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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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這是打哪回來的???”
健談的的哥與石思仁聊著天
“剛從米國回來”
“聽說那邊街上,天天槍戰(zhàn),真的假的啊,邊出點啥事,添油加醋的,咱老百姓也都知道了?!?p> “沒那么夸張,不過,這個點,紐約除了有限的幾個區(qū),其他地方,我還真不敢在街上瞎溜達,那邊搶劫都用槍,不像咱天朝,管的嚴?!?p> “可不,就前兩天,出了個搶劫的,持刀,捅了個收破爛的,搶了幾千塊錢,正通緝呢,現(xiàn)在也就收破爛的身上現(xiàn)金多點,不過那人沒死,就差一丁點,這就算惡性案件啦……哪像新聞上說的,米國那邊今天學校持槍殺人啦,明天街上爆炸啦,亂的很,還是咱天朝好,太平,
聽到親切的母語,石思仁也愿意多跟的哥聊天,的哥們消息靈通,對于自己來說,離家多年,可以在的哥這里多多少少的了解到祖國的變化。
“那邊也說不上什么亂世,很多地方治安不好是真的?!?p> “真的?我還以為他們人人都上過大學呢”
“上過大學的是少數(shù),多數(shù)都是接受職業(yè)教育然后找個地方上班,他們大學學費貴的,一般人上不起。”
“還是咱天朝好,看看,前面就是南水北調的水渠了,這好幾年了,咱燕京喝的現(xiàn)在都是長江水,這世界上就沒有哪個國家能像咱一樣,干出這樣的大工程。”
“這倒是真的,干工程,尤其是大工程,還是咱天朝牛逼?!?p> “哎,前面有個出租車雙閃停在路邊,好像是有人得了急病了,那有個人在路邊招手,您看,咱……那好像也是我們公司的車”
“停車看看吧,我是醫(yī)生,能幫就幫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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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我這都躺半天了,也沒人停車,咱這是在高速上,根本沒人管呀?!?p> “閉嘴,要不是你手欠捅了那個收破爛的一刀,咱用得著跑路?現(xiàn)在出了人命,只能往南邊跑,搶的這出租車司機肯定也報警了,咱得再干一票,然后換個車,一條人命幾條人命沒啥區(qū)別,反正咱倆被抓住肯定活不了,郭亮,待會機靈點?!?p> 兩人正是的哥提到的搶劫犯,在犯案之后,又搶劫了一個出租車,把司機綁在五環(huán)路的一個高架橋下,正想下手滅口,結果被路過的巡邏警車驚到,一路跑到高速上,覺得不踏實,哥哥郭陽就讓郭亮躺在地上裝病,想要再搶一輛車南逃。
“這次下手利索點,來車了,打轉向準備停車呢,倆人,準備好,你弄司機,我弄乘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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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什么情況,我是醫(yī)生。”石思仁下車后和司機一起走過來。
“我弟弟開車走著,突然說胸口疼,然后就不行了,救命啊,醫(yī)生”
“可能是心梗,我來看看”這是石思仁這一生說出的最后一句話。
剛俯身準備查看病人的情況,迎面而來的是一把尖刀,同時,躺在地上的郭亮也一把將司機拉到地上,舉起了尖刀。
噗噗噗,緊張的郭亮還一刀一刀扎著已經漸漸不再掙扎的司機。
“行了,夠了,早先不見你緊張,趕緊把人扔河里,上車走?!?p> 兩人上車后很快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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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看著與往常沒什么不同的窗外,雷娜覺得自己真是跟著兒子一起犯了回神經病。
“小軒,你跟你爸這次都不準啊”
“媽,真的,我不知道為什么災變沒發(fā)生,但是肯定會發(fā)生”
李小軒湊到老媽耳邊悄悄說:
“昨天晚上,我去機場了,而且見到了那個感染者,只不過當時他摔了一跤,昏迷了,可能就因為這個,災變推遲了?!?p> “僵尸還能昏迷?哄誰呢,電視里的僵尸都是力大無比,還不怕疼不怕死,追著人到處跑的,摔一跤就昏迷了,那不是僵尸,那是你個死胖子”
“雷娜,飯快好了,吃完飯我跟你媽就回去了,住的這么高,一點也不接地氣,睡一覺起來,渾身不得勁。小軒,把電視打開,
“哎,好嘞,姥爺,您跟姥姥別急著回去,多跟我這住兩天唄,我明后天都沒課”
“家里狗沒喂呢,昨天留的狗糧都該吃完了,再說還得遛狗呢,你有心就多回去。你這房子住的,連自來水管都壞了,怎么住的。”
“額,剛壞了,還沒來得及修,水龍頭漏水,我把總閘關了,今天去買個水龍頭換上就沒問題了?!?p> “洗臉刷牙都用桶裝水,我們可沒這么奢侈,20多塊錢一桶呢。早上我跟你姥姥都是濕了下毛巾擦了把臉。唉,都不知道該說你們什么,到底是節(jié)省還是浪費,說你節(jié)省吧,這半屋子的泡面,說你浪費吧,洗臉刷牙你用桶裝水。你們娘倆就不能……不說了,準備吃飯?!?p> “嗯,姥姥做的飯最好吃了?!?p> ?
