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極致護短
因為蓮花疊爆產(chǎn)生的空地,依舊是原先那樣的空曠,只是在這一片空地里面,多了另外一個身穿黑衣的青年。
哪怕秦風(fēng)僅僅是匆匆地看了一眼,青年身上那種攝人心魄的冰冷,還是讓秦風(fēng)清晰地記下了他的身影。
從氣勢上來看,秦風(fēng)能夠清晰地感覺到,眼前的人雖然看起來比在空中的黑野老人年輕了不知道多少倍,實力卻是一點都不遜色。
只是作為正道的大道境高手,南宮越僅僅是死死地盯著空中的黑野老人,至于這一個青年好像是根本就沒有出現(xiàn)在他的視野里面。
到了這一個層次,神識自然是無時無刻都籠罩著整片戰(zhàn)場,所以南宮越?jīng)]有發(fā)現(xiàn)黑衣年輕人的原因肯定不是沒有注意到,而是根本就發(fā)現(xiàn)不了。
“怎么,是不是很奇怪為什么我出現(xiàn)在你的面前,可是那一個被你認為是靠山的南宮越根本就沒有發(fā)現(xiàn)?”
青年似乎是十分開心地看著一臉疑惑的秦風(fēng),笑吟吟地開口,不過看著秦風(fēng)的表情,他的眼神里面有著說不出的痛快。
而還不等秦風(fēng)開口,他就再一次自顧自地說:“南宮越那家伙,在你的眼里可能是一個強者,可是在我面前,只不過是一個愚蠢的廢物而已,想要擊殺他,那也就是抬手之間的事情,根本就沒有難度?!?p> 秦風(fēng)皺著眉頭緩緩地說:“如果說南宮越在你的眼里真的是那么不堪一擊的話,你何必費那么大的功夫蒙蔽了所有人的感知?”
秦風(fēng)毫不客氣地揭穿,讓青年的嘴角揚起的角度瞬間凝固,本來覺得在一個弱小的孕靈境面前,他表現(xiàn)得強大一點就可以更有面子,卻沒有想到自己的謊言就這樣被毫不客氣地揭穿。
“臭小子,你很可以??!本來還打算和你好好地玩一玩,現(xiàn)在我改變主意了,我要讓你就這樣隕落,而且必定要讓你經(jīng)歷最痛苦的事情?!?p> 青年的雙眼之中,充滿了憤怒的火焰,死死地盯著面前的秦風(fēng),聲音中也沒有原來的調(diào)笑。
只是青年剛剛說完,卻發(fā)現(xiàn)自己失去了行動的能力,緊接著,一個蒼老的聲音不知道從什么地方傳了過來。
“一個僅僅是擅長幻境的廢物,居然自稱其他的大道境高手不堪一擊,看來在厚臉皮的方面,你真的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地步了。不過真的想要讓我的徒弟痛苦的死去,需要的可不是臉皮厚,而是擁有真正的實力?!?p> 蒼老的聲音跟秦風(fēng)一樣是一點都不留情面,可是這一刻的青年可是一點都不惱怒,只有滿滿的心慌和著急。
在青年不斷掃視的目光里面,一個穿著普通的布衣,后背已經(jīng)有一點佝僂的老人緩緩地走了出來,看著有點驚慌的青年。
看著老者那一張布滿皺紋的臉龐,青年的表情發(fā)生了劇烈的變化,不過不再是恐懼,而是一種瘋狂的感覺。
“呵呵,你這反應(yīng)就有一點奇怪了,本來我還以為你是因為小風(fēng)的威脅,可是現(xiàn)在看起來,你一個大道境高手不顧臉面對小風(fēng)動手,這應(yīng)該有我的原因在里面,怎么回事,說出來吧!”
會在這時候現(xiàn)身幫助秦風(fēng)的,自然是秦風(fēng)如今的師傅,南仙閣的前任閣主——柳千城。
因為之前楚幻仙的事情,柳千城始終是不放心秦風(fēng)的安全,所以雖然任由秦風(fēng)出來歷練,卻有一道神識始終留在秦風(fēng)的身邊。
就連當(dāng)初碧炎秘境事件,如果不是因為韓湘子的神識被引動的話,柳千城絕對會強勢出手,擊殺可能會威脅到秦風(fēng)的兩位魔道高手。
“雖然你也是一位大道境的高手,可是你的年紀(jì),已經(jīng)決定了我們之間不會有太多的交集,那么你為什么會這么痛恨我?!?p> 對于青年的表情,柳千城也是有點難以理解,以他的眼光能夠輕松地看出,這一個青年成就大道境的時間根本就不長,估計也就是一兩百年里面的事情。
而柳千城四百年前就已經(jīng)是渡劫境高手,而且一直待在南仙閣的藏經(jīng)閣,和外界的一切都沒有任何接觸。
“呵呵,柳老前輩當(dāng)然不認識我了,當(dāng)年你那一個廢物徒弟被殺,你居然胡亂擊殺我們魔道中人出氣,我們幻魔宮什么時候參加過楚幻仙的事情,你居然出手還是那么狠辣,連沒有任何修為的小孩都不放過,什么正道大能,你的做法和我們這些所謂的魔道有什么分別嗎?”
