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白羽從昏昏沉沉當(dāng)中醒來,飯菜已經(jīng)整齊地碼在了桌面上。
白羽也基本上睡得差不多了,她微笑著對著公孫綠葉說了一聲“謝謝”。
公孫綠葉看到平時這個女魔頭囂張跋扈而如今也就是跟一個平凡的女人差不了太多。
白羽喝完白粥以后,心情終于從低谷里走了出來。
白羽放下碗,看著公孫綠葉說道:“葉妃,我有一件事情要跟你說,不過,我想,我大概要提前告訴你?!?p> “哦,什么事?”,公孫綠葉坐在白羽的對面好奇地看著他。
“我要從公司離職了!”
“?。俊?,公孫綠葉驚詫地講不出話來。
“不過,我會安排好你。到時候我會跟李總談判,保住R.S雜志社,保住九天。到時候我會讓你去給九天當(dāng)助手。工資方面我爭取給你談到翻倍?!?p> “可是……”
“我現(xiàn)在在等著時機(jī),薇薇安那邊沒有搞定,林中那邊也沒有搞定。我估計還要再等幾個月。你就暫時先忍一忍。等我奪到了R.S傳媒娛樂的管理權(quán)再把你放到我身邊?!?p> “哦,那也好。不管怎么樣,我肯定是相信白總為人的?!?p> “你先回去吧!碗筷子不用管了,我來收拾。”
“可是……”
“走吧!”
“好。”
白羽看著公孫綠葉推門而出以后,走到了鏡子前看著自己蒼白的臉,大大的黑眼袋,慘白的臉,還有凌亂的頭發(fā),簡直不成個樣子。
鏡子里她的眼神突然從空洞無神變得凌厲起來,一抹邪惡的笑浮上了她的嘴角。
她捋了捋自己亂亂的頭發(fā)說道:“這個樣子挺好的,最適合賣慘了。該示弱的時候就示弱,我就不信這個邪了?!?p> 她想著便拿起電話打給了李虎。
隨后她便胡亂把頭發(fā)一扎,然后批了一件衣服就出門了。
等她驅(qū)車抵達(dá)約定好的咖啡店時,李虎已經(jīng)在那邊等著她了。
白羽拿出鏡子整理了一下表情,就走了過去。
“李總~”,白羽輕聲喚道。
當(dāng)李虎抬眼看到白羽的時候,心里咯噔一下。因?yàn)樗臉幼佑悬c(diǎn)……太慘了。自從他認(rèn)識白羽開始,她總是一副志得意滿春光滿面的樣子,而如今的黯淡慘白,他看著有些……略同情。
白羽就在李虎的對面坐了下來,緩緩地說道:“李總,我想所有的事情總該是到了終結(jié)的時候了,你說對不對?”
“什么意思?”
“李總”,白羽無辜地望著他,她如今的慘樣子讓她看起來更加無辜了,“我覺得這樣下去也不是個事,與其這樣耗下去,不如就此了結(jié)吧,這樣我們都能好過一些。我可以什么都不要,遣散費(fèi)我也不要,我的客戶我也不會帶走。我只有一個條件就是您一定要保住R.S雜志社。”
“這個……”
“不,不僅僅是保住R.S雜志社還要保住不開除任何一個員工,不以其他任何的形式降職或者把人逼走?!?p> “啊……”,李虎不可思議地看著白羽。
“白總,我知道R.S雜志社是您的心血,您也不喜歡它被毀了不是嗎。如今她在那樣鬧下去,大家都不好看。我可以一直耗著不走,等到她把你鬧夠了給我賠償費(fèi),但是那沒有意義。既然她就是不喜歡我,我可以走,但是我的條件您必須答應(yīng)?!?p> “這……”
“李總,我綜合了所有的目前的情況,這一種是對我們最好的辦法,也是對R.S最好的辦法。請讓R.S雜志社獨(dú)自運(yùn)營吧!”
“好,我答應(yīng)你!”,李總看著白羽的樣子就答應(yīng)了,正如白羽所說,糖豆豆最近把他已經(jīng)快要吵死了,其實(shí)他也很煩。
白羽立刻從包里抽出了一份協(xié)議,然后遞給了李虎。
李虎看著這份協(xié)議愣了一刻。
“李總,”,白羽又開始無比可憐地說道,“你知道我這次犧牲有多大,本該給我的賠償費(fèi)有多少,我的客戶每年可以給雜志社創(chuàng)造多大的價值,但是現(xiàn)在我都不要了,我只要你的一紙不毀的合約,我不過分吧!”
“哎~”,李虎嘆了口氣,便在合約上簽了字。
李虎簽完字把合同遞給了白羽,白羽接過合同,審核完畢之后,裝進(jìn)了包里,然后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李總,作為您曾經(jīng)的下屬,謝謝你曾經(jīng)對我的信任和照顧?!?p> 白羽說著朝著李虎伸出了手,李虎握了一下,算是正式解除二人的勞動合作關(guān)系。
白羽從咖啡廳走出,回到了自己的車上以后馬上給公孫綠葉發(fā)去了消息:
“葉妃,星期一,我去公司拿東西。你給全公司放假吧。我不想別人看到我黯然離去的背影~”
“白總—”
“盡管去辦吧,去主任那里申請全公司旅游去,就說是我的命令?!?p> “好—”
白羽放下了手機(jī),心里算是放下了巨石。
第二天清晨,白羽驅(qū)車去辦公大樓。
她一個人走了進(jìn)去,除了保安,整個大樓里沒有一個人。
白羽讓保安把大門打開,自己走到辦公室門口,從兜里拿出鑰匙開門。
她推開門,偌大的一個辦公地點(diǎn)只剩下她一個人。
白羽站在自己經(jīng)常站立的窗口看著外面幾株被風(fēng)吹拂樹葉的大樹,想著自己來到這個雜志社以后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
她白羽從不無辜,即便是如今被逼走她也并不覺得自己無辜。
如果命運(yùn)覺得這是對她的懲罰的話,那么就算做懲罰好了。她白羽心甘情愿受了。
如果說痛苦是一種心情,那么白羽可能已經(jīng)早就忘記了這是怎么樣的一種心情,尤其是在職場上而言,她早就已經(jīng)忘記了這個詞的存在。
這里現(xiàn)實(shí),殘酷,你爭我奪。這里勢力,表面繁華,內(nèi)里腐朽。
白羽深深地嘆息了一口氣。
“終究是該離去了~”
白羽在辦公室里收拾好所有的東西放入紙箱里,然后把鑰匙就放在了桌面上,然后推門而出。
等白羽從公司大樓出來以后,她回望著自己已經(jīng)工作了一年多的地方。
R.S雜志社,她來了以后把它從第88名提升到了前5名,而后成功退位,黯然離去,什么都不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