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墨九卿教授桃殤御劍開始,桃殤每次都會用手抓住他的衣袖或是他身前的衣角。然而,每次都會被墨九卿拉下。
盡管如此,桃殤卻樂此不彼。
到了她一人單獨御劍之時,她按著墨九卿的口訣做,可當(dāng)劍到了空中之時,卻不受控制,直直地往地面落去。
桃殤摔倒在地,墨九卿卻只是站在不遠(yuǎn)處皺著眉頭看著她,并未有所動作。
桃殤從地上爬起來,再一次默念著口訣,同上次一樣,上了空中之后,又狠狠地落了下來。
桃殤看著不遠(yuǎn)處的墨九卿,看著他的身影,桃園之中的桃花就如同失了色一般。
墨九卿走到桃殤的身旁,輕嘆了一口氣之后,才道:“小十一,多加練習(xí)……”
話音落下,墨九卿便抬腳離開了桃園。
可桃殤卻因為他的一句話,在桃園里拼了命地練習(xí)御劍。桃殤從半空之中摔下來已經(jīng)摔了太多次,摔的自己都已經(jīng)麻木了。
當(dāng)她拖著遍體鱗傷的身體回到房中時,水月有些氣不過地拍了一下桃殤的腦袋。
“你啊你,還真是傻!”
水月對著桃殤罵道,而后替桃殤拿來了藥酒,幫著桃殤抹著。
桃殤倒吸了一口冷氣,從麻木之中醒了過來,感受著身體上的疼痛。
水月替桃殤上完藥之后,便替她收拾了收拾就去休息了。
接下來的日子,不管桃殤摔得多慘,她都努力練著御劍??僧?dāng)她練的狼狽不堪,正要回房之時,卻是繞過了后庭。
遠(yuǎn)遠(yuǎn)的,桃殤就看到墨九卿帶著常歡同大師兄與三師兄閑聊著,常歡依然是趴在墨九卿的身上,墨九卿沒有推開她,眼中都染著笑意。
突然的,一顆淚珠自桃殤的眼角滑下,想起自己拉著他的衣角,都被他毫不猶豫地拉開,而常歡卻能夠肆意地趴在他的背上。
當(dāng)她因為墨九卿的一句話而拼命努力的時候,常歡卻陪著他,與師兄們閑聊……
桃殤感覺到自己心臟的抽疼,她不喜歡墨九卿與常歡在一起,不喜歡他拉開她抓著他衣角的手……
她拿著劍,黯然離開了后庭,回到自己的房中。水月照常給桃殤涂著藥酒,她涂完后便去休息了。
桃殤依然會去桃園練習(xí)御劍,只是這一天,墨九卿卻難得來了桃園。
桃殤按下心中的情緒,臉上掛著一抹俏皮的笑容,蹦跶著上前,大膽地伸手,一把抱住了墨九卿的胳膊。
“師父!”
墨九卿聽到桃殤的聲音,感覺到桃殤的動作,不由的蹙眉。
桃殤微微抬頭,將墨九卿的情緒收入眼中。她的眼底快速閃過了一抹失落,隨后又揚起了笑臉。
“為師來看看你的御劍術(shù)練的如何了。”
墨九卿將手從桃殤的懷中抽了出來,對著她清冷地開口道。
他的動作讓桃殤微微一愣,隨即桃殤便笑著應(yīng)了一聲:“好啊!”
于是,桃殤便按著前幾日所練的,御劍入了半空。
她已經(jīng)是練的極好了,可就在半空之中,她故意讓自己忽然從半空之中落下,狠狠地摔在地下。
墨九卿沒有任何動作,輕嘆了一口氣,留下一句:“好好練習(xí)……”便轉(zhuǎn)身抬腳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