青年的話完全是吼出來的,從他通紅的雙眼之中不難看出,他和柳千城之間的血海深仇,根本就無法化解。
不過青年的話卻讓柳千城眉頭微皺,緩緩地說:“幻魔道,不應(yīng)該吧!當(dāng)年……不過,這些事情也不是那么重要了,老頭子我也是一個沒用的人了,這名聲背了又如何,反正你要對我的徒弟動手,我就是不能放過你?!?p> 一邊說著,柳千城的手指緩緩地點出,在柳千城的控制下,青年根本就沒有行動能力,哪怕柳千城的行動緩慢,他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
不過很快,一道血紅色的影子出現(xiàn)在青年的面前,雖然柳千城一指威力十足,血紅色的影子依舊擋在青年的面前。
就山城鎮(zhèn)一指點在血紅色影子上面,影子雖然是快速地消散,可是影子后面的青年卻也是躲過了一劫。
“古瀟,什么時候你們魔道還有這種精神了,為了一個根本就不是自己門下的小家伙,你居然舍得浪費一道血影分身,難得啊!”
雖然說攻擊沒有取得應(yīng)有的效果,柳千城卻是一點都不生氣,看著空中一個方位,不緊不慢地開口。
隨著柳千城的聲音,一個干瘦的灰袍老者走了出來,看了看柳千城,緩緩地說:“幻邪終究只是一個大道境的小家伙,對你根本就沒有威脅,你這樣強勢出手,又是何必呢?”
被稱為古瀟的看著根本就不介意柳千城的諷刺,也沒有在這一個問題上多做停留,只是一臉和事老的架勢,居然干起勸架的生意了。
不過柳千城的表情冰冷,緩緩地說:“雖然老頭子已經(jīng)四百年沒動手過了,可是方面的名聲應(yīng)該還在吧!你古瀟算什么東西,居然敢阻攔我做事?!?p> 雖然古瀟也是魔道的一位渡劫境高手,可是既然幻邪威脅到秦風(fēng)的安全,柳千城就不可能讓他繼續(xù)活著,哪怕是和古瀟撕破臉,柳千城也是一點都不在乎。
曾經(jīng)的楚幻仙就是因為柳千城任由他自己發(fā)展,沒有用足夠的心思照顧他,才讓他死于非命,現(xiàn)在的柳千城自然不會讓這種事情再一次發(fā)生。
面對古瀟,柳千城不再是之前近乎是在侮辱地出手,而是使出了他成名的兵器——殤城劍。
當(dāng)年的柳千城就是手持一柄寶劍,在魔道的范圍里面大殺四方,就連渡劫境的頂級魔道高手,也有兩位隕落在劍下。
而沉寂了四百多年之后,殤城劍終于是再一次出現(xiàn),劍身上代表著痛快的顫動,似乎是在跟柳千城訴說著,這么多年來的寂寞。
古瀟雖然是出手了,可是根本就沒有預(yù)料到,為了自己唯一的徒弟,柳千城護短的程度。
雖然都是渡劫境高手,而且還沒有經(jīng)歷過任何的大劫,可是古瀟也清楚,自己跟柳千城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的存在。
如果是尋常時候,古瀟還敢依靠著自己保命的手段跟柳千城周旋一下,可是如今觸碰到了柳千城的逆鱗,他也是真的怕了。
還不等殤城劍出動,古瀟直接消失,至于更加危險的幻邪,他根本就顧不得了。
在連古瀟都不敢抗衡的殤城劍面前,幻邪根本就一點抵抗的能力都沒有,這一位帶著仇恨的大道境高手,就這么隕落了。
而緊接著,柳千城直接操控著殤城劍飛起,本來還在空中和南宮越對峙的黑野老人的一條手臂直接飛了起來。
與此同時,柳千城冷冷地說:“妄圖動老夫的徒弟,取走一只手只是一個教訓(xùn),還敢有下次的話,老夫就取走你的頭顱,作為警告。不僅是對你,還有在場的所有老狗,同輩之間的爭端我不會插手,可是有人以大欺小,我就讓他看看誰欺負誰!”
這是一場蓄謀已久的戰(zhàn)斗,暗中觀察的大道境高手都不止一個,甚至還有古瀟這樣的渡劫境高手親自坐鎮(zhèn)。
可是柳千城的聲音平靜而充滿了威懾力,哪怕對面也是眾多高手,依舊沒有任何人敢出言反駁。
渡劫境高手的弟子也很多,其中也有不少人被暗殺,可是能有像柳千城這樣直接威脅群雄的師傅的,恐怕就只有秦風(fēng)一個人了。
就下一句威脅的話之后,柳千城也沒有多做停留,直接一個瞬移就消失不見了,可是他人走了,帶來的威懾卻遲遲沒有消散。
本來還算激烈的戰(zhàn)場,忽然出現(xiàn)了詭異的平靜,在渡劫境高手的精神壓迫之下,尋常修真者根本就沒有行動的能力。
本來還算正常的一場戰(zhàn)斗,在柳千城的強勢插手之下,只能在黑野老人的一聲令下結(jié)束,魔道不僅沒有得到想要的好處,還有一個大道境高手隕落,一位大道境高手重傷的慘劇,而引起這一切的,僅僅是一個孕靈境的小家伙。