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驚現(xiàn)黑衣人
“什么,四兒你真的能治牙兒的病嗎?”秀娥嫂子滿臉質(zhì)疑的看著眼前稚嫩的小臉問道。
她實在想象不出這個剛剛認(rèn)識的,比兒子大不了幾歲小兄弟有什么辦法救她的兒子,那可是連滿村宿老都沒辦法的事情!
“應(yīng)該差不多吧,即便是治不好,牙兒至少不會像現(xiàn)在這般難受?!笨粗愣鹕┳淤|(zhì)詢中又帶著期盼的眼神,李四真的不敢把話說滿。
兩世皆是孤兒的李四還是低估了孩子在母親心中的地位,秀娥嫂子得到李四的肯定答復(fù)后就要給李四下跪,幸虧李四手疾眼快的拉住,所以才沒跪成。
“秀娥嫂子,你別這樣,我救牙兒不單單是為了你們,也是為了我自己。我也很喜歡牙兒,把他當(dāng)做弟弟一般。請你們相信我,在這見事情上我一定會竭盡所能的?!崩钏膶π愣鹕┳咏忉尩?。
“對啊,四兒兄弟既然答應(yīng)救牙兒了,就一定不會食言,你別在這哭哭啼啼的影響李四兄弟給牙兒治病。”張虎一把將秀娥嫂子抱起。
“我先送你回房休息,等治好了我再去叫你?!闭f著就要抬腿走出。
“不不不,虎哥,你放我下來,我要在這陪著牙兒,我要在這看著他?!毙愣鹕┳硬幌腚x開,張虎的懷里不停的掙扎。
李四從袖中摸出一張鎮(zhèn)定符,貼在秀娥嫂子的后心。
迎著張虎錯愕的目光說道“這是一張擁有沉睡功能的鎮(zhèn)定符,足夠秀娥嫂子一覺睡到明天了早上。”
張虎楞了一下說道“四兒兄弟你等我,我馬上就回來?!闭f完就抱著秀娥嫂子消失在門外。
…………
就在李四那張鎮(zhèn)定符起手之時,村中那顆直插云霄的巨樹樹頂。
一名須發(fā)皆白,身穿粉色道袍的老者,放下手中的茶盞喃喃自語道“道術(shù)的氣息?是有多久沒有感受到這種波動了?百年還是兩百年?看來后天的秋祭又有意思了?!?p> …………
張虎果然很快就回來了,李四都想過他是不是直接把秀娥嫂子扔在床上就往回跑。
回來后的張虎一副想要問話又不敢上前的受氣小媳婦模樣。
“虎哥有什么問題只管問就好了,不管怎么變,我還是那個李四兒,你的四兒兄弟?!崩钏目吹剿哪訉嵲诳尚Α?p> “李四兄弟讓俺問俺就真的問了哈,你真的是仙人嗎?能飛天遁地的那種!”張虎一臉期盼的看著李四。
“我不是仙人,估計這世上敢稱作仙人的也沒有幾個,而且你所說的飛天遁地我現(xiàn)在也暫時不會?!崩钏耐嬲\的回答道。
“四兒兄弟不是仙人啊。那就好那就好!”聽到李四否定的回答后張虎又恢復(fù)原樣,走過來拍著李四的肩膀,一副我是你大哥的模樣。
“那什么時候給牙兒治?需不需要我?guī)湍阕鲂┦裁矗俊?p> “暫時不用,我現(xiàn)在需要先將牙兒的傷勢穩(wěn)定住,你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幫我護(hù)法,不能讓任何人靠近?!崩钏睦鴱埢⒆叩介T口,做了個請的手勢道。
涉及到牙兒的性命,張虎也不敢托大,只能乖乖的聽話站在門口護(hù)法。
待張虎出去后李四便收起笑容,從懷中珍而重之的摸出一道符咒。
這道同樣用黃紙和朱砂繪制的符箓卻在閃耀著金黃的微光,紙上的朱砂不再局限于字跡的顯化,而是如流水一般變化無窮。
李四將符咒拋在牙兒的頭頂處,手捏法印口中念念有詞道“大地之靈,萬物之精,澤被萬物,潤而無聲?!?p> 隨著李四法訣和符咒的使用,天地靈氣都慢慢的往符咒處匯聚,凝聚出現(xiàn)一滴一滴晶瑩剔透的水珠,越積越多,變?yōu)樗畧F(tuán)。
李四看到后對著水團(tuán)吹了口氣,水團(tuán)便又化為水滴一點一滴的滲入到牙兒的肌膚之下。
牙兒的臉色因為水珠的浸潤越來越好,從當(dāng)初的面白如紙到現(xiàn)在的紅潤光澤,僅僅就發(fā)生在一瞬間。
耗盡道力的符箓并沒有像往常一樣燃燒掉,而是化作一張皺巴巴的黃紙,符箓上剛剛還清晰可見的印記已變得模糊不清。
李四一把將用過的符箓抄在手中,疊好后放進(jìn)懷中。
“蒼生澤被術(shù)”是一種治療術(shù),也是道家最平和的一道術(shù),講究蒼生皆被天地孕養(yǎng),而且用過的符箓還能再用第二次,是為留有一線生機(jī)。
