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手接過妮拉遞出的報紙,在翻開看了看后,震驚不已。
雪埋的尸體,死者的府邸,艾亞利達斯主城的連環(huán)暗殺依舊沒結(jié)束,事情逐漸鬧得家喻戶曉。
哪怕刺客們的目標(biāo)從傭兵變回貴族,有貴族親屬的房屋被闖入,慘遭暗殺,使得艾亞利達斯的警衛(wèi)隊經(jīng)常夜間巡邏,像是朱里沃男爵這些的大人物們卻毫無動靜。
“西諾爾究竟害怕什么?難道和這些天的刺客有關(guān)?”
忽然,妮拉的眼神充滿懷疑,對我說。
面對妮拉的疑問,我沉默不語,果然謊言終將敗露,背后的秘密越來越難以掩蓋,還能隱瞞到什么時候?
“對不起,我無法開口?!?p> 思索了一會兒后,我再次隱瞞,因為想起朱里沃男爵府邸的管家,在貴族與但一把匕首忽然橫在我的胸口。
“如果你想死的話,我可以當(dāng)場將一個懦夫除掉,啊抱歉,忘了懦夫連死亡都害怕,事到如今,我大概猜到你為什么一直隱瞞,那天我看到了,一個魔法師偷偷跑去XC區(qū),在回來之后手臂受傷,那條割痕我看過,是刺客的手筆,所以我早就知道西諾爾和這些天的暗殺有關(guān)聯(lián),幸存者,是最符合你現(xiàn)在一切行為的答案,選擇一下吧,西諾爾,是等到刺客來臨,還是讓我?guī)湍闾垡幌潞媒饷?。?p> 妮拉此時湊近我的身前,沾毒的匕首隔著法袍幾乎觸及,近身的瞬間,她作為盜賊就可以決定我的生死。
“妮拉,別鬧了,這是我的事?!?p> 我沉聲說道,但是匕首慢慢的前進,我的目光所觸及到的是妮拉冷冷的眼神。
“對于事到如今還想欺瞞同伴的人,我可不打算寬恕,就算少了一個夜晚里陪伴我說胡話的朋友也沒關(guān)系?!?p> 妮拉最后說完,握緊匕首再刺前,再深一點,毒液就能滲透倒血肉了,她冰冷的面容依舊沒有半點猶豫和慌色。
“地下血洗者工會……”
最終,我嘆息著回答,這個答案讓妮拉的毒匕首沒再動了。
……
天空的冬日逐漸向西墜落,主城外的針葉林,我慢慢的坐在雪地上,終于說出了隱瞞的秘密。
暗殺的當(dāng)晚,地下血洗者工會的烙印,朱里沃男爵府邸管家的要求,以及這些天暗殺的動機猜測,全部都告訴了臉色凝重的妮拉。
“你真的是蠢成豬,西諾爾!”
結(jié)果,妮拉第一聲就是痛斥。
“一直隱瞞大家也沒辦法,這件事牽扯到貴族,誰也不敢承擔(dān)后果?!?p> 我低下頭,歉意地說。
“我能理解你的隱瞞理由,可惜你還不了解所謂的地下血洗者工會?!?p> 妮拉搖搖頭說,四周望了望,在確認(rèn)無人探聽后,眼睛凝視著我。
“好好聽著,西諾爾,說白了,這神秘組織能存在多年,是因為他們是上層貴族培養(yǎng)的惡犬,你應(yīng)該知道,半數(shù)與暗殺貴族有關(guān),與其說暗殺,不如說替人清理仇敵,地下血洗者是貴族相互爭斗的工具,從朱里沃男爵遇到暗殺開始,你們這幫參與的傭兵就別想逃,全部都在刺客的記憶里,因為朱里沃男爵的敵人,同樣不愿意暗殺的秘密敗露?!?p> 妮拉一口氣解釋完,再觀望四周的樹林,盜賊的警覺提高到極限。
“你意思是……這是貴族之間的暗斗?”
我醒悟過來,聲音沙啞地說。
“沒錯!就算你們不開口,等男爵的仇敵不再雇傭刺客,他就會向地下血洗者工會懸賞你們的腦袋,誰也別想從這個棋盤逃出去?!?p> 妮拉的語氣嚴(yán)肅,沒想到我會被扯進貴族的棋盤里面,實在麻煩。
“妮拉,能陪我繼續(xù)練習(xí)嗎?”
陷入沉思的我深吸一口氣,認(rèn)真看著妮拉,懇求說。
“你還想在這個棋盤待著?”
妮拉對我的懇求吃驚不已,就算練好法術(shù)又能做什么?
“這件事的迷霧太多,可能不僅僅是貴族之間的暗斗,那兩名刺客,他們的行動很可疑,不像你所說的地下血洗者工會刺客替人清理仇敵,我想在親身調(diào)查前做好準(zhǔn)備,想必還殘存的其它傭兵也和我一樣的想法?!?p> 我平復(fù)一下情緒,恢復(fù)了冷靜,對妮拉沉聲說。
然后,女盜賊看著我先是搖頭嘆息,然后,她收回了匕首,妮拉算是認(rèn)可了我的做法。
夜晚躲回傭兵公會,早晨出發(fā)到針葉林練習(xí),在艾亞利達斯主城因為連環(huán)暗殺而蔓延惶恐的冬季一個月,我的中級法術(shù)在妮拉的嘲笑與其他人的安慰監(jiān)察下愈發(fā)熟練。
平淡的時光在一次秘密交談中迎來結(jié)束,偷偷來找我的是那天夜里的一名幸存?zhèn)虮?,已?jīng)忍受多天,大家都密謀對兩名刺客展開第一次陷阱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