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綁定了那個大明懲治貪官系統(tǒng),這一世,他可能只會選擇有自保能力的小富即安就好,如果有家人,他也會代替原主照顧他的家人,讓他們衣食無憂。
可現(xiàn)在強行綁定了這個系統(tǒng),讓他心生執(zhí)念在這一世過完后,能重回前世,扭轉(zhuǎn)家人和自己的命運,他就需要重新規(guī)劃自己的人生。
但這個基礎配置顯然太差了,沒有穿越成皇親國戚,也沒有穿成官宦世家子弟,竟然穿成那種地痞混混二代,還是個文盲。
在如此低配的狀況下,想要完成系統(tǒng)任務,增加聲望值,回到前世,他真的要好好想一想了。
他咬著手中的油餅子,一邊思考,一邊又無意識地向前走了幾步。
因為心不在焉,差點撞到從路邊飯館走出來的兩人身上。
就在他習慣性地要跟被撞到之人道歉時,對方先開口了:“咦,大侄子,你也出來逛街呀!”
他抬眼一看,是倆地痞模樣的大漢。
這兩人看到他,腆著臉給他打招呼,其中一個還用手指剃著一口大黃牙。
“唔!”不知道這兩人是什么人,他只好笑了笑。
“王大叔,馮大叔,你們這么早就吃晚飯了?”倒是身邊的大虎出聲跟著兩人打招呼。
剃著牙的大胡子沒有搭理大虎的問候,反而伸出手來,想拍他的肩膀,并貌似粗豪道:“大侄子,你的事情,哥幾個都聽說了,比起學幾個酸詞來,手不能提,肩不能扛來,我們大碗喝酒,大碗吃肉,再找?guī)讉€相好,那才是活的暢快!”
沈沐現(xiàn)在雖換了一個身體,一個環(huán)境,但前世的生活讓他的警惕心還是高于常人的,對陌生人的肢體接觸會產(chǎn)生直覺的閃避。
于是,在大胡子手快要拍到他的肩上時,他身子向后一斜,跟著又倒退一步,避開了對方的碰觸。
大胡子看到沈沐竟然避開了他的手,眼神一凝,臉上笑容一收,但隨之又恢復了正常對身旁大漢道:“五弟,瞧這孩子,小時候都是在我們肩膀騎過的,現(xiàn)在還跟咱們哥幾個生分了?!?p> 沈沐的眼神也不由地緊了下,這個大胡子既然稱呼自己為大侄子,又說大碗喝酒,大碗吃肉,應該是和自家那位地痞老爹有幾分交情。
表面上看,此人一副貌似粗豪的樣子,但心胸顯然并不怎么寬廣。
這從他避開對方的拍肩動作后,對方的擠兌話語就可以看出。
這樣的人,是屬于那種有些城府,但城府有限的人,成不了什么大事,但要是弄出點事來卻容易。
“馮大叔,你昨晚不是去鉆街南劉寡婦的被窩了,好歹也讓那婆娘幫你收拾收拾,看你衣衫臟的。”
大虎以為,沈沐避開大胡子拍肩的動作,是嫌這大胡子手上的臟污沾染了他的衣服。
誰都知道,沈老大是坐縣城街面上一把交椅的,但卻不像那些齷齪人,反而喜歡干凈,連帶著他們的兒子自家老大也是個干凈人。
“就是,馮大叔,看你身上臟的,又不是不知道我我們老大喜歡干凈。”牛蛋總是在不經(jīng)意時說大實話。
這馮大叔衣著打扮,形象的確有些齷齪,一聲褐色短打上面沾染著泥土,還有各種污漬,就連那一把大胡子上,還沾染著菜汁,的確臟的可以,讓人反胃。
難怪幾個少年誤解了沈沐的躲避動作。
“你們這幾個小崽子,也學會笑話你大叔了,五弟,我們走?!边@馮大叔被幾個小的擠兌,還是覺得失了面子,拉著身邊姓王的大漢就走。
偏偏這時,這家飯館跑出一個伙計來,攔到這馮大叔二人面前,彎著腰哀求道:“馮大爺,李大爺,小店是小本生意,求你們多少賞點飯錢,回頭小的也好跟掌柜的交代?!?p> “嚷什么嚷,飯錢回頭讓你們掌柜的來跟我們要,你這新來的這伙計怎這么聒噪!”
馮大叔本就覺得在幾個小毛孩子面前失了面子,偏偏這伙計還出來討要飯錢。
更加覺得這小子折了自己的面子,當下不耐煩地就踹了這小伙計一腳,將對方踹倒在地,然后揚長而去。
沈沐皺了皺眉,原主老爹平日就跟這類人一起混,還是他們的頭子,莫非,原主老爹也是這幅德行。
一頓飯錢有多少,少付一點也算欺行霸市了,這飯館看起來也小,一年恐怕都掙不了幾個銀錢,這純粹吃白食實在是……姿勢太難看了!
沒看街上人都這么看著嗎,這是妥妥的拉仇恨呀。
當皇帝的被百姓們仇恨了,都能丟掉江山,這小縣城的地痞,被百姓仇恨了,那就是提前向閻王爺預約呀!
“老大,我聽說,這個馮大叔有幾次不服你爹管教,還敢當面頂撞你爹,你以后見了他,還是要小心一些。
還有呀,前兩天我還聽小白說,和他爹一起做生意的那個王老板說,這個馮大叔最近好像入了幾個貴人的眼,要為幾個貴人辦什么事,要是他真的有了二心,又有了靠山,那他盯的可能就是你爹的位子了,讓大叔不得不防呀?!笨粗@個馮大的背影,大虎悄聲道。
“大虎,沈大叔,才不怕這個姓馮的呢,就不怕姓馮的!”牛蛋梗著脖子,甕聲甕氣地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有些不服氣地道。
“嗯,我知道,有些人翅膀硬了大概覺得老大都是人人能當?shù)模銈円矌臀业臀叶嗔粜倪@個馮大叔,以及和馮大叔走的近的幾人,要是有什么風吹草動,立刻想辦法通知我?!?p> 不管在任何時候,人的自保情結(jié)都是排在第一位的,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一個小縣城中,一個小小的地痞團體,相互之間因為各種利益,關系也不是那么和諧的。
覆巢之下,豈有完卵,雖然現(xiàn)在不確定擁有一個小地痞頭子這樣的爹能給自己新的人生帶來怎樣的挑戰(zhàn)。
但經(jīng)驗告訴他,就這樣的爹,一旦被別人取代,自己現(xiàn)在的社會地位就會再一次下降,就連身邊這幾個少年也未必再愿意跟隨他。
更別說,混黑的,古今中外,一般都講究對失敗者斬草除根,那時自己的性命必然受到威脅。
自己就是那被斬草除根的對象。
如果沒綁定那個系統(tǒng)前,以他無所謂的心態(tài),倒不太在乎自己的生死,可現(xiàn)在有了盼頭了,被斬草除根了,還怎么完成系統(tǒng)賦予的任務,怎么重新回到前世。
先前從樹林中出來時,他已經(jīng)檢查過這身體的素質(zhì)了,沒有什么異能,甚至連幾分力氣都沒有,手上也嬌嫩的,一看就不是練過刀劍的,真沒什么自保能力。
所以,現(xiàn)在這個爹掌握的勢力不管怎樣,他都不能置之不理,而是要先未雨綢繆。
“你們放心吧,我給沈大叔算過命,大叔后半輩子可是大富大貴的命,那個馮大反而是死于非命的下場。”
一直沒有說話的小貓,這時,昂著頭,挺著小胸脯自信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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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其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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