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育課,托腳傷的福,米深免了運動,獨自坐在教室里溫習書籍。
操場上的喧嘩傳進耳中,偌大的教室里只剩她一個,反倒沒了學習的氛圍。
正心不在焉之際,口袋里的手機嗡嗡震動了兩下,她掏出來看了一眼,是封昶發(fā)過來的短信。
內容簡潔,一如他平常說話的口氣,“腳怎么樣?”
手指按在鍵盤上,迅速敲字回過去,“已經好多了?!?p> 沒幾秒鐘,那邊又回過來,“那就好。”
米深想了想,又編輯一條發(fā)過去,“封昶,晚上想吃紅燒肉?!?p> 等了半天,也沒等到他的回信。米深撅噘嘴,將手機放進了口袋里。
“叩叩”有人叩響教室門。
米深下意識的抬頭,就看見靳如墨站在門口,他身上穿著籃球服,面色有些紅,顯然是剛打完籃球過來。
米深忽然想起,今天的體育課,跟他們班的體育課撞了。
“你找靳漫漫嗎?她在操場?!泵咨钇降牡溃]有覺得他是來找自己的。
青春少女的感情萌芽,還沒來得及盛開,就已經枯死了。
她喜歡他,也以為他是真的喜歡她。就算是分手,她也沒有多責怪他,但是昨晚在餐廳洗手間聽見的那番話,卻像根刺,扎進了她心里。
說不在乎那是假的,她米深最看重的,就是感情。若有人在感情上負她,那絕對只有一次,不會再有第二次。
她說完這句話,就埋頭繼續(xù)解習題。
靳如墨站在門口,俊臉上的表情有點掛不住,半晌道:“我找你。”
米深從書里抬頭,“哦,有事嗎?”
靳如墨抿了抿唇,“我可以進來說話嗎?”
站在門口,隔的那么遠說話,實在是難受。
“可以?!泵咨畹溃_受傷了,也不想起身。
靳如墨走了過來,目光落在她的腳上,但她穿著鞋和牛仔褲,裹的嚴嚴實實的,什么也看不見。
“你怎么沒下去上體育課?”靳如墨問。
“有點不舒服?!泵咨畹卮穑澳阏椅矣惺裁词聠??”
表情淡淡,語氣淡淡,眼底更是干凈的沒有一絲雜質。看著他,沒了初見時的熱情,沒了交往那幾日的光芒,有的,只是平淡。
靳如墨的心被什么揪了一下,面上表情如初,“昨晚的事……對不起。”
“你之前已經跟我說過抱歉了,不用再特地來說一遍?!泵咨畹?。
“你沒摔傷哪里嗎?”他關切的目光將她上下看了一遍,因為她坐著,胳膊和腿都是好的,所以他看不出來,她是不是摔傷了哪里。
“沒有?!泵咨顪\笑,神情淡漠而疏離。
靳如墨看著她,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在厲封昶身邊長大,日子久了也沾染了他身上的冷漠。很多時候他都覺得,米深說話或者在表達一些事情的時候,身上的氣質跟厲封昶是那么的相像。
教室門口傳來一陣喧鬧,毛貝貝的人還沒出現(xiàn),聲音就先飄進來:“深深,你看我給你摘的果子……”
話未說完,看見靳如墨,腳步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