問道:“司絕在哪?他不是謀士嗎?他難道也保不住這‘安城’?”
管平帶著她跑著的步伐停了下來,回頭看著風麗咬著下唇期待的模樣,苦笑問道:“你喜歡他?”
管平的問題重重擊在她心上,風麗茫然地失去視焦,是么?
這些日子來的不安煩躁,是見不到他的緣故么?那個男人,占了她的便宜卻一聲不吭地走了,打碎了她的如意算盤,還有什么也跟著一起亂了。
握緊了拳頭,她怎么能呢?那個男人不是好人,他的每一步都是帶目的,那次纏綿是個意外。她還記得他的高高在上,他的淡然冷漠,他對自己的作弄。
管平見她失魂落魄的,紅艷的唇上的咬痕越來越深。不由得心中一痛,扳過她的身體勉強解釋道:“本來司絕回司王朝后分析形勢預料到了,派兵前來支援,可終究晚了。麗麗,你先跟我到安全的地方,我會告訴你他在哪里?!?p> 風麗回過神,抿了抿唇。
管平他……好像真的變了很多。是為了她嗎?不值得。風麗看向他時眼淚滾落,心念一定,抹了一把臉,風麗掙開了管平的手:“我暫時不能跟你走,我要去找一個人?!币彩桥聛聿患?,她說完跑東邊跑。
管平在她身后急道:“東城區(qū)已經(jīng)淪陷了,麗麗,你別去!”
不行,淪陷了也得去,風麗咬牙。安曉還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