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惡教會?得到來自遠處的大魔法師奧汗加修的警告,疑惑不解的我很快便見識到恐怖的一幕。
“我愿意將我……整顆心臟……連整個精神……都奉獻給您,復仇之神?!?p> 站在我面前的男刺客仰望夜空,像是與什么看不見的存在說話,令我想起這座主城大部分平民早晨前往教堂的場景,他們的嘴里也貌似念著這樣意思的話。
“復仇之神?有這樣的神靈嗎?”
當我心底質(zhì)疑時,男刺客的身體劇烈顫抖,眼睛和嘴巴流血,胸口的羊角符文迅速擴散,蔓延整個身體,皮膚的顏色眨眼間變?yōu)檠t色,漆黑的線條密密麻麻,那好像是血管。
這是人類嗎?在我大驚失色的瞬間,變化為血紅色怪物的男刺客朝我的方向極速爬來,并不是人類奔跑的姿勢,而是野犬似的姿勢,并且在速度上相比較之前更快。
情急之下,我慌忙操控身邊飄浮的一塊冰甲阻擋在前方,企圖像抵御男刺客扔出的劍一樣攔住這家伙。
可是,預料中的冰甲破碎之后,一只鮮紅的手爪出現(xiàn)在眼前,使得我咬緊牙關,立刻后退躲避,但還是晚了,雖然沒碰到我的頭部,鮮紅的手卻劃過胸口,法袍里的棉衣撕裂,從血肉中傳開一陣微疼的感覺。
冰甲的碎片濺開,露出一只皮膚血紅的人形怪物,眼珠子完全漆黑,難以分辨出這家伙就是男刺客,同時他想要繼續(xù)攻擊,因為和我近身了,如果成功,下一刻魔法師就將死亡。
“環(huán)形雷電!”
但是,從男刺客奉獻儀式時偷偷準備,恰好呤唱完成的法術隨著我的最后一聲咒語,從血精靈手藝法杖的頂端水晶激發(fā),再次展開一片交織的雷電領域。
已經(jīng)變成不知名怪物的男刺客被交織的雷電纏繞,張嘴發(fā)出怒吼,可惜身體還是進入了麻痹的狀態(tài)。
即使如此,我的臉色蒼白,退到遠處和這家伙保持足夠的距離,接著觀察受傷的胸口,幸虧犀角獸血脈的幫助,剛才鮮紅的手爪只是擦破我的一點點血肉,雖然流血了,但并不是什么致命的傷勢,比較疼而已。
“有毒嗎?”
我的眉頭緊皺,趁著男刺客還在麻痹的狀態(tài),從法袍里掏出安伊露在魔藥師工會休息回來的那天特意送我的紫色藥劑,毫不猶豫灑上傷口。
據(jù)說是冷凍血肉的藥劑霜之水,可以將一些蛇毒知類的危險毒素暫時抑制,同時變色的話,就表示傷口有危險的毒液。
這就是我敢獨自對決男刺客的原因,但藥劑的份量非常少,剛剛灑一次,已經(jīng)沒了一半。
所幸,藥劑瓶一半的霜之水冷凍我的傷口血肉,感覺不疼不癢,顏色也沒有任何變化,這讓我信心百倍。
“手爪的攻擊極其兇猛,冰甲防御的策略已經(jīng)完全失效,恐怕三塊一起抵擋也無濟于事,不可能再防御,但法術依然能夠傷到他,這家伙拋棄了用劍,可以判斷失去了理智……”
我收好霜之水藥劑,起身看向了即將從麻痹狀態(tài)脫離的男刺客,或者應該稱之為血紅的怪物。
一個最快決勝負的計劃浮現(xiàn)在腦海里,我抬起血精靈法杖,熟練地呤唱咒語。
在咒語呤唱到最后時,男刺客從麻痹狀態(tài)脫離,漆黑的眼珠子死死地盯著我,趴下身子再次襲來。
同時,我也朝男刺客跑來,操控剩下的兩塊冰甲飄浮到前方。
呯
第二次碰撞,男刺客鮮紅的手爪并沒有破碎掉冰甲,因為在近距離的關鍵時刻,我靈活操控兩塊冰甲堆在頭部的前方,對準了男刺客的腦袋。
于是乎,戲劇性的瞬間出現(xiàn),被兩塊冰甲迎面撞擊腦袋的男刺客不知道我竟然會這樣運用防御的冰甲,縱使沒怎么受傷,身體也被迫停住,兩只鮮紅的手爪怎么伸也抓不到我,哪怕離我的胸口只差一點點。
“極寒之劍!”
趁著機會,我抬起法杖,釋放出一道冰晶凝固的長劍,重重地撞擊在男刺客的胸前。
因為極寒之劍的威力和沖擊力都不弱,冰晶凝固的長劍瞬間刺中了男刺客的胸口,穿入他的羊角符文。
轟隆
冰晶凝固的長劍將男刺客擊飛到遠處,撞碎了噴泉的石臺,而極寒之劍遺留的冰晶暫時封住他的行動。
“這樣的時間,足夠釋放絕招了。”
血精靈手藝的法杖再次抬起,我開口呤唱咒語,這也是第一次在戰(zhàn)斗之中釋放這個新的雷系法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