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一片荒涼的戈壁灘,季華離張了張嘴,咽了咽唾液……
魏君墨你丫的是認真的么!
“駕!”
一聲輕喝打斷了季華離的思維,阿離僵硬的抬起頭,北風那個吹,吹得季華離一個呲咧,手腕一緊,整個人飛也似的向前倒去……
“啊啊?。∥壕愕戎?、別落在爺手里!”
看著馬車身后目齜盡裂的季華離,魏君墨勾了勾唇角,連日來的陰郁一掃而光。
哼,便宜你了!還敢罵本官,不知所謂!
“你個狗娘養(yǎng)的東西!”
“姓魏的!爺饒不了你!”
“@&%$……”
“……”
魏國界上,只見一華麗的馬車疾速行駛著,馬車后面還跟著一謫仙般的女子。
近看,只見女子雙手被縛,不得已抬步追趕著馬車,嘴里數(shù)不清的臟話連珠,源源不斷……
這……
魏君墨皺眉看著身后健步如飛的女子,拳頭緊了緊,又松開了。
敢情這幾日這丫頭都是在假裝虛弱唬人呢!
看著女子口中不斷飆出的難以入耳的詞句,魏君墨不由滿頭黑線,這還是季家大小姐嗎?這還是當初那個謫仙般容貌艷麗的女子嗎?
這分明就是一‘潑婦’!
虧本官之前還覺得這女子氣質(zhì)不錯,竟隱隱有葉清楓的影子呢!
“哼!加速!”
聽到馬車內(nèi)太子的聲音,車把式不由有些遲疑,“太子,這……”
“怎么?這幾日本宮待你們太過和善了?竟敢質(zhì)疑本宮?”魏君墨劍眉一挺,寒鋒從眼中流露出。
車把式背上虛汗徒留,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應(yīng)聲賠不是,心底卻是暗暗有些垂憐身后那容貌甚佳的女子!
唉,也不知怎么就得罪太子了,竟遭如此對待!
手上韁繩用力一扯,另一手揚起馬鞭,不一會,馬車飛快向前駛?cè)ァ?p> 從戈壁灘到此時的深林中,季華離本已是漸漸有些無力,此時只見馬兒長嘶一聲,以方才兩倍的速度往更深的林野中駛?cè)ァ?p> 阿離手腳一軟,終是‘啪嗒’一聲滾落在地,身子摩擦著地面,被拖著前行……
“太子……”
魏君墨身旁的侍衛(wèi)輕聲向車內(nèi)的太子如實稟報車外的情況。
老實說,連他一個魏國的大內(nèi)侍衛(wèi),都沒把握可以在如此的速度下還能跟上馬車。這梁國的小姐卻是在這樣的速度下從戈壁灘跟到深林中……
不得不說,侍衛(wèi)眼里還是很是敬佩女子這般的氣度以及內(nèi)力的。
此時見人終是堅持不住,便低聲知會太子……
魏君墨聽到侍衛(wèi)的稟報,不由勾了勾唇,心底甚是痛快。
伸手揚起車簾,入目便是女子的凄涼之狀。此時季華離已是滿身的泥濘,塵土染黃了衣裳,季華離身上的衣服早已看不出最初的顏色……
魏君墨抬簾的手不由一顫,瞳孔微縮,似是不想看女子此時的悲狀,魏君墨很快的放下了車簾。
馬車內(nèi)魏君墨眉目緊皺,這是怎么回事!明明應(yīng)該高興才對的,畢竟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之前那么侮辱自己……
本官應(yīng)該痛快才對啊,把她的驕傲狠狠地踩在腳下,可不應(yīng)該是痛快才對?
可是看到她這副模樣,本宮怎么慧心跳呢?怎么會覺得不自在呢?
梁京中女子飛揚跋扈的姿態(tài)此時早已不在,爽朗以及清麗的姿容猶歷歷在目,看的魏君墨恨不得把它們狠狠蹂躪……
怎么……
怎么可能會這般難受呢?……
輕輕吩咐了車把式減速慢行,魏君墨閉目凝神,似是想摒除心中一切雜念……
待到車把式趕著馬車慢步行駛,侍衛(wèi)魏四方才上前把季華離扶起。
阿離抬頭笑笑道謝,“你倒是不怕你家太子罰你?。俊?p> “反正被罰了那么多次了,不在乎多這一次……”
阿離不由挑眉,仿似第一次聽此言論,“你倒是有趣!”
“季小姐無大礙吧?”魏四早已不把阿離當一般女子看待,內(nèi)力這般高強之人,不亞于當世男子。
“無妨?!?p> “可是……”魏四還想說什么,突然被阿離打斷了。
“只是皮相難看了些,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
魏四撓了撓頭,對季華離煞是好奇。
“季小姐,你真……”
“魏四!”
馬車內(nèi)威厲的聲音響起,魏四不由朝阿離吐了吐舌,倒是把阿離逗笑了。
這么活寶的侍衛(wèi)真難得,也不知道魏君墨在哪個旮旯里挖掘出來的……
不過看著這深林,阿離不由皺了皺眉,老天保佑,希望這里是某個山匪的地界,然后過來收個過路費……
順便把人綁上山去,這樣……
……
可能是季華離的保佑被老天察覺了,于是乎還真有盜匪截途收過路費……
因著魏君墨不能在梁國逗留太久,可是又遲遲找不到葉清楓,是以魏君墨便讓大軍先行回國,假裝魏太子已啟程回魏,實則自個輕裝上陣,偷偷滯留梁國……
是以此時魏君墨車隊只有零丁不到十人……
又是寶馬香車招搖過道的,自是盜匪眼中的肥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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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葉葉子大大
emmm、有人看的咩,來個吱個聲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