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錦采惡狠狠地說道。
“現(xiàn)在白寒書只不過是一具死尸,他還值得你的愛嗎?他不配!”
許梓舒瞪大了眼睛,錯愕的看著周錦采。
原本,三個人是從小一起的好朋友,但許梓舒和周錦采都是妖,一個是狐妖一族的公主,一個是異妖族的皇子??善S梓舒卻愛上了一個平凡的書生子,白寒書。恰好白寒書也喜歡著許梓舒。
青梅竹馬,兩情相悅。
白寒書和周錦采都一樣,只有許梓舒一個青梅竹馬。
而許梓舒不但有了青梅竹馬的白寒書,還有一個像哥哥一樣的周錦采。
只是周錦采很不甘心。
明明是他比白寒書早些時候遇見了許梓舒,可她愛的人卻不是他。
明明他比白寒書還要愛許梓舒,可是許梓舒卻把他當(dāng)成了哥哥。
他不要當(dāng)她的哥哥,他要她做他一輩子的妻子。
“周錦采,你是知道的,我愛的人從來只有白寒書一個人,就算他是平凡的書生子也好,就算他愛我比你愛我還要少也罷,我就是愛他,他配不配是我說的算,不是你說了算的。”
許梓舒笑得凄涼,笑到眼淚不自覺地流下。
旋即,她猛然一個用力推開了周錦采的禁錮,朝著墓碑上狠狠的撞了過去。
一抹鮮紅的血液從許梓舒的鬢發(fā)流淌而下,幾乎奄奄一息的許梓舒笑得吐出一句話,“寒書,在奈何橋上等我來找你,你可千萬不要喝孟婆湯......”
話落,眼角有一滴淚珠溢出,與血混合成一滴水珠,滴落在墓碑前的一棵彼岸花上。
轟隆一聲,陰沉的天突然下起可暴雨。
路上的人連忙遮雨跑來跑去,為得就是找個遮雨的地方。
闔上雙眼的許梓舒靜靜倚靠著白寒書的墓碑,像是依靠在白寒書的懷里死去一樣,她很幸福,能死在心愛的人的懷里。
站在墓碑前的周錦采雙手緊握成拳,猩紅的眼眸透射著一抹恨意和一抹不甘心........
時光回到一千年后。
程晚陽慘白的臉色,呆呆看著前方,雙眼無神,心就像被人撕碎了那般疼。
安靜得出奇的房間里,程晚陽和凌冬楓兩個人都沒有開口說話。
靜默了良久,凌冬楓站起身,渡步走到程晚陽的前面,垂眸俯視著她。
涼唇微啟,一字一頓。
“你可知道彼岸花?”
“........”
聽見了凌冬楓的聲音,程晚陽緩緩地回過神,抬起一雙水汪汪的淚眼,看著他。
“彼岸花,花開葉落,葉長花謝。就像是,相愛的情侶彼此為彼此相廝守著,卻彼此終生見不到彼此?!?p> 凌冬楓說話的語氣帶著一絲一毫的哀傷,似是在說他一樣,他想要和心愛的女人在一起,終生相廝守,卻成了相愛不能在一起的遺憾。
“難怪,我和白奕城第一次相遇的時候,我總感覺我和他像是認(rèn)識一千年,幸福明明是那么強(qiáng)烈,可卻又是不自覺地難過流淚。凌冬楓,我和他是不是........”
程晚陽很想問凌冬楓,她和白奕城是不是就是一千年前的許梓舒和白寒書。
但是話到嘴邊,她卻怎么也說不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