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和殿!
“滾!”
一聲暴喝,一衣衫不整的女子從殿內(nèi)慌忙跑出,眼里含著淚,還未走出殿中大門,便被一侍衛(wèi)舉刀抹脖。
魏君墨冷眼看著漸漸失去生機的女子,赤紅著眼,“季華離!本宮不殺了你決不罷休!”
“不,本宮不會令你那么輕易死去,本宮定會好好折磨你!”
想起季華離離去前那意味深長的笑容,魏君墨就算再傻也知道肯定都是她下的毒!
不!他與她無怨無仇,她肯定是受凌易指使!
自從季府被救回,魏君墨只會時不時咯血,大夫們又診不出病來,加上自己身上多處創(chuàng)傷,是以一直都未宣女子侍寢,倒是不知道自己居然還多了這一毛病。
魏君墨把這一切都算在季華離頭上,在季府時她肯定知道自己是魏太子!
“?。 ?p> 泰和殿遠處,司馬榮陽蹲在樹上,聽著遠遠從殿中傳出的暴喝聲,忍不住抖了抖肩,有些同情魏太子。
心里更是給自己打了個警鐘,得罪誰也不能得罪季華離啊,看來自己以后得多多巴結她才行。
不行,現(xiàn)在就去!
此時,阿離剛從殿內(nèi)走出,一身影緊隨其后。
阿離站住,看著秦墨白,挑眉:“秦將軍可是有何事?”
秦墨白冷不丁地站住腳,撓撓耳朵有些不自在地打聽道:“季……季小姐,那個、那個最近怎么沒見到新秋?。俊?p> 阿離眼睛打了一個轉(zhuǎn),“她啊,這京都她都逛膩了,回去了~”
“什么?她走了?她回去哪里?。俊?p> “這個嘛、我不能說。”
“季小姐……”
未等秦墨白把話說完,辛落云也從殿內(nèi)走出,他走到阿離處,朝她打了個招呼便走了。
畢竟現(xiàn)在的他是楚國人,不適合與阿離說太多。
“阿離,你真厲害,我就說嘛,傳言果然都是假的!”
楚芊芊一臉燦爛,笑瞇瞇地說。
阿離都懶得敷衍了,直接笑了笑點頭。
待他們走遠,秦墨白已經(jīng)憋的有些難受了,一臉誠摯:“季小姐,希望你可以告訴我新秋去了哪里。”
阿離想了想,開口:“要不你去泗水鎮(zhèn)找找吧?!?p> 透漏閣中成員行蹤在殺手閣可是大罪,當然,這是針對任務失敗落入敵人手中的情況而言,阿離大概說了個地點,讓秦墨白自己去泗水鎮(zhèn)逛逛,如果新秋對他有情自會出現(xiàn)。
“什么泗水鎮(zhèn)?”
凌易一早就看到跟阿離在說話的秦墨白,此時走近聽到‘泗水鎮(zhèn)’三個字,便不由自主的覺得阿離又在忽悠人了。
上次就是拿這個‘泗水鎮(zhèn)’的葉先生忽悠的他,他剛想開口提醒下自己的手下大將不要被阿離忽悠了去。
還未開口,那二傻子見他過來朝他見了禮便‘啪嗒啪嗒’跑了……
凌易無奈,算了,自個掙扎去吧!
“你又忽悠他了?”
阿離翻了翻白眼,轉(zhuǎn)身。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忽悠他了?”
凌易輕笑,與阿離并肩,不再糾結這個問題。
“你跟那魏太子有什么過節(jié)嗎?”
阿離看了凌易一眼,淡淡道,“難不成他為難我了我就該受著?”
“是這么說沒錯,不過你這招太狠了!就怕他會對你不利?!?p> 無邊夜色,凌易與黑夜融為一體。
阿離一顫,這男人的潛伏能力真強。
見阿離久久不語,凌易回過頭,“怎么?”
“沒有,回府吧。”
阿離回神,不由有些懷疑,既然他潛伏能力這么強,自己當初怎么會跟他打成平手呢?