“歡迎您收看新聞半小時,下面緊急播報一組國內消息,從今晨開始,燕京多地的很多居民出現(xiàn)發(fā)燒、嘔吐等現(xiàn)象,疾控中心初步懷疑有新型不明流感病毒在燕京傳播,下面請看本臺記者從燕京第一傳染病醫(yī)院為您帶來的現(xiàn)場報道。小倪,你好?!?p> “羅靜,你好,電視機前的觀眾朋友們,大家中午好,我現(xiàn)在正在燕京第一傳染病醫(yī)院的傳染病房外為您帶來現(xiàn)場報道,大家可以看到,我身后就是醫(yī)院的傳染病房,雖然我們站在窗戶外面,只是一層玻璃之隔的病房內,病人正在與病魔進行著抗爭。站在我身邊的這位是醫(yī)院的急診中心主任高步鼎主任,高主任,對于今天早晨開始出現(xiàn)的這些疑似流感病例,您是怎么看的,請您做個簡單的介紹,并且給觀眾朋友們一些預防的常識?!?p> “好的,今早出現(xiàn)了眾多的疑似流感病例,目前燕京的大多數(shù)醫(yī)院都有收治類似病人,從目前多數(shù)病人的臨床表現(xiàn)來看,主要表現(xiàn)為發(fā)燒,嘔吐,部分患者還出現(xiàn)了畏光,怕冷等情況,符合典型的病毒感染癥狀,目前醫(yī)院主要采用抗生素治療?!?p> “高主任,關于此類型的傳染疾病,我們該如何預防?”
“嗯,大家最近應盡量避免在人多的場合活動,盡量能夠待在家中進行一定程度的隔離,避免交叉感染,在我們搞清楚這種傳染病的傳播途徑和致病機理并找到對應的預防和治療措施之前,盡量減少戶外和群體活動,有條件的話還是請假呆在家中最好。”
“從目前的病例來看,高主任,都是一些什么樣的人群,容易感染呢?”
“已經收治的病人從職業(yè)屬性來看,包含了各行各業(yè),我們后面這個病房里的病人就是一命女子短跑運動員,從人群的角度來說,這次這個傳染病,涵蓋了社會上的大多職業(yè),無論男女老少,青壯年還是老人、兒童等體弱人群,都有病例出現(xiàn),這是十分罕見的。從過往我們的經驗來看,這次的這種傳染病毒具有高致病性,致病能力遠超一般的超級細菌,目前的防治工作可以說非常嚴峻?!?p> “高主任,目前這種疾病已經可以定性為傳染病了,是么,那目前對于感染源,我們醫(yī)院作為燕京最專業(yè)的傳染病醫(yī)院,是否已經有了初步的結論呢?”
“是的,如此大規(guī)模的感染,已經可以確定是傳染病。根據(jù)燕京的疾控中心的數(shù)據(jù),截止11點30分,也就是半小時以前,全燕京已經收治類似病例11666例,這還不包括更多的沒有到醫(yī)院看病的感染者。目前感染源還不太清楚,我們醫(yī)院的傳染病專家組經過分析大部分病例的唯一共同點是使用了自來水……”
突然,直播中的聲音消失了,而畫面中的高主任還在濤濤不絕的說著什么,女記者按著耳朵似乎在聽著耳機里的聲音,臉色變幻著。鏡頭轉向記者,女記者的聲音又出現(xiàn)了:
“由于時間的關系,現(xiàn)場報道就到這里,主持人”
記者旁邊的高主任一臉郁悶,似乎還有很多話要說。
電視機里,就在這信號切換延遲的兩三秒鐘時間里,可以看到病床上的女運動員突然坐起身,瞳孔變成了血紅色。然后她飛身而起,一道猶如閃電般的身影在病房中閃爍著,正在病房中的兩名護士沒來及叫出聲就倒在了血泊中,女運動員的雙手,猶如利劍一般劃過他們的脖子,鮮血,噴灑在空中,墻上,玻璃上。
記者并沒有發(fā)覺,還在鏡頭前等待著信號切回演播室,而攝像師發(fā)現(xiàn)了,雖然沒有聲音,但是在鏡頭切換回演播室的一瞬間,攝像機依照地心引力的方向往地上掉去。
目睹這一切的李小軒母子都瞪大了眼睛。
雷娜面如土色,顫抖著發(fā)問:
“兒~子~,那是~什~么?”
李小軒也一下軟到在沙發(fā)上,聲音一下變得嘶啞近乎無聲
“鷹身女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