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校尉這時也發(fā)現(xiàn)了莫顏小姑娘的目標(biāo)也是沈沐,當(dāng)即拍了拍沈沐的肩膀語帶曖昧道:“我說兄弟,你行呀,原來不止一個?!?p> “孟大哥誤會了,這小姑娘不過是街坊家的妹妹罷了?!鄙蜚逶谶@等問題上并不喜歡含糊其詞,又不想浪費時間去解紹無關(guān)緊要之人,當(dāng)下撇清關(guān)系道。
“街坊家的妹妹?那……沈兄弟……你直接告訴……大哥我,你到底有多少街坊家的好妹妹?”孟校尉繼續(xù)調(diào)侃道。
男人與男人之間,在一起時,總會拿這些話語來相互調(diào)侃,也是一種交流感情的方式。
經(jīng)過這兩日相處,孟校尉對沈沐的觀感還不錯,多少猜到梁百戶對漚沐另眼相看,必然另有緣故,這私心里也存了對沈沐的結(jié)交之心。
“什么街坊家的妹妹?”大虎一大早也來驛館門前湊熱鬧。
一眼就看到立在馬前的沈沐,正好聽到這句,就問道。
然后也四處看了看,一眼就看到劉寡婦家的莫顏小姑娘。
倒是不遠處街角的小轎,他沒怎么多加關(guān)注,也不認為那小轎里面的人會與沈沐有關(guān)。
“沒什么,你來的正好,這幾日我要跟著梁大人去辦點事,你和小白牛蛋小貓就待在縣城不要再胡亂生什么是非。
也跟小貓認些字,日后自有用處。”
沈沐并不愿在幾個男人面前提人家小姑娘的名字,他不管這莫顏小姑娘到底是什么意思,可他既然對人家沒意思,就不要隨意對這小姑娘有親近之舉,保持距離的好。
雖說現(xiàn)已是明中期,許多地方的禮教并沒那么嚴(yán)格,但小姑娘的名聲還是要的。
尤其現(xiàn)在驛館門前圍著這么多人,讓他們看到了,那些三姑六婆們還不知會編排出些什么來。
馮大雖可惡,可他也是劉寡婦家的頂梁柱,如今馮大死了,又是死于非命,這劉寡婦家以后的日子勢必會艱難許多。
這個世界上,人活著都不容易,他不是大明的衛(wèi)道士,對劉寡婦的行徑談不上好惡,也不會因為馮大的事情,對劉寡婦孤兒寡母的落井下石。
但也僅此而已。
他的人生舞臺在更廣闊的遠方,太平縣這地方承載的更多的原主的人生,而不是他沈沐的人生。
這次他跟著梁百戶去鄰縣,還不知會發(fā)生什么事,如果事情順利的話,幾日后可能還是要回太平縣一趟,徹底和家人親友告別,再去梁百戶下屬的錦衣衛(wèi)衙門去報到。
至于大虎小白小貓這幾個伙伴,他是打算等他徹底在錦衣衛(wèi)中站穩(wěn)腳跟后,才能考慮將這些小伙伴安插進去。
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但該有的基本知識儲備還是需要的,掃盲是第一步。
幾人說話間,沈沐也開始留意周圍的動靜,大概是由于先前孟校尉的暗示,他真覺得有一種被窺探的感覺。
猛地側(cè)身望去,果然看到遠處那座小轎的小窗上的簾子刷地放了下來。
因為距離不近,他并沒看清轎子內(nèi)的人長相如何,只是隱約看到對方頭上的頭飾晃動了幾下。
那是年輕女子經(jīng)常佩戴的頭飾。
就在他進一步深思,對方如此關(guān)注他的原因時,驛館門口先是一陣短暫的騷動,隨后所有騷動聲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他抬首一看,就看到錦衣衛(wèi)梁百戶,王縣令,夏巡檢等人正從驛館走出。