不對,他當時沒有防備中了毒,與自己打成了平手。
華麗的馬車內(nèi),阿離盯著男人英俊的面容,思緒早已飛出天外。
阿離審視著凌易,凌易被看得莫名,摸不著頭腦。
“那時你明明可以殺了我的,怎么還假裝與我打成平手?”
凌易一時不防,沒想到對面的人兒會突然這問題。
其實他當初也不知為何,在發(fā)現(xiàn)有人潛伏在屋外時,他已經(jīng)猜到會是那個在自己眼下救了顧跡的人。
在酒樓時,踏進樓里的第一眼凌易便對他有些好奇,他的眼神出奇的干凈。在見到那個少年不慌不忙結賬離去時,凌易只感覺有些奇怪的情緒從胸中噴涌而出。
雖已有防備,但他還是在不知不覺中中了他的毒,放走他是自己的一時任性,明知道他是殺手,但他下意識里還是不愿傷害那個干凈的少年。
“嗯?”阿離認真地看著他,想知道他為什么不殺他的原因。
“那時候我是真的中了毒……”
阿離翻了翻白眼,換個舒服的姿勢斜靠著。
凌易看著季華離這般男子的作風,不由想起魏國那些女子跳舞時阿離赤裸裸的目光,不由覺得好笑。
這小子……
馬車突然停下,還未等車把式開口,司馬榮陽便掀開簾子,見到阿離笑瞇瞇的說:“阿離,你可真厲害,還真讓你說對了,那魏太子真的不舉了哈哈哈”
阿離被司馬榮陽捧得天上地下絕無僅有,一時有些飄飄然,有些謙虛地說:“一般啦一般啦?!?p> “如果你這醫(yī)術還一般的話,那這天底下就沒人敢擔當‘醫(yī)師’二字了?!?p> 凌易淡笑出聲,看著季華離竊喜的模樣,頓時覺得好不可愛。
“不過阿離,你怎么看出魏太子咯血、不能人事的???你都沒有切脈診斷,怎么知道的???”司馬榮陽一臉崇拜好奇。
凌易也想知道,這光看看就知道疾病,這也太神了吧!
阿離挑了挑眉,看了一眼好奇寶寶模樣的司馬,暗笑:“偷偷告訴你,其實那些都是我下的毒啦。”
說完,季華離很是純良地眨了眨眼睛。
看在司馬與凌易眼里,只覺得有些起雞皮疙瘩。
凌易突然道:“不對,當初我也殺不了你。就你這手段,十個凌易都不是你對手。”
阿離頓時樂了。
司馬榮陽現(xiàn)在都要把阿離當神一樣崇拜了,看著阿離眼都冒金光了。
阿離瞧著司馬,涼涼道:“你也別高興的太早,你當時就在魏君墨旁邊,沒準你也中了我的毒!”
“什么!”司馬瞪大了眼,傷害來的猝不及防,司馬的笑容凝固在嘴邊,看著阿離的眼神成了哀怨。
“如果不想跟魏太子一樣,現(xiàn)在就趕快去泡澡吧!”魏君墨身上的毒早在季府就已經(jīng)下了,此時不過想逗著司馬玩而已。
阿離話音一落,司馬早已不見蹤影。
阿離拉開車簾,朝著遠去的司馬嚷道:“記得要泡三四時辰!”
阿離失笑,“慌什么,最多三個月就恢復常狀了!”
季府!
季月兒自宮宴回來后便一直沉默不語,想不到、想不到那人竟是魏國太子!
季月兒覺得自己特別好運,不過,他不能人事?
唉、倒是可惜了……
剛踏進清月苑,季月兒屏退丫鬟,獨自進屋。
剛走到床旁,忽然聽到一絲響動。
“誰?”心里似乎有了答案。
只見一人從屏風處走出,身著黑色緊身衣,青絲高挽,劍眉如墨,眼神凌厲。
季月兒只覺得心跳飛快,“太……太子吉祥!”
今日在大殿時,季月兒一直關注著魏君墨,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可惜他一直都沒有注意到她……
“嗯。”
魏君墨望著那少女含春的模樣,眼神微微閃過一絲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