平息道力后的李四用道力隔空打了一下門框,發(fā)出“嘭嘭”的響聲。
隨后對門外的張虎喊道“進(jìn)來吧,虎哥?!?p> 一直關(guān)注屋中動靜的張虎聽到李四的呼喚后,迫不及待的的打開房門跑到牙兒的床邊,看著床上面色紅潤呼吸平穩(wěn)的牙兒,偷偷的用手擦了擦眼角的淚水。
轉(zhuǎn)過身給了李四一個大大的擁抱“謝謝你,四兒!你的大恩我們一家人都沒齒難忘。真的謝謝你?!?p> “虎哥,你快勒死我了,”李四使勁拍著張虎的后背掙扎道。
“不好意思啊,都是哥哥我太高興了,牙兒終于可以睡個好覺了,這幾年他每個夜晚都睡不好,還瞞著我們說自己睡得很好,睡得很舒服。
我不知為何要讓這么小的孩子承受這種不可名狀的痛苦!他還是個幾歲的孩子啊?!闭f到最后張虎已是泣不成聲。
這個爽朗的男人像個小孩子一樣抱頭痛哭,男人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或者說他一直在忍著,因為他就是這個家的天是頂梁柱,任何時候天不能塌頂梁柱不能倒。
“好了虎哥,不要再哭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李四拍了拍張虎的肩膀。
他現(xiàn)在也許暫時不明白為人父的感受,但是這種表現(xiàn)讓人看到心里很難受。
“現(xiàn)在牙兒一切都好,你也快去休息吧,我今晚幫你看著牙兒,但是明天我就不幫你看了哦?!崩钏奶貏e不喜歡這種沉重的氣氛,連忙岔開話題調(diào)笑道。
“讓四兒兄弟見笑了,俺老虎身強(qiáng)力壯,又是牙兒的父親,哪有讓你守夜的道理。”張虎胡亂的摸了摸眼旁淚水,連忙推辭道。
“現(xiàn)在牙兒剛穩(wěn)定下來,我怕他夜里有反復(fù),你能應(yīng)付的來?”李四望著張虎小聲的問道。
“假如牙兒有什么事情我再去找你,你且先去睡下吧,都忙了一夜了。”張虎堅持道。
“你再推辭信不信我給你一張昏睡符,讓你睡在地板上?!崩钏淖隽藗€拿符的動作嚇唬道。
“你……我………”張虎看著李四手中的符箓,支支吾吾的想要繼續(xù)反抗。
“好吧,那我就先去隔壁睡,你有什么問題再招呼我一聲?!睆埢⒔K究還是拗不過李四只能乖乖答應(yīng)。
送走張虎的李四將兩個豎凳并在一起放在牙兒的床前,鋪上一層毯子后盤坐在上面。
隨后用道力將油燈點滅,剛才還明亮的房間瞬間變得黑暗寂靜。
李四也隨之閉上雙眼,默默運功,洶涌道力在體內(nèi)不停的流轉(zhuǎn),恢復(fù)著剛剛的消耗。
后半夜將近黎明時分,打坐的李四突然聽到牙兒的房門發(fā)出一聲“吱嘎”的響動,接著就是聽到一陣稀疏的腳步聲。
李四不動聲色的睜開一絲眼瞼,看到一個身穿黑色夜行衣,蒙著黑色面罩的男子正躡手躡腳的靠近牙兒的床邊。
李四悄悄彈出一道道力打在旁邊的茶杯上,發(fā)出“啪嚓”的響聲,想要用異響將黑衣人驚走。
但黑衣人不但沒有被驚走,竟然還大膽的向摸牙兒的額頭摸去。無奈的李四只能假裝被驚醒,看著床上的黑衣人驚恐說道“你是誰,為什么在這!”
黑衣人猛的轉(zhuǎn)過頭,一雙死寂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李四,像是被擇人而噬的毒蛇盯上的獵物一般。
接著一陣如同紙片摩擦產(chǎn)生的嘶啞的聲音傳到李四的耳朵“小子,不要多管閑事!聰明人有時候要學(xué)會裝聾作啞”
“你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來這?”李四慌忙中跳下凳子,差點碰到床前的圓桌。
“我是誰不用你管,你只當(dāng)沒看到我就好,我一會兒就走。”囂張的黑衣人轉(zhuǎn)過頭不再理會李四,而是一臉心痛的看著床上的牙兒。
”嗯?”黑衣人莫名的從牙兒的床上站起身來。
跟李四擦肩而過“不要跟任何人說見過我,不然別怪我心狠手辣。”
說完從窗臺跳了出去,消失在院子中。
氣功能不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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