可能該說的話,在驛館內(nèi)已經(jīng)說過了,梁百戶沒再與送行人唧唧歪歪,直接一個抱拳,然后與他身后的一干錦衣校尉同時翻身上馬。
他們身上都穿著統(tǒng)一黑青色袍服,外帶披風(fēng),這一翻身上馬的動作嫻熟而具有美感,吸引了在場許多人的注意力。
也許是因為梁百戶他們這次來,比較低調(diào),也沒在太平縣搞風(fēng)搞雨的絞故,降低了老百姓的惡感和恐懼感。
好氣勢!許多人在心下暗贊。
沈沐目前還是編外人員,又沒統(tǒng)一袍服,上馬動作終究還是慢了一步。
最后再跟大虎打了聲招呼,再回首望了驛館前送行看熱鬧的人群,他也駕地一聲,追著梁百戶他們的馬離開了太平縣城。
塵土飛揚的官道,讓沈沐一時之間有些不太適應(yīng),讓他不由地懷念起現(xiàn)代筆直的水泥馬路來。
一行人騎馬上行了大概不到半個時辰,看到路邊有一家規(guī)模不小的飯鋪。
蕭柒拍馬上前道:“大人,就是這家飯鋪的掌柜曾看到過那個和尚。”
“好,停下來喝點茶水,用點吃食,我們再趕路?!绷喊賾衾兆●R韁,騎在馬上打量了一番飯鋪周圍的景致道。
“是,大人?!北娙寺勓?,齊齊下馬。
沈沐也跟著下馬。
“你小子的馬術(shù)還要多練練,我們錦衣衛(wèi),擁有一手好的騎術(shù),有時也是保命的招數(shù)?!?p> 梁百戶下馬經(jīng)過沈沐身邊道。
“小子謹(jǐn)遵大人教誨?!鄙蜚鍎偛膨T馬時,的確是沒有放開馬速,一直落在最后面吃土。
關(guān)鍵是他一編外人員,放開馬速跑到人家梁百戶身邊去也不合適呀。
他們一行人將這小飯鋪長桌子全占滿了,要了幾樣簡單的飯菜。
掌柜夫妻倆有些畏懼,但還是手腳麻利地先上了兩盤吃食。
這時,從飯鋪外走進來一個頭發(fā)像亂草一般,拄著拐杖,走起路來,一拐一拐的老乞丐來。
他們這一行人比較多,茶館老板夫妻兩人都在旁邊棚子里搭成的廚房忙活,沒人阻止這個老乞丐此時走進茶棚來。
這老乞丐也不知是怎么想的,分明應(yīng)該看到茶棚中坐的這么多的帶著武器的漢子,他還是走了進來。
走到坐在沈沐對面的韓琳面前時,將手中的破碗舉起來道:“幾位官爺,行行好,給點吃的吧!”
“這老乞丐也有點意思,竟然敢向我們錦衣衛(wèi)行乞?!弊谏蜚逡粋?cè)的孟校尉見狀,笑言道。
不過還是順勢將桌面上已經(jīng)上的飯菜夾了兩筷子放到了這乞丐的破碗中。
可沈沐卻看到,這老乞丐看到碗中的食物后,表情并沒有顯露出對得到食物的渴求來,那雙眼中仍是帶著麻木和深深的絕望。
韓琳也將一大塊雞肉用筷子夾著,扔進了這老乞丐的碗中,一瞪眼道:“怎么還不走?”
就在沈沐以為這老乞丐下一刻一定會連滾帶爬地離開茶館時,這乞丐原本麻木的眼神突然煥發(fā)出一抹異樣的神采來,就像一個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稻草一般。
他將手中臟兮兮的破碗往旁邊一放,噗通一下跪倒在地,不停地磕頭道:“小人冤枉呀,小人的兒子冤枉啊,求錦衣衛(wèi)大老爺為小人伸冤呀!”

公子其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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