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陽伸開雙手,狠狠地吸了一口氣。
“你讓我知道權(quán)勢的味道是那么美妙,相比這些,馮鴻昌那些陰暗里的老鼠是那么渺小,那么可笑?!?p> 汪芳從未了解過王陽,當赤裸裸的欲望擺在她的面前,她才意識到眼前這個男人多么可怕。
她有些慌亂地說道,“那我爸呢?我爸才退居二位沒幾年,他現(xiàn)在還有點能量,你這么過河拆橋不怕被報復(fù)嗎?”
王陽看著汪芳一如既往的蠢樣子,拍了拍她保養(yǎng)多年依舊顯年輕的臉蛋。
“你讓老頭子好好安度晚年吧,他現(xiàn)在自身都難保了,你就別難為我親愛的老丈人了。”
“哦,不對,是前老丈人,對吧,我的前妻?!?p> 汪芳咬了咬牙,有些色歷內(nèi)茬地叫喊道,“就算離婚,我也要從你身上咬下一塊肉來,公司一半的股權(quán)和房子我都要,咱們法庭上見吧!”
王陽的眼神變得有些危險,可是看見眼前張牙舞爪顯得那么癲狂的汪芳,轉(zhuǎn)即變得有些可憐地看著這個可人兒。
“你知道我每次回到家,聽著你在臥室里嚶啼的叫聲,我在干什么嗎?”
“我在黑暗的客廳里拿著手機,靜靜地坐在那里錄著,我想你在送別小情人的時候,沒有看見沙發(fā)上正在錄制的手機吧?!?p> 王陽的眼睛變得血紅,這些不愉快的記憶好像又一幕幕地回現(xiàn)在眼前。
“我就在樓下靜悄悄地等待著,一根接著一根地等待著,那個小白臉下樓的時候我倆還照了一面,我笑嘻嘻地和他打著招呼,他確實挺好看的,不過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一個好看的瘸子了。”
“那時候我就在想,我王陽一定要有出息,我要一步一步一步地走到最高!我要看著你,對,就像這樣,看著你,把你打落谷底!”
王陽捏著她的下巴,抬起早已花了妝的可憐面孔。
“就像當初的我一樣,脆弱,恐懼,和憤怒,哈哈哈?!?p> 汪芳被王陽的話語抽去了身上最后一絲力氣,癱在地上,披散著頭發(fā)。
突然,她的眼里又冒出了一些光亮,手忙腳亂地從兜里掏出了手機,顫抖地打出了電話。
帶著點哭音哽咽道,”爸,王陽要跟我離婚...“
王陽一把奪過手機,接著電話就說道。
“岳父,最近身體安好?”
電話那頭沒有說話,良久的沉默后,曾經(jīng)威嚴的聲音里帶著些許疲憊說道。
“事不要做得太絕?!?p> 王陽看了眼里升起希冀的汪芳,笑了笑。
“我會給她留一份足夠她平淡生活的財產(chǎn)?!?p> 看著已經(jīng)掛斷的電話,王陽蹲在汪芳的面前,有些無助的可人兒梨花帶淚的模樣那么令人憐惜。
“你應(yīng)該感謝你有一個好父親,我也一樣?!?p> 說罷,他把手機扔到汪芳的懷里。
雖說落毛的鳳凰不如雞,但是給那老東西一個希望,總比跟他搏命強。
王陽沖著躲在廚房里不敢吭聲的陳姨喊道。
“陳姨,我現(xiàn)在胃口來了,給我做盤山北菜,多放辣椒?!?p> 廚房里傳出一陣慌亂的聲音,“哎,哎,好?!?p> .......
王陽給汪芳留了一百萬的現(xiàn)金和他們曾經(jīng)住過的兩居室。
能保證她的基本生活,但是支持不起她奢靡的欲望,這個線王陽把控的死死的。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他很期待這個五谷不分的女人如何過著操心油鹽醬醋茶的日子,不是每個人都能接受由天堂跌落谷底的那種落差感。
至于他親愛的老丈人,相信他會保守好那些秘密,畢竟,王陽在他的秘密也只屬于一條小魚罷了。
真要是抖落出來,誰也不會好過。
手機抖動了一下,施延發(fā)來的一條短信,明天到魔都,說是要來他這東道主的地盤上好好蹭蹭。
王陽笑了笑,問了具體的時間,他明天去接機。
他跟施延好久沒見了,大學時代的青春好像在很遙遠的以前,又好像在昨天。
黃昊在東北老國企上班,日子還行,挺穩(wěn)當?shù)?,老婆孩子都有了?p> 上次帶著媳婦和娃兒來魔都的時候,王陽接的風。
以前見誰都是一臉不忿的矮壯漢子,挺著個大肚腩,見誰都是笑呵呵的。
聽他說自己這脾氣是讓媳婦孩子折騰的,惹著媳婦了,老家五六個表弟表哥就能上門堵著。
孩子惹著了,他還得伸出另一邊臉繼續(xù)讓孩子扇著開心,兩個都是心肝寶貝含在嘴里都怕化了,哪敢來脾氣啊。
郭勝杰回京城接著家里的企業(yè)了,說是接企業(yè),他上邊還有一大哥,那才是正兒八經(jīng)的企業(yè)繼承人。
他問家里要點資金在京城搞影視公司,說是搞影視公司,其實就是一幫公子爺玩票,年度爛片沒少出。
不過他現(xiàn)在在京城的綽號很響亮,京城四少之一,最大的愛好就是泡女明星,換了好多個。
施延甚至在網(wǎng)上找到過他的兩分鐘小視頻,還發(fā)給王陽觀摩過,以此嘲笑了那家伙好久。
這群家伙占滿了王陽大學四年的記憶,如今天各一方不一樣的處境和發(fā)展,也是一種別樣的造化。
......
第二天,王陽沒讓虎子開車,他專門開了另一輛越野大G,寬敞。
施延說帶著他倆兒子來,王陽還有點納悶,印象里這家伙就一個兒子,什么時候生出第二個了,也不說一聲。
等過來了非得收拾一下他。
王陽百無聊賴地站在車前等著,算算時間也快到了。
突然出站口有一陣小小的騷動,三個穿著長風衣,戴著黑墨鏡,腳下馬丁靴的家伙站成一排齊刷刷地往前走著。
最左邊的身高不高,風衣都快拖在地上了,小肚腩凸在外面,扣子都系不上。
中間那個高高瘦瘦的,帶著墨鏡看著還有點范,就是這面色發(fā)白,一眼看過去就知道腎虛。
最右邊那個,梳著個油頭,留著絡(luò)腮胡,戴著個墨鏡也擋不住一身的猥瑣勁兒。
王陽就看著這三個奇奇怪怪的家伙來到他的面前擺著POSE,眼里止不住的笑意。
“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